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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章 偷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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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項熙失落地回到白玉堂,腦海中一直都在想左希染和蒂奇對他說的話,按照他對兩個人的瞭解,不像是那種會任意歪曲事實的人。但是面對這明顯的區別,他實在是想不到問題出在哪裏。

    宋琛易和凝露正在想,魏項熙去了哪裏的時候,他便走回來了,臉上的表情特別的生無可戀,而且他的左臉頰還有一條被鞭子抽打的痕跡,凝露着急地走過去,拉住他的手,問道:“你去哪了,這是怎麼回事”

    魏項熙不想把左希染和蒂奇說的話告訴兩個人,於是便言簡意賅地說道:“我去找左希染了。”

    “這是她打的”宋琛易問道,對方點點頭,凝露驚呼一聲,馬上給魏項熙找藥,嘴裏輕聲埋怨着。

    宋琛易面色凝重地看着他,似乎想說什麼,但是魏項熙卻看了凝露一眼,搖搖頭。

    看着凝露給他上藥,宋琛易猶豫了一下,還是假裝不在意地問道,“她過的好嗎”

    “琛易項熙都被她打成這樣了,你怎麼還關心那個女人”魏項熙還來不及回答,凝露就嗔怪道,心中暗想:現在你兄弟都這樣了,我看你怎麼袒護她。

    魏項熙按住凝露的手,示意她不要生氣,“她挺好的,變了個人,心腸很硬。”他簡單地說,充滿意味的看了宋琛易一眼,他瞬間就心領神會了,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便什麼都不說了。

    看到凝露着急的樣子,魏項熙又想起了那個雨夜,他跑到房間的時候,凝露渾身是傷地躺在地上,難道他要因爲外人的一面之詞就懷疑她嗎這是不對的,魏項熙想,他寧願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東西。

    “眼見不一定爲實。”他的耳邊再次響起蒂奇臨別之前的話。

    夜深了,凝露和魏項熙都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宋琛易卻怎樣都睡不着。其實他很羨慕魏項熙,可以在任何時候用任何藉口去找左希染,但是他卻不可以,一是沒有臉面,二是沒有勇氣。真的很想問更多的問題,關於左希染,可是看到魏項熙的臉,他根本說不出一句話。

    這時,有人敲門,是魏項熙,他的臉在凝露的藥的作用下已經開始慢慢結痂了,他拿來兩瓶燒酒,一瓶遞給宋琛易,一瓶留給自己。

    “我就知道,你肯定睡不着”

    他坐到宋琛易的身邊,看着他落寞地打開燒酒的瓶子,費力地灌到自己的喉嚨裏,“琛易,她真的變了很多,如果你再見到她,如果不是那張臉,你想不到她是左希染。”

    聽到魏項熙這樣說,宋琛易更想去看看了,不過他又想到了一個問題:“你爲什麼去找她”

    “我想給凝露求解藥,但是她沒有給我,而且她說不是她下的毒。”魏項熙猶豫了一下,還是告訴宋琛易了。

    “什麼”

    他放下燒酒,喫驚地看着,魏項熙便把蒂奇的話全部告訴了宋琛易。他沉默了良久,隨後說道:“這件事情,一定沒有表面看上去那麼簡單。”

    魏項熙也同意,他繼續說道:“左希染這兩年如同脫胎換骨了一般,她現在的速度和力道,我覺得連我都比不上了。今天她揮舞鞭子的時候,我根本來不及閃躲,但是我感覺到,她沒有使出全部的力氣。”

    鞭子落在他的臉上緩衝了一下以後才落下去,魏項熙覺得,她只是想警告自己。

    “這個事情你不要告訴凝露了。”宋琛易突然說道,“她會瞎想的。”

    “自然。”他是不可能把今天發生的事情告訴凝露的,兩個人都沉默了一會,魏項熙還是張口道:“琛易,這件事情的真假已經不重要了,因爲無論如何,你都不可能和左希染再次走到一起了。”

    他的話狠狠地紮在宋琛易的心裏,他問道,似乎也是在對自己說:“爲什麼不可以”

    “兩家相對,你死我活。”他只說了這麼一句話,但是宋琛易都懂了。

    左希染肯定要拿下白玉堂,爲了當年的屠門之仇。

    宋琛易肯定要保護白玉堂,這樣下來兩個人只能成爲彼此的敵人,絕無走到一起的可能性。

    “如果我,想和平解決呢”宋琛易試探性地問道,但是隨後他自己都知道不可能了。

    “獨尊堂八十三條人命,都是老堂主殺的,他們不會放過白玉堂的,除非你撒手。”

    魏項熙看着他,宋琛易搖搖頭,“白玉堂是老堂主臨走的時候交給我的,我不可能撒手不管。”

    魏項熙聳聳肩,做了一個這不就得了的表情。“你們兩個人身上的責任都太重了,在我看來,這就是孽緣。”

    宋琛易很是鬱悶,難道就真的走到了絕路來嗎,一點解決的辦法都沒有他不甘心。

    “你說,老堂主平日裏待我們那麼好,怎麼看都不像是會屠殺的人,爲什麼他”宋琛易苦苦思索,“而且,獨尊堂的機關,他是怎麼破的”

    這個事情越想越蹊蹺,魏項熙說道:“可能是爲了錢財吧財富淵裏面那麼多的金銀財寶,誰都想要。”

    可是他一分錢都沒有拿回來,若是爲了錢,他也不必隱瞞,人爲財死,鳥爲食亡。定是什麼不能說的理由,才讓老堂主不敢告知世人是白玉堂所爲。

    “你記得長生的祕密嗎”這時,宋琛易突然問道,“小時候我們聽過的一個故事。”

    魏項熙陷入思索,隨後點點頭。那是小時候老堂主喜歡講的一個故事。上古時代,女媧造人,而後人類繁衍形成部落。祕傳女媧把長生之術藏在了一個神祕的部落中。華夏文明幾千年來,很多人都在尋找擁有長生之術的這個部落,但是始終未果,便漸漸覺得這不過就是一個神話,現在已經很少有人再去尋找了。

    “當時我們一不好好訓練,老堂主就給我們講講這個故事,告誡我們任何神力都是會消失的,只有腳踏實地纔可以。”

    魏項熙乖巧地說道,“現在想想,當初老堂主還挺勵志的,爲了鼓勵我們,編造了這樣的神話故事。”

    “不對,這不是編造的。我總覺得,這不是什麼神話傳說,還記得那個被抓到的白玉堂人嗎,他看上去是那麼年輕。”

    魏項熙想到了,在婚禮上那個男人,他馬上一拍大腿,“對啊那你的意思是說”

    “我懷疑,南宮家族就是擁有長生祕術的人”

    宋琛易肯定地說,魏項熙則喫驚地捂住嘴巴。“這話你可不能瞎說啊,你有把握嗎”

    他搖搖頭,但是,人在擁有了財富和權利以後,都會想追尋一些“別的東西。”譬如長生,就是很多人畢生的夢想,如果老堂主湊巧知道了南宮家族是擁有長生祕術的,很有可能這就是他殺人的動機。

    “可是,獨尊堂的人時代隱居,我們也查不到啊。”

    魏項熙泄氣地說,不過轉頭看着宋琛易:“話說,你是不是對這祕術心動了”

    “纔不是呢”他馬上否認,“任何東西都是有代價的,肯定要犧牲什麼才能換來長生,再說,我不覺得這世間有什麼值得我留戀的東西。”

    看到他那無慾無求的樣子,魏項熙不相信地切了一聲,兩個人喝着酒,心裏在想着各自的事情。

    但是他們不知道的是,這些話全部都被在門外的凝露聽到了,她咬着嘴脣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回到房間後,她生氣地摔碎了一個花瓶,自己和他們二十多年的交情,居然敵不過左希染幾句話,宋琛易懷疑自己也就算了,爲什麼魏項熙也如此。

    “說什麼喜歡我,說什麼相信我都是屁話”

    她憤怒地說,隨後冷靜下來,一定要想辦法,不然的話一旦宋琛易和左希染見面,謊言就不攻自破了。

    沉默了一會以後,她想到了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夜深人靜,凝露躡手躡腳地來到靈堂,在最下面的密道里面,放置的是白玉堂堂主的印章,只有擁有了這個東西的人,纔是可以號令白玉堂衆人的,宋琛易一直都放在這裏,沒有收起來,可能是覺得沒有人會拿吧。

    “你這樣輕信,我也沒辦法了。”

    她笑着說道,拿走了那個印章。第二天的晚上,送來了一個假的放在原位,真的印章是漢白玉做的,而假的只是用石膏打磨出來的,乍一看什麼都看不出來,只有拿起來才知道,按照她對宋琛易的瞭解,可能他永遠都不會知道自己的印章被換走了,等到他死的時候。

    現在自己有了印章,無論什麼時候,只要拿出來,白玉堂所有的手下都是自己的,想收拾一個宋琛易還不綽綽有餘,只是現在自己唯一的阻礙就是魏項熙,他對宋琛易的忠誠,是她前行路上最大的絆腳石。

    “項熙,你不要怪我,是你沒有選擇相信我,下輩子,別當宋琛易的兄弟了。”

    凝露哈哈大笑,好戲,馬上就要上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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