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希染慢慢地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在一個巨大的牀上,房間內一個人都沒有。她只覺得自己的頭特別地疼,渾身都沒有力氣。身上自己的衣服已經沒有了,是一件浴袍穿在身上。
“這是哪裏”她掙扎着想起來,但是卻無能爲力。她的聲音吸引了傭人,走來一個穿着白色女僕服的女人,對她說道:“小姐你醒了,感覺怎麼樣”
“我我怎麼了,這是哪裏”
左希染摸着自己的頭問道,“誰給我換的衣服。”
“剛纔你在走廊暈倒,是我家主人把你帶回來的。看你的衣服都被汗浸溼了,所以才幫你脫下來的。醫生說你是食物中毒了,給你開了藥,現在你好好休息,有需要的可以和我說。”
左希染一時間沒理解過來,這話的信息量太大了,看着房間的裝修肯定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她問道:“你家主人是誰”
“是甘樊海因裏希首長。”她說道,左希染倒吸一口冷氣,這是剛出狼窩,又入虎穴啊,相比之下,她還是更樂意和博朗鬥智鬥勇。
“我要走。”左希染馬上爬下牀,但是她渾身一點的力氣都沒有,直接摔倒在了地上。這個時候,門口傳來聲音,甘樊海因裏希大步走進來。
“怎麼在地上坐着”他用讓左希染沒有想到的溫柔聲音說道,一把把她抱起,左希染低聲驚呼,他的首長軟綿綿的,身體冷冰冰的,一把把她放到了牀上,隨即坐在牀邊,溫柔地看着他。
左希染低着頭不敢說話,這嗜血如狂的惡魔要怎麼折磨自己,是大卸八塊嗎她在這個時候想到了宋琛易,要是他在自己身邊就好了。
“你感覺怎麼樣”出乎左希染的意料,他還是十分溫柔的口氣。
“啊還好。”她解釋道,還是沒有擡頭看着甘樊海因裏希。
“你怕我”他看到她顫抖的雙臂和躲閃的眼神,輕聲問道。
身邊的傭人都識相地走了,甘樊海因裏希輕輕拉着她的手臂,問道。
“我”左希染鼓起勇氣擡頭看着他,甘樊海因裏希的眸子居然是藍色的。他和華國的人不一樣,身上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味道,近距離接觸,那光滑的皮膚更像是一種毒,左希染看一眼就會中毒。
“沒。”她簡單地說道,低下頭:“謝謝首長救了我。如果沒什麼事情的話,我先走了。”
甘樊海因裏希攔在牀邊不讓她動,“你現在的身體還是很虛弱的,如果一定要走的話等到身體養好。”
他怎麼會這麼溫柔,左希染真是百思不得其解。可是這一切都是真的,甘樊海因裏希扶着左希染躺下,又爲她蓋好了被子。微笑着離開了房間。
頭實在是太痛了,她沒辦法只好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夢中全部都是宋琛易的臉。
甘樊海因裏希走出房間,站在門外的博朗低着頭。
“混賬。”他一個巴掌摔在了博朗的臉上,對方摔倒在地,從嘴裏吐出血。
“你給她吃了什麼”
他生氣地問道,博朗低着頭:“普通的菜而已。”
他不知道爲什麼甘樊海因裏希會因爲這個一個普通的女孩子生這麼大的氣,甘樊海因裏希靠近博朗,威脅地說道:“她食物中毒。如果要是好不了的話,我拿你是問。”
博朗點點頭,可是心裏的疑問還沒解答,“甘樊海因裏希怎麼對這女孩子這麼上心”
“這是我的事情,你知道她的來頭嗎”甘樊海因裏希嚴厲地說道,
“她是習梓頤的按摩師,叫做龍一。”
博朗回答道,心裏滿腹狐疑。
“我知道了,你去告訴習梓頤,這個女孩子我要了。”
博朗驚訝地看着他,但是甘樊海因裏希已經轉身走了。
博朗來到習梓頤的房間,冷漠地說出這一切,霍牧沐的腦袋都要爆炸了,不過才半天不見,怎麼就成了甘樊海因裏希的人
“首長喜歡就好,那丫頭是挺機靈的,我當然沒意見啊”
習梓頤笑着說道,霍牧沐想說話,但是看着博朗黑着臉,怕他察覺到什麼,只好作罷。
等到博朗離開以後,霍牧沐如同熱鍋上的螞蟻,現在他一個人形單影隻,是絕對不能把左希染救出來的,唯一的辦法就是
找宋琛易
甘樊海因裏希的勢力大家都心知肚明,他能勉強對付一個博朗,但是要是甘樊海因裏希也攪進來。
他用左希染的手機給凝露發了一個消息,只希望宋琛易的人能夠快點到,更保佑左希染可以平安。
等到左希染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她的力氣還算是恢復了,可是還是很虛弱,果然這香菜是不能喫的。她站起來環顧房間,在正廳中間有一張甘樊海因裏希的巨大畫像,透過門眼,她看到門口的走廊裏面全部都是士兵。
自己是怎麼逃到逃不出去了,現在她只希望霍牧沐能夠注意到問題,來救自己,左希染完全都不知道甘樊海因裏希到底爲什麼要把自己抓來,難道是識破了但是兩個人從未有交集啊。
正在她苦苦思索的時候,響起了敲門聲,左希染警覺地拿起了花瓶。假裝睡着爬到了被窩裏面。
是上午的那羣女傭。
“怎麼還沒醒,真能睡。”
“噓,小點聲,她生病了。主人很看重她,我們要好好照顧。”
“你說,這是爲什麼啊,從沒看到主人對誰這麼上心過。”
“我今天聽到他和博朗說,要了她。應該是看上她了吧,長的是挺好看的。”
說話聲遠去了,左希染驚得坐了起來,什麼鬼,甘樊海因裏希看上了她
“不不不,肯定是假的,我長的那麼普通,他怎麼可能看上我”
左希染說服自己,但是心裏有一個難聽的小聲音說:“如果不是看上你了,他怎麼可能對你那麼好”
“可是,可是我不可能和他在一起啊”
且不說自己對宋琛易的愛慕之心,就憑着他殺了那麼多的人,左希染也不可能喜歡一個如此冷血的人,她更加的焦慮了,現在只想逃出去。
門口又傳來了聲音,她現在唯一保護自己的辦法就是裝睡,她再次閉上了眼睛。
門開了,只有一個人走了進來,左希染眯着眼睛看到,那是甘樊海因裏希。
他走到左希染的面前,左希染嚇得大氣都不敢喘,模仿着自己平時睡覺的時候均勻的呼吸聲,努力希望自己不會被他發現。
甘樊海因裏希走開了,左希染再次眯起眼睛,只見他脫掉了自己的上衣,大理石一般的光滑皮膚露了出來,背後很多的傷疤,但是這絲毫不影響他的美麗。左希染在心裏低聲驚呼:“這是什麼意思,爲什麼脫衣服”
他換好了睡衣以後,再次走到了左希染的面前,低頭,靠近她,在她的額頭上留下了一個吻。
冰涼的吻讓左希染快爆炸了,她完全不知道甘樊海因裏希是什麼意思,他離開了到了另一個房間。左希染睜開眼睛,她只覺得自己的整個臉都快爆炸了。
“裝夠了嗎”
隔壁房間問道,甘樊海因裏希再次走了出來。
左希染被發現了,她無奈地說道:“你怎麼知道我在裝睡”
“誰睡覺的時候還能臉紅”
他笑着走過來,坐到左希染的牀邊,她拉着被子包裹住自己,“你,你要幹什麼”
“你覺得我想幹什麼”甘樊海因裏希笑着問道,深夜他卸下去了所有的防備,這樣看似乎就是一個鄰家男孩,除了那雙眼睛,那是見過了太多殺戮的眼睛。
“首長,我謝謝你救了我,你想要什麼回報都可以,但是你這樣我實在是不知道要怎麼”
左希染支吾地說道,甘樊海因裏希笑了:“什麼都可以嗎我想要你行嗎”
“首長,別開玩笑了。”左希染尷尬地說道。
“我沒開玩笑,做我的女人。”
他似乎不是在徵求意見,而是在通知左希染。她倒吸了一口涼氣:“不行。”
第一次有人拒絕甘樊海因裏希,他沒生氣,反倒是覺得很有意思,“爲什麼不行”
“因爲我已經有婚約了,在華國。”
“取消。”
他簡單地說道。
“不能取消我喜歡那個人,他也喜歡我,我們馬上就要結婚了”左希染說道,心裏想着宋琛易。
“我給你一年的時間忘記他,愛上我。”甘樊海因裏希再次簡單地說道。
“可是,愛情不是說忘就忘的呀”左希染無奈地說道,這怎麼就說不通呢。
“你做了我的女人,想要的所有東西都快得到。”
甘樊海因裏希靠近她,“這是你這輩子都觸碰不到的榮華富貴。”
“謝謝首長,但是我真的不稀罕。”
第一次有人和甘樊海因裏希說出這樣的話,他挑挑眉毛,“那你想要什麼”
“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