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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君心(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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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政見她哭了, 心頭作痛, 顧不得取帕子,便擡袖爲她拭淚,連聲道:“我對別人壞, 可對你一點都不壞, 真的,你總是打我,我一次都沒還手”

    “還有,”他將她攬入懷中,輕撫她肩背,安撫道:“我從沒有騙過你之前說叫你送我出門,就不糾纏了那次可不算。”

    鐘意只是落淚,卻不說話。

    “阿意, 阿意你不要哭”李政手忙腳亂,慌忙哄她:“你一哭, 我便什麼辦法都沒有了”

    鐘意將他推開,手背擡起拭淚,李政見她如此, 委實不敢強求, 順勢鬆開, 便在她身側守着。

    她眼裏含淚,笑道:“李政, 你什麼都不知道。”

    李政心急如焚, 卻不知如何說, 最終道:“但我可以聽,阿意,只要你肯說。”

    “可我不想說,”鐘意道:“我爲什麼要說給你聽”

    把自己的傷疤揭開,血淋淋的露着,任人評頭論足,對她有什麼好處

    他什麼都不知道,只有她一個人會痛。

    李政聽不懂她話中含義,卻聽得出她心灰意冷,想上前擁住她,卻被她冷淡神情所阻隔。

    “阿意,”他目光專注,有些傷感的看着她,又一次喚道:“好阿意,你說話,罵我也好,打我也好,只是別不理我。”

    “我大概是醉的糊塗了,說了好些不該說的,”鐘意眼淚止不住的往外涌,她合上眼,道:“你走吧,我想自己靜一靜。”

    李政哪裏肯走,扶住她肩,叫她正視自己,鐘意伸手推他,不願再說。

    玉秋便在相隔不遠的地方,察覺這邊動靜,上前一看,變了臉色,目光警惕的在李政身上看:“居士怎麼哭了”

    李政不知如何解釋纔好:“說了幾句話,不知怎麼,忽然就哭了”

    玉秋神情懷疑,然而身份相差,卻沒再說什麼,向他一禮,道:“居士醉了,奴婢扶她回去。”

    “不行”

    李政剛剛纔從鐘意口中得了幾分希望,哪裏肯叫她走

    “我有話要同她講,你暫且退下。”他道:“我會照顧好居士的”

    玉秋側目去看鐘意,卻見她醉意漸起,因爲方纔哭過的關係,眼睛微腫,委實不像是能同人談話的樣子,一定心,站在她身前,擡了聲音:“玉夏,你來居士醉了,我一人扶不住”

    李政變色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奴婢沒什麼別的意思,”玉秋屈膝施禮,不卑不亢道:“只是夜色深了,居士精神不濟,不便相談,殿下的話若是要緊,前殿還有太上皇與陛下,若是沒那麼要緊,便等便宜之時再講吧。”

    “好個伶牙俐齒的女婢,”李政聽她說的滴水不漏,冷笑道:“什麼樣的主子,便有什麼樣的奴才。”

    “殿下謬讚。”玉夏已經到了近前,見氣氛微妙,不曾開口,玉秋遞了一個眼神過去,二人一道扶着鐘意,往內殿去。

    李政立在原地,目送那主僕三人離去,月光在他身後投下一道沉而黑的剪影,同他面上神情一般,堅毅中顯露幾分沉思之色。

    走出一段距離,玉夏纔開口問:“方纔怎麼了”

    “也沒什麼,”玉秋低聲道:“秦王殿下不知說了什麼,居士竟哭了,我不放心,便叫你過來,先送居士往益陽長公主身邊去。”

    玉夏贊同道:“謹慎些沒壞處。”

    “居士,”玉秋問:“您還好嗎”

    “好,”鐘意怔怔道:“只是醉了一場,回去睡一覺,等太陽昇起來就好了。”

    時至半夜,大殿中諸番使臣已然退下,太上皇與皇太后上了年紀,早就離去,剩下的便是朝堂臣工與各家夫人。

    殿上歌舞未停,笙簫不絕,皇帝興致高昂,正同幾位重臣行酒令,皇后與幾個高位宮嬪作陪,笑吟吟的說着話,益陽長公主也在。

    鐘意有些頭暈,酒意上涌,頗覺醺然,叫玉秋用乾淨帕子蘸些冷水,自己拿了擦臉。

    李政不知何時進了內殿,便在她近處落座,目光幽深,靜靜落在她面上,卻不言語。

    鐘意視而不見。

    玉夏去要了些醒酒湯,雙手呈給鐘意,她執起湯匙,往嘴裏送了一口,便見有內侍匆匆入殿,顫聲向皇帝道:“陛下,出事了”

    鐘意心頭一跳,生了幾分不祥預感。

    皇帝正催着輸掉上一輪的齊國公罰酒,神情含笑,聞言也不變色,道:“朕在這兒,你慌什麼有事慢慢講便是。”

    那內侍咽口唾沫,低聲道:“沈侍郎對宮婢無禮,被人撞破,內侍省已經將人扣下了。”

    這話落地,殿中臣工與夫人們皆變了神態,安國公與李氏更是驚得起身,面面相覷,不知如何纔好。

    宮中女婢皆是天子所有,太子與諸皇子尚且不得隨意沾染,更遑論是臣下

    鐘意也有些憂心,目光一轉,下意識去看皇帝神情。

    皇帝面上笑意未變,溫和道:“被誰撞破的”

    內侍詫異於皇帝的平靜,回道:“定襄縣主。”

    韋貴妃便坐在皇后身側,聽那內侍說完,掩在寬袖下的手猛然動了一下,心中着實不安。

    皇帝神情不辨喜怒,輕輕頷首,道:“帶他們過來吧。”

    不多時,便有人引着那三人來,定襄縣主簪珥光彩,袿裳鮮明,殿內宮燈映襯之下,光彩照人,沈復微有醉意,面色倒還平靜,最後邊是個美貌宮婢,衣裙有些破亂,香肩半裸,面有淚痕,頗有楚楚動人之態。

    皇帝面色沉着,不露端倪,皇后亦是如此,韋貴妃見女兒當先,微露憂色,燕德妃心中則有些不寧,不露痕跡的掃帝后二人一眼,默不作聲的垂下頭。

    “朕聽說,是你撞破此事”皇帝如此道。

    “是,”定襄縣主屈膝施禮,髮髻上那支鳳尾步搖輕晃,有些得意:“我方纔覺得內殿有些悶,便往殿外去透氣,聽聞有人呼救,便帶人過去,豈知,卻見到”

    她微妙的停住,沒有再說下去,然而,這已經足夠引人遐想了。

    沈復面色坦蕩,掃她一眼,想要辯解,皇帝卻擺擺手,示意他無須開口。

    他問那宮人:“你任職於何處”

    那宮人顫聲道:“奴婢在尚儀局當差。”

    皇帝點頭,又道:“規矩有言,宮人往來,需得兩人成行,你怎麼獨自一人,又撞上了沈侍郎”

    那宮人頓了頓,方纔道:“奴婢被吩咐去膳房去醒酒湯,今日殿中事多,未曾尋到人同行,又見掌事催的急,是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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