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博陽就在沙發上睡着了,孟離也沒管。
自從發現吳博陽外面的事情,委託者比較排斥跟吳博陽睡在一起,覺得用這種方式可以懲罰到吳博陽。
吳博陽漸漸的也知趣了,不想招惹委託者,自己睡自己的。
第二天又要工作,晚上哪有精力跟委託者鬧。
孟離在房間裏攢勁修煉,第二天還得出去做體力活,能到達引氣入體的地步也是可以的。
免得體力真的跟不上,灰溜溜的回來了才搞笑。
委託者一直想要吳博陽感受一下她的不容易,但卻一直沒機會。
第二天一早,孟離起來看到吳博陽還睡着,用手推了推:
“起來了。”
吳博陽坐起身來,看着孟離,孟離說道:
“愣着幹嘛呀,做早飯啊。”
吳博陽這纔想起昨天晚上說的事,看着孟離:
“你認真的?”
孟離:“我能跟你鬧着玩?”
吳博陽扯了扯嘴角,說道:
“那行,你要喫什麼。”
孟離也不爲難他:
“看着做吧,我平時做什麼你就做什麼。”
吳博陽不以爲然,說了個好的。
去刷牙洗臉做飯去了。
孟離也下了樓,去了門面,幾個小夥子都來了,他們就住在隔壁小區裏面,給租了個房子給他們做宿舍。
看到孟離,都問吳博陽呢。
孟離說今天她來幹活,吳博陽做飯。
幾個人愣愣地看着孟離,但也沒說別的。
孟離看了一下表,現在是八點,一般情況下,委託者每天早上八點半就準時奉上早餐了。
孟離在店裏幫着做一點準備工作,這些活其實也不少,材料要準備好,委託者看了這麼多年,就是看,也會了個大概。
所以孟離做起來障礙也不大。
就是看幾個小夥子有些拘謹,孟離儘量說些什麼來活躍氣氛,多聊了幾句,大家也就放開了。
而孟離做完手上的活,一看時間,都九點了,對大家說道:
“我們上樓喫飯吧。”
“都九點了啊?”小劉驚呼道。
隨即似乎感覺自己的表現有點誇張,小劉又尷尬地扭過頭去。
孟離帶着五個人上了樓,都在客廳的大圓木桌子上排排坐了,吳博陽在廚房搞得乒乒乓乓的,孟離走進去一看,看吳博陽忙得滿頭大汗。
他也不管是誰,就開始指揮道:
“快幫我撈麪,面要糊……”
他看了一眼面,已經糊了。
再看了一眼孟離,沒說話。
孟離看了一眼鍋裏,七個人的面啊,吳博陽就用那麼一口鍋去煮,裏面黏黏糊糊成了一塊,面都粘鍋底了。
煮麪的水都已經變得特別濃稠了。
但之前指定水也不少,面下太多,總之麪湯溢了出來,黏黏糊糊到處都是。
孟離抽了抽嘴角,看吳博陽還在忙活着弄小菜,還有一口鍋裏面煮着七個雞蛋。
火開得特別大,裏面的雞蛋殼都裂開了,蛋白有一半都露在外面,一看就比較倒胃口。
而七個麪湯碗,被吳博陽擺在檯面上,裏面放了些調料,調料撒得檯面上都是。
還是吳博陽太慌張,想早點做好導致的。
如果委託者看着了,那肯定覺得是災難現場……
其實他們這邊的男人基本都是會做飯的,而且基本上都會跟老婆分擔家務。
外地媳婦嫁過來都特別滿意這點,說他們那邊男人只會等着開飯,不像這邊的,會做。
吳博陽剛結婚那會,手藝比委託者還好呢,不過後來委託者全部一肩挑,吳博陽就再也不下廚了。
剛開始開店那會生意不多,人特別清閒,吳博陽也是寧願在外面閒逛也不怎麼參與家務。
孟離拿了一雙筷子幫吳博陽撈麪,吳博陽還在那裏切胡蘿蔔絲。
平時老婆都上小菜,主要是經常吃麪,沒點小菜就着,這個面很難嚥下去。
吳博陽心中擰着一股氣,自己哪裏能比老婆差?
看着孟離在那裏氣定神閒的撈麪,頗有看笑話的意味,吳博陽又說道:
“算了,你出去,我自己來。”
孟離毫不猶豫地放下了筷子,走了出去。
廚房門被孟離這麼一開一關的,味道就透到外面去了,幾個小夥子味道一股怪異而且並不美好的味道,面色也跟着怪異起來。
他們好像沒喫過叔做的飯菜,好不好喫啊?
又等了十來分鐘,吳博陽才端出了兩碗麪,放在桌上,說:
“今天早上起來有點晚了,剛纔手忙腳亂的,就將就喫一下啊。”
五個小夥連帶孟離齊刷刷的把腦袋探了過去,看到碗裏有一坨面,一顆雞蛋,面已經很軟很軟了,都快成了麪糊。
估計在碗裏放的時間太久,又凝成了一坨,裏面的湯料都被吸乾了。
個個表情一言難盡……
吳博陽索性忽視他們這種表情,又進去把剩餘的碗給端出來,端了六個麪碗,兩個小菜出來。
吳博陽把碗一一推到他們面前,但沒有自己的碗,孟離記得在廚房的時候,吳博陽都調了七個湯碗?
見孟離的眼神,吳博陽解釋道:
“我等下再喫吧。”
孟離現在很懷疑吳博陽壓根就不想喫這個面……
猶豫了一下,孟離把麪碗端過來開始吃了,五個小夥子見此,也開始吃了起來,就是有點悶悶不樂的。
口感真的太差了,孟離是真的喫不下太多,索性把白雞蛋吃了,再吃了幾口小菜,就說自己喫飽了。
不過其餘五個人大概是真的餓了,畢竟早上起來幹了一個小時活,也可能是給吳博陽面子,總之喫完了。
吃了飯都快十點了,吳博陽還是有些不放心,跟着一起下了樓,在一旁嘀嘀咕咕這個東西要帶,這個東西要用。
要怎麼用。
孟離沒太搭理吳博陽,但還是把他的話記在心裏了,出門幹活就開吳博陽那個麪包車,空間大,能把人拉完,又能帶東西。
孟離這次只帶了三個人出去幹活,其餘兩個人留在店裏,吳博陽說道:
“能行嗎?”
孟離:“沒問題的,拜拜。”
說完,直接啓動車子走了,吳博陽回到門面坐了一會,纔想起來樓上的碗還沒洗。
他的表情有點苦悶,但想到自己的初衷,指定不能輕易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