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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四章 五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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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村裏住了幾天,告訴老爸把我的身份證先給寄來,這年頭,沒有身份證寸步難行。等了將近一個禮拜,快遞纔到村子。隨着身份證,老爸還郵來一張銀行卡,我心裏挺不是滋味的。

    村民是真不錯,這些日子我住在老祠堂裏,喫喝都有。拿了錢之後,我先把欠村上的錢還上。什麼都辦利索了,也該考慮下一步的事。

    和我一同出來的倖存者走得差不多了,這些日子警察也去過山裏很多次,我也被作爲證人跟着去過,我偷偷畫下進山的地形圖,自己去應該沒問題。

    喵喵師傅始終在我身邊,它用不着伺候,自己就能找食喫。餓的時候它就消失了,酒足飯飽後再出現。

    它是貓,竄房越脊是家常便飯,只有我們兩個的時候,它跟我聊村裏的動態,什麼村東頭寡婦家晚上有男人去,什麼村西的光棍漢翻牆看人家洗澡。

    我笑着說,喵喵師傅你怎麼這麼八卦。

    它瞪我一眼,說這叫紅塵取經,你懂什麼。

    我索性不管它,不要把它當成一隻貓,它就是一個長了貓形態的高人。

    我仔細盤算,現在什麼都差不多了,也該進山把東西取回來,考慮下一步的事情。我想了想,先去劉大千的家裏,把他的死訊告訴他的老婆孩子,這是我的承諾。

    抽空沒人注意的時候,我和喵喵師傅進了山,我特意買了很大的登山包,可以把東西神不知鬼不曉都運回來。

    在山裏很順利找到當初埋盒子的地方,用鏟子挖開,裏面的東西還完好無損,我一股腦全裝了進去。

    辦完事又回到面具人住的吊腳樓,四面都拉着警戒線,已經讓警察封鎖了。

    我來到那間畫滿了圓圈的屋子,用隨身帶來的噴漆把所有的圓圈都抹掉。本來想放火燒的,想想還是算了,深林密處,現在又是防火時期,真要大火燒起來那就麻煩了,反正就一個原則,這些圓圈涉及到極爲隱祕的一種道法,不能讓它流傳出去。

    所有事很順利辦完,我輕鬆不少,帶着喵喵師傅離開。這次沒有回村,一路下山,到了附近的鎮子上。

    我和姜程智聯繫,跟他商量去劉大千家裏的事。老薑非常熱情,一口答應下來。劉大千家住在梧州,我和姜程智商定好,三天後在梧州會面。

    我還從來沒去過那地方,詢問路程後發現還挺遠,至少要做一天火車。

    現在有個最大的麻煩事,我自己方便,坐車就走了,可喵喵師傅沒法上火車,要麼就是當行李託運,麻煩事真不少。我一咬牙,肯定不能把喵喵師傅扔下,實在不行就包車去,貴就貴點,反正現在手裏有的是錢。

    我正琢磨着,喵喵師傅說:“你真笨,我用不着像普通貓那樣託運,別忘了我是幹什麼的。”

    我愣了,沒明白它什麼意思。

    喵喵師傅細聲細氣說,可以先把它送回尼泊爾的山寺,等到了梧州,再從山寺的世界裏把它帶回來。

    我一拍大腿,對啊,這個沒想到。細想想還是有問題,送好送,把喵喵師傅送去之後,我就沒有進入那個世界的媒介了,無法再把它帶回來。

    喵喵師傅把貓頭遞給我,喵喵叫了幾聲,吩咐我說,把它頭上一撮毛剪下來。

    我用剪子小心翼翼剪掉一撮白毛,然後用小真空袋封起來。喵喵師傅告訴我,這是它的受戒發,和它在一樣,都有穿越結界之能。

    我趕緊調用陰間蜃景,利用這些白毛,還真就回到了卡布挪蘭寺。

    我出現在寺院一側的天台上,遠處是三三兩兩的喇嘛,我把喵喵師傅放在地上。喵喵師傅舔着爪子說:“你不會再也不回來了吧?”

    我哈哈大笑:“當然不會,放心吧,這些日子咱們處的不錯,我以後立教會遇到許多問題,還要向你這位老司機討教。”

    喵喵師傅“哼”了一聲,沒和我告別,跑遠了。

    我收回蜃景,回到了自己的世界。沒有它在,就輕鬆多了。我算算行程,倒也不急着去。

    這裏和南寧很近,我坐車先去了一趟南寧,在當地銀行把山裏帶出來的現金都存進自己賬戶。至於金條,就麻煩多了,正規公司都有規定,只回收自己本行發行的黃金,還必須配備發票啥的,路邊倒是有一些小店寫着高價回收黃金,可一打聽收購價格極低,這

    麼賣就會虧損一大波錢。

    我仔細斟酌,用破報紙把黃金都包起來,外面刷上錫,看不出是金條。我在當地的郵局,發了快遞,把所有的金條都郵回家裏。

    金條送回家先存着,等我日後回去慢慢辦,南寧人生地不熟的,被坑了都沒處哭去。我也是冒險,那麼多金條往回郵捏了把汗,不過現在郵政快遞還是值得放心的。

    我給家裏打了個電話,告訴老爸近期有郵件從廣西郵回來,裏面的東西很重要,要妥善保管,誰也不能告訴,等我回家再處理。

    老爸在電話裏埋怨我一通,說我搞的這麼神祕怎麼跟特務似的,還問是不是違禁品。我趕緊說絕對不是。老爸嘴上埋怨我,還是把我的要求都答應下來。

    除了黃金,我把那些藥材也發了個郵包寄回家。東西都收拾差不多,無事一身輕,賬戶裏多了將近一百萬的資金,我心裏有了底,雖說廣西人生地不熟,可有這些錢墊底,還不由着我可勁折騰。

    大揹包不要了,來回奔波太麻煩,我在商場買了個帆布的單肩包,貼身的東西放進去,倒也方便。

    都辦妥之後,買了去梧州的車票,向着梧州進發。

    路上沒事的時候,我把面具人留下的筆記,詳詳細細都看了。

    他的筆記有點像修行日誌,每一次有進展或是有啓悟都會記錄下來。我仔細閱讀,發現很大的問題,開始的時候筆記還有模有樣,可到了中後期,文字邏輯出現了問題,東一筆西一筆,寫的天馬行空,行文裏還摻雜了很多圓圈,和天書裏一樣。

    這種圓圈看樣子不單單是法陣,還應該是一種文字。

    我看得很快,越到後面讀起來越是困難,不過我還是看的驚心動魄,筆記裏記載了面具人的變化,和我構想的一樣,他在學了天書之後,開始變異了!

    這個面具人最開始是八家將老大,姓名不詳,他是苗疆人,是湘西苗寨有名的養蠱高手,善用奇毒和奇蟲,被奉爲八家將老大也算實至名歸。有一次他被請到澳門,爲一個大老闆對付競爭對手,沒想到對手也請了高手,乃是臺南天地日月星教的長老。

    天地日月星教也就是白蓮教的分支。經過鬥法,面具人把對手整死了,在那長老的房間裏搜刮戰利品,無意找到了一本殘頁,上面全是圓圈,後面還有一些釋意的註解。

    面具人興奮異常,他在日誌裏是這麼描述的,“看到殘頁上的文字,似乎感悟到天地之道背後的東西。”

    後來,他索性進了大山閉關修煉,一門心思研究那幾張殘頁,蠱毒也不玩了。

    看到這裏我也是暗暗慶幸,如果當初他用蠱毒對付我,我絕對不會這麼好運氣能活到現在。

    日誌裏並沒有寫圓圈是什麼意思,以及如何修行的,只是記述了變異的過程。隨着面具人對圓圈的理解深入,他從一個正常人變成了貓人,臉上五官越來越接近於貓,而且他能利用自己的能力去感知貓,和貓進行精神交流。

    面具人最後寫道,他感覺自己的靈魂也在漸漸變成貓……

    看到這裏,我合上書,心頭壓抑得很難受。不是爲面具人可惜,我想到了木淳,他也在修行一模一樣的天書,他會不會也在……變異?

    這個想法讓我心頭沉甸甸的,呼吸不暢。我盯着那兩頁殘頁反覆看,上面一個個大大小小的圓圈看來猙獰無比,讓人心裏如同壓了一塊大石頭。

    這時,有人說話:“小同志,你看的這是什麼啊?”

    我趕忙把殘頁收起來,擡頭去看,對面不知何時坐着一個笑眯眯的中年人,長得慈眉善目,胖胖乎乎,跟大肚子彌勒佛差不多。

    火車上什麼人都有,三教九流的,不得不防,人不可貌相,誰知掉這人是哪廟的和尚。

    我訕訕笑,沒搭理他,拿出手機玩。

    這中年人倒是挺熱情:“小夥子,我剛上車,咱們挺有緣,坐個對面,你是去哪?”說着,他打開包,從裏面掏出喫的喝的,桌子都擺滿了,還熱情的分給周圍乘客喫。

    乘客們都不客氣,嘻嘻哈哈和他打着招呼聊着天。我拘謹地坐在窗邊,一句話不說,反而成了另類。

    中年人寒暄一圈,遞給我一瓶冰紅茶:“天老熱了,喝口水潤潤嗓子。小夥子,我在家裏排行老五,叫做陸五哥,管我叫陸老五也行。不知你怎麼稱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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