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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三章 出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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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教派?什麼教派?你想當教主?”喵喵師傅眼睛裏閃爍着光芒,舔着爪子問。能感覺出它對我越來越感興趣了。

    我一時興趣缺缺,我想做什麼用不着向一隻貓彙報吧。

    我打開第二個小木箱,裏面裝着珠寶還有一些乾枯的植物,喵喵師傅嘖嘖稱奇:“靈芝、棺材菌,都是難得的藥材,應該能賣不少錢,這個人攢了不少好東西。”

    我又打開第三個木箱,裏面是裝訂成冊的手寫小冊子,我翻了翻,上面是用毛筆小楷寫的一些修行感悟,應該是貓臉人平時的筆記。

    我忽然想到天書,說不定裏面就記述瞭解讀的方法。

    現在不忙着看,我把三個小箱子關好,有些發愁,一會兒還要去營救牢裏的那些犯人,把這些箱子帶在身上十分不方便,只能先埋起來,等日後有時間進山一趟再取出來。

    我一回頭看到喵喵師傅,它正看着我,我咳嗽一聲:“那啥,喵喵師傅,你該忙忙你去的吧,你不是要追究世界本源,修行堪悟嗎,我就不打擾你的修行了,咱們就此別過……”

    喵喵師傅竄到牀上,盤腿看我,細聲細氣說:“你小子真沒有良心,這就把我扔下了。沒有我,你還怎麼回到寺裏?”

    我細想想,寺不寺的暫且不論,做人不能太自私,如果沒有我,喵喵師傅也無法回去,雖說它能隨意穿行結界,可必須我用出陰間蜃景才能打開回去的路。

    可是我總不能以後身邊總帶着一隻貓吧,也不像那麼回事。

    我心平氣和問:“你有什麼打算?”

    喵喵師傅說:“你剛纔的提議我非常感興趣,你要立教,要當教主,我正好可以參與整個過程,這也是印證修行。我還從來沒經歷過一個教派從無到有的建立。以後就跟着你了。”

    我爲難地說:“男不養貓,女不養狗,這都是老話說的……”

    喵喵師傅大怒:“你嫌棄我,是嗎?我用你養嗎,我不是你的寵物,你想拜我爲師當我弟子,我還要考慮考慮呢。”

    我想想也好,喵喵師傅有些神通,或許關鍵時候能助力,就算當個奇兵來用吧。

    我抱着箱子來到外面,在山林裏做了標記,然後挖了坑,把箱子都藏起來。

    都處理好了,我找出鑰匙,打開地牢的門走了下去。

    順着臺階下去,裏面陰森潮溼,越走越深,一直到監牢。自己居然能在這個地方呆了好幾天。

    牢房裏那些犯人聽到聲音,也只是擡眼看看,並沒有反應,他們已經摺磨的神經麻木了。

    我走過去,用鑰匙打開鎖頭,然後把門打開,對裏面說:“你們自由了。”

    我原本期待着,這些人感恩涕零過來,抱着我哭,可說完這句話誰也沒動,他們反而縮得更緊。我心下晦暗,這些人折磨的已經有些斯德哥爾摩綜合症了。

    我說道:“羅鍋和麪具人已經沒了,你們現在不走,還想一輩子呆在這裏嗎?”

    我轉身往外走,門就這麼大開着,終於有一個人動了,緊接着又有一個人,衆人互相攙扶往外走,跟在我身後,一起走出了地牢。

    從裏面出來,陽光普照,這些人竟然有些不適應強光,都捂着眼蹲在地上。我把從屋裏翻出來的一些食物和水拿過來,有臘肉,還有洗淨的蔬菜,一一分給他們。這些人喫的狼吞虎嚥,終於恢復了一些生活氣。

    這時有個犯人走過來,還挺年輕的,跟我說:“哥們,謝謝你。”

    我說,沒啥,大家都活下來就好。

    這個犯人問羅鍋去哪了,其他人湊過來聽,我編了個謊話,說面具人和羅鍋起了內訌,打起來,兩人進了樹林子再也沒回來過。

    衆人面面相覷,年輕人撩了一把髒兮兮的頭髮,焦急地說:“那咱們要趕緊離開,他們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殺回來,到時候再走就晚了。”

    大家老的老少的少,七八個人一起攙扶着往大山外面走。我們從來沒進過這座山,往外走也是瞎貓碰死耗子,加上衆人身心俱疲,走到天黑就走不動了。

    幸好天還不錯,晚上也不算冷,湊在一起取暖睡覺。

    我和那個年輕人攀談起來,這小子

    姓姜,叫姜程智,爹媽都是做生意的,家裏有的是錢,他在大商場租了個攤位賣女士皮包和皮鞋,地方不算大,就是個混日子的營生,倒也做的有聲有色。他把店面交給手下人打理,拿着錢天南海北的玩,這小子有個最大愛好,就是到澳門玩兩把,跟我繪聲繪色描述在葡京把妹的經過。說到動情處,眼淚吧嗒的,說自己無意中落入這個魔窟,原以爲再也不可能活着出去了,沒想到還有今天。

    他對我感恩戴德,把我當救命恩人,拍着胸脯說:“王慈,以後在廣西這一片有什麼事你就找我,絕對好使。”

    我心念一動,說道:“老薑,同在牢房裏有個犯人叫劉大千的,你知道嗎?”

    姜程智道:“老劉嘛太知道了,他不是做化妝品的嗎,我們是前後腳抓來的,他還想拉我介紹客戶,買他化妝品呢。”

    “他家在哪你知道嗎?”我問。

    姜程智點頭:“在梧州,他提起過,怎麼呢?”

    我告訴他,我和劉大千當時被羅鍋一起抓到外面,劉大千先一步被羅鍋殺了,我算是命大,留了一條命。劉大千臨死前有遺言交待,讓我去他家弔唁,把他遇害的事情告訴他們家裏。我還打算留點錢給他們家。

    姜程智這小夥還真不錯,拍着我的肩膀嘆口氣:“王慈,你真算是義士。劉大千和咱們萍水相逢,也算生死之交了,這錢也有我一份。這事等回去我安排。”

    睡了一夜,第二天起來大家吃了點東西,繼續往外走。同牢的七八個人除了有一個孩子,其他都是社會人,現在緩過神來,開始研究怎麼出山。每個人都有一堆主意,看星星看風向看地形什麼的,一個個跟大明白一樣。

    我懶得跟他們攙和,現如今走山路比起當初關在大牢裏,簡直就像是度假,由着他們折騰吧。

    喵喵師傅一直跟着我們,從始至終一言不發,就是一隻普通的白貓。衆人一開始疲於逃命,還沒覺得怎麼樣,現在都緩過來了,看着喵喵師傅嘖嘖稱奇。

    喵喵師傅也不搭理他們,跟着我們走,晚上該睡就睡,白天在旁邊竄高躍下的,和普通山貓差不多。

    走到第二天,遇到了一個抓鳥的村民,大家都快哭了,像是看到了上帝。這村民還不錯,把我們帶出去,來到村裏報了警。

    後來就是亂糟糟的事,警察來了,爲我們挨個筆錄,然後讓我們打電話,聯繫家裏人。

    我拿着電話先給家裏打了一個,電話一過去,就傳來老爸乾澀的聲音:“誰啊?”

    我說:“爸,我是小慈。”

    老爸那麼堅強的漢子,在電話裏聲音顫抖,幾乎聲淚俱下:“你個臭小子,你在哪呢?他們都說你……”我懵了,問怎麼回事。

    老爸告訴我,有人在市郊發現我的揹包,還有我的一干身份證明銀行卡什麼的,上面還有血跡。報案之後,很多人找了很長時間都沒有我的音信,現在都在傳,說我已經掛了,已經遇害。

    警察局已經立案,初步結論是搶劫。我媽這些日子天天哭,以淚洗面。

    我趕緊解釋:“爸,我沒事,我臨時有點事去了趟廣西,東西在半路丟了。”

    老爸罵我:“怎麼不知道往家裏打個電話報平安?”

    我支支吾吾說不出來,老爸又叫過我媽,我媽在電話裏哭着數落我一通。我心裏挺不是滋味,我真要出什麼事,自己到無所謂,其實最傷害的是家裏人,是最關心我的人。

    我告訴他們老兩口,不要把我打電話的事到處說,你們知道我平安就行了。這件事很複雜,如果讓別人知道我打過電話回來,他們很可能還對我不利。

    老爸在電話盤問半天,我也沒說怎麼回事,他嘆口氣說:“我和你媽都老了,也照顧不到你了,你自己多保重吧,就一條,別讓我們傷心就行。”

    我唯唯諾諾,又說了幾句,電話掛了。

    我暗自盤算,現在的問題是我怎麼回家?只要我一在家裏露面,藍衣那裏就能知道。貓臉人是八家將老大,藍衣一旦看到我沒事,很可能就會想到他們老大出事了,到時候我跟八家將真是解不開的死仇。先後兩個人折在我手裏。

    我現在有家難回,必須一次把八家將全部辦挺!我打定主意,先不急回去,貓臉人留下一大筆錢,先把它消化了再說,建立我自己的根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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