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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一章 八家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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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賴先生介紹來的這位有錢人姓鬱,在郊區開了一家溫泉山莊,生意很火爆。因爲離市區很遠,賴先生和山莊溝通之後,派了一輛車過來,專門拉我和木淳過去談事。

    我們走的時候,木老先生語重心長對木淳交待,這件事辦好就算正式入門檻了,將授給木淳本門的衣鉢。

    木淳很高興,充滿了幹勁,信誓旦旦說一定不會讓爺爺失望。

    我和家裏打過招呼,爸媽也不希望我總在家呆着,有個營生幹比什麼都強,再說這個活是木老先生介紹來的,他們也放心。

    第二天一大早,山莊的車到了村外,我和木淳上了車,一路開過去,中午的時候到了山莊。

    山莊建在青山綠水間,仿的是滿清的風格,出來進去的女服務員都穿着旗袍,男的也是中襟對開的小馬褂,戴着瓜皮帽,後面拖着假辮子。

    由服務員引薦,我們來到董事長辦公室,進去之後,裏面面積很大,窗明几淨,還有一棵碩大的發財樹。這裏的主人叫鬱一週,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看到我們特別歡迎。

    我們互相寒暄了兩句,他知道我們是鐵板神數賴先生推薦來的,絲毫不敢怠慢,又是遞煙又是上茶。

    木淳說:“鬱先生咱們說正事吧,你女兒是怎麼個情況?”

    鬱一週嘆口氣說:“我那個寶貝兒十幾歲的時候跟同學上山,曾經走丟過,後來讓警察找回來,本來挺高興一件事,可回來之後,她的情況就不對了。每到月中,她就不能見光,必須要躲到特製的房間裏,她非說自己能看到鬼,到處都是惡鬼,要到夢裏去抓她。犯病之後如果不及時救治,情況會越來越糟糕,人就像瘋了一樣,對着牆撞頭,說受不了。後來有朋友給我推薦了一位高人來治病,高人診過之後說此病無法去根,找不到犯病的源頭,只能在發病的時候給她用特殊的道法封印生氣,斷絕和陰物之間聯繫,熬過那幾天,情況就漸漸好了。”

    我和木淳對視一眼沒有說話。

    “後來這些年,到每個月的月中高人就會來作法,熬過了那幾天,病好了,高人便會離開。就這樣拖拖拉拉了七八年,姑娘長大了。如果總是這樣,我也認了,”鬱一週神色鬱郁地說:“最近情況起了變化,高人提高了價碼,要出了天價。他說我買賣做大了,價格也要浮動浮動,緊隨時代發展。錢我不是給不起,但他這個做法讓人寒心,這是勒索!現在我給他了,如果過些日子他再提價呢?或者再提出更過分的要求,這跟收保護費有什麼區別?”

    “那你沒想想別的辦法,找找別的能人?”木淳問。

    鬱一週苦笑:“怎麼不找,可我找的人,一聽那高人的來頭,他們腦袋都搖得跟撥浪鼓似的,根本不敢接這個活。”

    “呦,”我說:“這誰啊?這麼霸道。”

    鬱一週說:“我看兩位挺年輕的,你們聽沒聽說過江湖上的八家將?”

    我和木淳面面相覷,都搖頭,表示沒聽過。

    鬱一週說:“在江湖上,就是你們會道法的這個圈裏,有八個人特別厲害,他們單拿出一個都是道法高深的人物,更爲難得是這八人結成了小聯盟,同氣連枝,互相幫助,一方有難七方支援。這八個人都不是省油的燈,沒一個好相與的。我請的這位高人正是八家將裏的人物。所以,其他人一聽說是八家將,都怕惹麻煩,離得遠遠的。”

    木淳說:“鬱先生,你告訴我們這個,不怕我們也躲開?”

    鬱一週慘笑:“你們是賴先生介紹來的,我和賴先生有二十年的交情,如果連你們都欺軟怕硬,恐怕我也找不到其他高人了,只能八家將說多少錢我就得給多少錢。”

    我沒敢說大話,嘗試着說:“令千金在哪裏,能不能先看看她?”

    鬱一週帶我們從辦公樓出來,山莊太大了,走路過去需要很長時間,他叫了一輛觀光的電瓶車,車載着我們向山莊的深處開去。

    這裏環境確實不錯,四周是連綿起伏的青山,遊客很多,山莊修得別具匠心,到處是小橋流水,曲徑通幽。

    時間不長,我們停在一棟院子前。鬱一週示意進門,裏面是一方小院,種着桃樹,過了院子是一棟木質結構的仿清朝建築。我們來到門口,聽到有人在裏面彈古箏,在四面通透的正堂裏,有老師正在教一個女孩彈箏。

    這女孩穿着旗袍,長頭髮,顯得很乖巧。古

    箏旁邊是薰香,燃出細細的煙。

    來的路上,鬱一週告訴我們,今天是十四號,明天就是月中十五號,也就是他女兒發病的日子。八家將的高人還在等他的決定,能不能擺脫勒索,就看我們的了。

    鬱一週爲我們介紹,他女兒叫鬱萌,大學剛畢業,準備在山莊工作。他把我們介紹給鬱萌認識,並沒有說是爲她治病的,只說我們是一個老朋友的子侄。

    鬱萌很懂禮貌,有大家閨秀的味道,說話也有條理,完全就是個再正常不過的正常人,不像是鬼上身的樣子。

    我們寒暄了幾句,她沒有冷漠也沒有親近,跟着老師繼續學習古箏。

    鬱一週做個眼色,我們從屋裏出來,我猶豫一下說:“鬱先生,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你客氣什麼,有什麼就說唄。”鬱一週道。

    “你帶沒帶你女兒看過精神科的大夫?她說見鬼了,又歇斯底里,會不會只是一種心理上的疾病?”我說:“很多有抑鬱症甚至精神分裂的病人,都是疑神疑鬼的。”

    鬱一週臉色很難看:“怎麼沒帶她去,都去了,甚至南山精神病醫院的國際級專家都找過,也治了一段時間,沒用。那次特別慘,因爲在精神病醫院治病,耽誤了高人作法,導致小萌的病情極其嚴重,差點跳樓自殺。後來還是高人來了,才剋制住她的病狀,終於熬過了那幾天,想起來我就後怕。事實擺在眼前,精神科的大夫束手無策,道法中人來了做法立馬就好,我能怎麼辦呢。”

    “那我們只能等她明天發病的時候看看吧。”木淳說。

    鬱一週憂心忡忡:“兩位,我信任你們……不過,尺有所短寸有所長,有照顧不到的地方……”

    我不耐煩:“你想說什麼?”

    鬱一週說:“如果兩位明天沒辦法治病,請直言相告,我只能再去找八家將的高人……”

    我打斷他:“明天看看再說。”

    鬱一週嘆口氣,不再聊這個話題,他那邊還有工作,讓副經理接待我們,安排了住所,還給了我們兩張溫泉的入場票和自助餐的飯票。

    我和木淳舒舒服服泡了溫泉,晚上吃了大餐。

    其實我對這個活兒無所謂,可木淳特別上心,這是木老先生對傳人的考驗,通過這一關才能正式授其衣鉢,這也是木老先生臨死前最大的願望。

    木淳拉着我商量明天怎麼辦,我哈欠連天:“別慌,有什麼狀況明天看過才知道,現在說也白說。”

    他也明白這個道理,依舊憂心忡忡。

    洗過澡我懶洋洋的,給我們的住所是獨門獨院的小別墅,房間四面鏤空,晚上小風一吹,根本不用空調,能舒服得直哼哼。

    我躺下就睡了,正做美夢呢,被木淳推醒,這個不願意,揉揉眼看看手機,才夜裏十二點。

    木淳嚴肅地說:“剛纔鬱先生來電話,他女兒發病了。他特別着急,電瓶車馬上到門口,讓我們過去!”

    我打了個激靈,清醒過來:“這也太寸了吧,過凌晨十二點準時發病。”

    木淳道:“趕緊穿衣服,我去拿傢伙事。”

    我草草穿上衣服,洗了把臉,還沒怎麼收拾,外面傳來敲門聲。我和木淳出去,有服務員焦急地說,兩位請上車,馬上帶你們去。

    人命關天,我們不敢耽誤,坐上車一路到了鬱萌住的小院。

    剛進門,就看到鬱一週急得團團轉,對我們說:“兩位可算來了,快去看看吧。”

    他帶着我們進了正堂,地上放着空空一把古箏,並沒有鬱萌的人影。

    我和木淳對視一眼,沒急着表態,心頭都有一股不祥的預感,跟着鬱一週繼續往裏走,來到二樓。

    二樓只有一個房間,在走廊盡頭,門口守着兩個沉穩老城的中年人。

    鬱一週問其中一個:“老秋,怎麼樣了?”

    叫老秋的說:“鬱先生,小萌已經送進去了。有春姨在照看她。”

    我們來到門口,鬱一週對我們說:“這間屋子就是我女兒每次發病都要進入的特製房間,你們有個思想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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