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禮,怎麼不跑了”邢閻慢悠悠地走到夏初禮面前,蹲了下來,“我就這麼讓你害怕”
又是一道閃電在天空劃過,夏初禮親眼看到邢閻這雙眼在黑暗中一下子被照亮,她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你、你離我遠一點”
夏初禮拼命地往後退,後背都貼上門了,她胸口痛得厲害,那道深深烙印在她的靈魂中,沒有痕跡的疤痕,徹底將她擊潰。
好痛
誰來救救她。
邢閻明顯察覺到夏初禮的精神狀態有些不對勁,只是他根本想不出,自己做了什麼,讓這個女孩嚇成這樣。
“你這是怎麼回事”邢閻摩挲着下巴,也不急着靠近夏初禮。
剛纔閃電照亮周圍的環境,他也看清楚了夏初禮的表情,怎麼驚恐成這樣
他確信上次在洛長安的住處,是他第一次見到夏初禮,然而這女孩第一次見他就嚇成那樣,像是他以前跟她有仇似的。
還是那種帶血的仇恨。
“不”
夏初禮倒吸了一口涼氣,吸進去的氧氣都比之前少了不少。
恍惚之間,她都不知道這密閉的空間,到底是在溫泉旁邊,還是在那可怕的監獄裏面了。
他在離婚協議上簽字了。
腦海中想起當初夏嫣然說的話,還有她親眼看到的,傅靳深在離婚協議上籤的字,夏初禮渾身發着抖,心痛至極。
她知道自己爲什麼遲遲不敢接受傅靳深了。
當初臨死之前,他在離婚協議上籤的字,可以說是對她的重磅一擊。
就算是他現在對自己好有什麼用,如果發生什麼情況,他會不會再次將她拋在一邊
人都是善變的,她除了自己,還能相信誰
初禮,我想讓你一直這麼開心。
有什麼事情,不要憋在心裏,我希望你能夠告訴我。
不用害怕,我會在你的身邊。
這些話,和那扎眼的離婚協議一起在思緒中交織,夏初禮真的快要瘋了。
“傾城你在哪裏”
夏初禮無助地叫着冷傾城的名字,眼圈兒都紅了。
她好恨自己,沒有任何的反駁能力。
可是眼前的邢閻,實在是太可怕了,身體的糟糕記憶讓她根本就站不起來,她怎麼這麼懦弱
“她已經被我困住了,你叫她沒有用。”邢閻停留在原地,暫時沒有去打擾夏初禮,他冷冷道:“我又沒有對你做什麼,這麼誇張幹什麼”
夏初禮蜷縮成一團,抱着自己,她身上都冰涼了。“我只是不滿意你有其他男人的孩子罷了,聽我的,去把這孩子拿掉。”邢閻勾了勾脣角,“我現在還只是讓你自己這樣做,初禮,不要逼我出手,那你不可能嘗不到任何的
疼痛。”
夏初禮茫然地聽着邢閻的話,她覺得這男人太可怕了。
她爲什麼要把孩子拿掉
他還不如直接殺了她,就和上一世一樣。
沒想到兜兜轉轉這麼久,她還是落在了邢閻的手裏。
“你殺了我吧”夏初禮捂着眼睛,不去看邢閻,“你殺了我好了,我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
邢閻被夏初禮搞得莫名其妙,他又沒有說要殺了她,他現在對這個女孩還有很濃厚的興趣,怎麼可能就這樣讓她消失了
最讓夏初禮覺得悲涼的是,現在這樣的情況,她想到的,唯一能夠跟邢閻抗衡的人,居然只有傅靳深。
她到底在幹什麼啊。
邢閻一直在等,等着夏初禮向傅靳深求救。
“我不會對你怎麼樣,初禮,我怎麼捨得”邢閻低聲誘導夏初禮,“你跟傅靳深離婚也行,跟着他,你能得到什麼”
夏初禮不想看邢閻,也不想聽他說話。
這男人在她心裏就像是一個惡魔,他所有的話語行爲,都將把她拉到地獄。
她在這男人手上死過一次了,她不想,真的不想再重蹈覆轍。
傅先生。
這三個字掛在夏初禮嘴邊的時候,邢閻終於露出了滿意的笑容,他單手撐在門上,拍出響聲,嚇了夏初禮一跳。
雷聲和雨聲交織在一起,讓夏初禮整個人都變得敏感了起來。
夏初禮聽到了門外的腳步聲。
“剛纔在這裏的那位女客人在哪裏”
“我怎麼沒看到她了”
夏初禮一聽到這聲音,知道有轉機了,正要出聲應着,就察覺到一個堅硬的東西抵在了她的腰間。
“初禮,如果你敢現在出聲的話,我不介意先把你肚子裏的孽種取出來。”邢閻語氣中帶着笑意,就這樣毫不在乎地說出了威脅的話。
夏初禮瞬間就閉上嘴,一句話都不敢說了。
門外的走廊上現在有人,她想自救。
如果被這些人發現了,邢閻應該會迅速離開,她要怎麼做纔行。
屏息凝神的時候,門外的人對話還在繼續。
“傅先生的母親好像受傷有些嚴重,我們這邊沒辦法提供良好的醫療救助,他們現在已經連夜趕回s市內了。”
“真的假的,這樣的雷雨天,開車回去真的好不安全。”
“可是沒有辦法了啊,人命關天,他母親被帶走的時候,頭上全是血。”
後面他們說了什麼,夏初禮都聽不進去了,她的心都涼了。
傅靳深,帶着穆文君走了
邢閻伸手捏起夏初禮的一撮溼發,好笑道:“初禮,現在你準備怎麼辦呢,嗯”“你這樣怕我,真是讓我特別不爽,我這人脾氣不好,一個不好就容易做出我自己都想不到的事情來。”邢閻抓着夏初禮的手臂,把她揪了起來,“我管你有沒有身孕,你信
不信我就在這裏把你給上了”
“不”
夏初禮的聲音短促而微弱,邢閻的動作讓她噁心到想吐,她用力掙脫他的手,從洛長安那裏學到的技巧全都被她搞得亂七八糟,很快就被邢閻抓住了攻擊中的漏洞。
被邢閻反剪着雙手抵在牆上的時候,夏初禮清楚地聽到了拉鍊的響聲。
“不不要這樣”
眼前一閃即逝傅靳深溫柔凝視着自己的畫面,夏初禮眼圈兒一紅。他到底去哪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