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緻的餐點一道一道呈上來的時候,夏初禮這才發現點菜都由傅靳深負責了。
桃膠蔓越莓、偏辣味的大龍蝦,這些都不是傅靳深的口味,夏初禮一眼就能看出來,男人對她的照顧。
許是因爲心情好的關係,每一道菜喫起來都格外的香,夏初禮難得誇了傅靳深一句:“這些菜都點得很好。”
傅靳深只是淡淡一笑,他提前跟簡易瞭解了一下這裏的菜單,聯繫到夏初禮平時的口味偏好選擇了這些。
甚至連飯後甜點都是選的夏初禮會喜歡的巧克力黑森林,不愛喫甜食的傅靳深一向不喜歡這些。
跟傅靳深,夏初禮都懶得剋制了,愛喫什麼就喫什麼,喫到飽爲止,反正她真實的食量和喫相他都知道了。
傅靳深今天的心情也很不錯,在夏初禮喫飯的時候,時不時給她的杯子里加滿紅酒。
這款紅酒偏甜,帶着巧克力的香味,是女孩子會喜歡的。
“這紅酒真好喝。”夏初禮不愛喝酒的人都忍不住多喝了幾杯,“度數不高吧”
“嗯,不高。”傅靳深看着女孩臉頰上可愛的酡紅,將自己的心思掩藏得很好。
夏初禮一開始還想着喝酒還可能會誤事,可是這紅酒太香太甜了,惹得人忍不住多喝幾口,她根本就控制不住續杯。
美食美味,紅酒香甜,旋律動人。
這一切的構成都讓夏初禮身心舒適,在甜點上來過後不久,侍者又端着一道菜上來了。
“還有什麼”夏初禮在蓋子還沒有揭開之前,心裏還有些期待。
她雖然已經喫飽了,但是如果有好喫的,她還是能勉強再讓自己撐一點。
然而這道菜被放在桌上,侍者並沒有打開,而是留下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轉身先離開了。
夏初禮正納悶着,就見傅靳深親手揭開蓋子,乾淨的餐盤上放着兩個精緻的小盒子。
“這是”夏初禮覺得自己一定是醉了,纔會看到傅靳深送禮物給自己的場景。
她甚至還有一些不應該生出的期待。
“路過,看到適合你,就買下來了。”傅靳深沒有過多的解釋,彷彿他曾經給他的傅太太準備過很多禮物,這只是隨手之舉而已。
漸變的粉色盒子配着純白的蕾絲蝴蝶結,所有的裝飾都很戳少女心,夏初禮的手不受控制地先伸向了這套櫻花首飾。
打開那一瞬,夏初禮忘記自己想說什麼,用手小心翼翼地把放在裏面的櫻花項鍊和手鍊拿起來,下面還放着一對小巧的櫻花耳環。
“好可愛。”夏初禮不知道收到禮物是這樣心動和愉悅的事情,她從來不過生日,很少收到除了母親以外的人送的禮物。
這麼一想,這個月是她的生日月,還有不到十天就是她的生日了。
“還有這個。”傅靳深把另外一個偏素雅的盒子推到夏初禮面前,怕她把這套給漏了。
傅靳深細心地觀察着夏初禮的表情,她的脣角微微翹着,漂亮的櫻脣勾勒出好看的弧度,讓人想親一親。
女孩眼裏染上的笑意,是他見過的,最漂亮的眸子。
很少親自爲別人準備禮物,傅靳深在這一刻收穫了一股莫名的成就感。
這是來自於他的妻子的喜悅,讓他最初的擔心都消散殆盡。
“這套也很好看。”夏初禮笑着捏起項鍊在脖子上比劃了一下,她平時都很少戴項鍊,“這款項鍊日常戴着也不會誇張,櫻花的適合搭配小裙子。”
小裙子。
這三個字被女孩說出來特別可愛,傅靳深甚至在想,他似乎可以請巴黎那位設計師,專門爲他的傅太太設計各式各樣好看的服飾。
原來,男人給女人買禮物,意義在這裏。
“你喜歡就好。”
簡單的五個字,讓夏初禮的心跳都忍不住加速了一瞬。
她一定是喝醉了,纔會覺得傅靳深今晚格外的溫柔,格外的迷人,看她的眼神也尤爲寵溺。
像個小丫頭一樣,喝多了的夏初禮在車上就昏昏欲睡的,連倒在傅靳深的懷裏都不知道。
傅靳深自然是求之不得,把人抱了個滿懷。
夏初禮被男人抱得,直接坐在他的懷裏,像是個不懂事的小孩子一樣。
爲了避開傅家的其他人,傅靳深讓司機繞着環線跑了幾圈兒,在傅家的人差不多都就寢時,他們才慢慢地開回去。
夏初禮已經睡得不省人事,就算是把她拿出去賣了都不知道。
傅靳深無奈地笑,用公主抱抱着夏初禮往家裏走。
“唔”
夜風微涼,夏初禮嘀咕了一聲,往傅靳深的懷裏縮了縮。
輕盈的女孩身體柔軟得像是沒有骨頭一樣,抱着她像是抱着一個暖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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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不知道是不是吃了甜食的關係,她聞起來又香又甜,還帶着一股紅酒的好聞氣息。
傅靳深並不是很喜歡這種甜味的紅酒,但夏初禮染上了這種味道,讓他忽然有了想要品嚐的胃口。
三兩個還未休息的傭人目睹了傅靳深抱着夏初禮回家的畫面,沒出聲就被男人制止了。
不要吵到初禮。
將深少爺對小太太的愛意看在眼裏,傭人們都會心一笑。
深少爺和小太太真有愛啊。
傅家大宅外,護送夏初禮到最後一刻的冷傾城摸了摸鼻子,良心突然不安。
喝醉的夏初禮,和對她有所圖的傅靳深。
這怎麼看都是小兔子被送到大灰狼嘴邊的橋段啊。
擡眸望了望亮起燈的二樓,冷傾城鑽進車裏,假裝什麼都不知道似的離開了。
一向有潔癖的傅靳深,見夏初禮實在是醒不來,將人輕輕地放在大牀上,潔癖全都見鬼去了。
擡手打開落地燈,傅靳深藉着這暖色的光線看着安靜睡着的夏初禮。
即使是暖色的燈光都掩飾不了她的冷白皮,肌膚勝雪,普通人和她站在一起,差距特別明顯。
其他人都是偏黃色的膚質,就算是再白,也不可能是純白色,而她就是無暇的白。
從頭到腳,渾身上下,都徹底的白,像是冰雪做成的洋娃娃一樣。
不帶任何情慾的吻落在夏初禮的臉頰、眉心、鼻尖、脣瓣
原本只是淺嘗輒止的親吻,漸漸的因着她香甜氣息的誘惑,逐漸加深。
傅靳深能夠感覺到,自己對夏初禮的渴望日漸增長。
這種渴求感對着其他女人是沒有的,唯獨夏初禮。
“癢”睡夢中的女孩撇了撇嘴,伸了個懶腰想要將打擾自己美夢的大狗狗推開,那弧度優雅的纖細脖頸卻暴露在男人的視線當中。
雪白無瑕的脖頸上漸漸開出漂亮的櫻花,夏初禮難耐地蹙了蹙眉頭,伸手胡亂抓了一把,卻將胸前的繫帶給拉開了。
傅靳深正處於理性和失控的邊緣,因着這女孩無意識的動作,他的眸色更深。
她毫無防備的魅惑姿態,像是在誘惑着他做一些打破理性的事情。
傅靳深眯着眸子,深深地看着這女孩的睡臉,手卻不受控制地在她身上四處點火。
就在他準備做點什麼的時候,冷不丁聽她道:“我纔不喜歡你呢”
這一聲讓傅靳深所有的理智都歸位了。
他想到夏初禮當時不假思索說出來的“不喜歡”。
不喜歡,並不代表討厭,但是卻是他最不想聽到的話。
他寧願夏初禮對他有埋怨,至少這還說明她在意他。
像是被燙到一樣,傅靳深迅速站起身來,不敢再碰夏初禮一分一毫。
他不敢去想,如果他做出失去理智的事情,她醒來後會用怎樣的眼神看着自己。
再也不看夏初禮一眼,傅靳深煩躁地撥亂了頭髮,心情糟糕地走進了浴室。
“糟透了。”
傅靳深擰眉看着鏡子裏冷着一張臉的男人,滿臉寫着“慾求不滿”四個字。
什麼時候,他也成爲這樣的“正常”男人了
司傾宇和唐子瀟一直拿着他的不近女色說事,覺得他性取向一定是有問題,不然怎麼對女人不感興趣呢
事實證明,他並不是這樣,只是沒有早一點發現夏初禮的魅力罷了。
打開花灑調適水溫,傅靳深利落地脫掉衣服,精實有力的肌肉一覽無餘。
男人身上的肌肉並不會過分地讓他給人一種強壯的感覺,反倒是一種健康又性感的男性美。
就在他準備進去洗澡的時候,浴室門忽然被人推開了
這種時候,不可能是傭人闖入,這房間除了他,就只有
“我、我不能不洗澡就睡覺”
夏初禮說話像是含着糖果一樣,迷迷糊糊的,眼睛因爲太困了根本睜不開。
這是哪來的蠻橫不講理的小酒鬼
傅靳深哭笑不得地被夏初禮推到一邊,前一秒還覺得好笑,後一秒就在她脫衣服的動作裏笑不出來了。
絲滑的碎花裙在她滑嫩的皮膚上略過,夏初禮粗魯地擡起手脫掉裙子,那一頭黑髮傾瀉而下,披散在她白皙的背部。
男人的視線鎖定她這讓人血脈賁張的背影上,一時沒看到她腰側的燒傷。
“老闆,加點熱水。”夏初禮像是來澡堂子的大叔一樣,唸叨完就率先走了進去。溫熱的水浸溼了她的黑髮,在她身上衝刷,不知死活的她還在撩着溼發,拼命誘惑着那快要失控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