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文君還以爲是傅靳深哪個不長眼的屬下,明明知道她這個當媽的在這裏面跟她兒子談話,竟然敢來叨擾
穆文君就是這樣霸道的性格,就算人家是很急的公事,她都覺得沒有自己的事情重要的。
畢竟,電視劇裏那些人不都是圍着皇帝和太后轉嗎
因爲以她爲主纔對。
夏初禮靜靜地看着柏慧,穿着恨天高的柏慧今天比她高出不少,她能清晰地在她眼裏看到對自己的厭惡。
雖然身高輸了,但是夏初禮的氣勢不減,擡眸回望着柏慧,完全沒有示弱的意思。
夏初禮就是這樣的人,如果柏慧好好說話,她估計還有商量的餘地。
可是這人竟敢當着她的面,這麼挑釁她,夏初禮忽然就改了主意了。
“媽,是我,沒想到你也在這裏。”夏初禮越過柏慧直接給她身後的穆文君打招呼,把柏慧氣得直接翻白眼了
簡易和助理祕書們都把柏慧這白眼看在眼裏,本來就對她沒什麼好感,現在覺得她本人真的是爛透了。
“夏初禮”穆文君還以爲自己出現了幻聽,她不可置信地站起來,驚訝地發現夏初禮真的陰魂不散地出現了
傅靳深並沒有意外的表情,他等的就是夏初禮,穆文君和柏慧纔是突然出現的不速之客。
“媽,爸今天下午打電話讓初禮給我準備飯菜,她特意準備了,我不能接受其他人的好意,你們請回吧。”傅靳深送客的意思很明顯了。
這裏沒有一句話是穆文君愛聽的。
夏初禮準備
傅老爺子打電話安排
他不接受其他人的好意,就等着夏初禮
開什麼玩笑
她兒子什麼時候跟夏初禮的關係這麼親密了,不可能
“初禮,你怎麼會在這裏我出門的時候,你還說今天下午都會在家裏的啊”穆文君朝着夏初禮走了幾步,耳朵像是聾了一樣,不想聽傅靳深拒絕的話。
夏初禮覺得穆文君簡直是個笑話,她兒子都給她解釋了,她還要質問她。
拜託,又不是她說要準備的。
“媽,就是阿深剛纔說的那樣,爸擔心阿深不好好喫飯,特意叫我過來的。”
夏初禮一字一句,清晰地告訴穆文君,讓她少在這裏搞幺蛾子。
她現在是傅靳深的正妻,就算是要離婚,那也是她跟傅靳深說了算,這個婆婆算個什麼
老是插手他們兩人的事情。
最可笑的是,穆文君明明沒有什麼說話權,全都是聽傅老爺子的,她只能背地裏搞這些小人才會做的事情。“不可能,你什麼時候會做飯了”穆文君擡手就要去簡易手裏拿過夏初禮的保溫桶,“你之前做的那豬食一樣的東西,我家阿深能喫嗎阿深口味很挑,對飯菜的要求很高
,這點我是知道的,我不能讓你影響我兒子的胃口”
簡易一個跨步就從門口
衝到了傅靳深的身後,套路他都懂。
這位老夫人絕對會拿起他家太太準備的東西,然後感嘆道,果然這都是什麼鬼,要麼直接扣上讓她拿走,要麼扔在地上。
這樣,就只有柏慧準備的能派上用場了。
簡易雖然不知道這裏面裝了什麼,但是太太都說了是她準備的了,而且boss還很期待,他就必須要讓這保溫桶出現在他家boss的手上
“你”穆文君被這個不懂事的助理氣得不輕,怎麼有這麼腦殘的人,竟然在她的面前,公然站在夏初禮這邊
這是要造反了嗎“傅先生,穆阿姨,我這裏的都是根據你清淡的口味準備的飯菜,賣相和味道絕對都是經得起考驗的。”柏慧見縫插針地推薦自己,“不知道夏小姐怎麼樣,我之前很喜歡烹
飪,上了不少烹飪課,我夢想着成爲一個合格的妻子,給自己的丈夫親手準備每一餐。”
夏初禮聽了只想作嘔,還合格的妻子。
就柏慧這行事作風,她都聽說了好嗎
跟那麼多男人有關係,她還想做賢妻良母,醒醒吧。
夏初禮只是笑,什麼都不說,也不推薦自己。
真是搞笑了,她本來就不是求着過來的,爲什麼非要把自己搞得這麼卑微的樣子
傅靳深不要,她拿回去就是。
見柏慧還想說什麼,夏初禮直接道:“我不知道阿深的口味,直接按照自己的喜好來的。”
穆文君一聽,簡直不得了了,夏初禮這簡直囂張
居然完全不爲她兒子着想“你什麼意思”穆文君見這樣了,傅靳深還親自拿着夏初禮那個裝豬食的保溫桶,氣不打一處來,“你明知道阿深養尊處優的,而且口味非常講究,你還由着自己的喜好來
你喜歡什麼”
這種話由着穆文君親口說出來,怎麼聽怎麼諷刺,傅靳深眉頭微蹙,穆文君真的是在爲他好嗎
“我喜歡川菜,加辣椒,麻辣的味道重一點最好了。”夏初禮像是聽不懂穆文君的話一樣,故意說出來氣死她。
“你是在開玩笑嗎這種東西怎麼可以拿給阿深喫”穆文君作勢就要走到傅靳深面前去搶過這保溫桶,“不行這種東西不能出現在阿深的面前”
柏慧跟着點點頭,很不贊同道:“夏小姐,你這樣做,未免太不尊重傅先生了,他腸胃不好的話,不能喫這些菜的,你太欠考慮了”
柏慧溫柔的只有語氣,眼神裏充滿嘲諷,彷彿看到了一個傻子。
夏初禮就算是改變了,骨子裏是個白癡的事實還是沒辦法改變啊,她真是太丟人了夏初禮勾着脣角,從容地笑道:“是嗎所以說作爲阿深的妻子,我就必須隨時放低姿態,跟個下人一樣,連自己的喜好都不能考慮了嗎我是犯了罪嗎就只是遵從我自
己的喜好做菜,罪大惡極了這是什麼男尊女卑的想法現在都已經是二十一世紀了。”
她這話是對着柏慧說的,實際上卻是在打穆文君的臉。她今天就是要讓穆文君知道,她從來都不屑討好她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