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夏初禮枕着的大枕頭扯過來躺上去,傅靳深第一次跟其他人睡在一起,卻出乎意料的沒有任何不適感。
酒精的作用下,傅靳深嗅着懷裏散發着好聞香氣的女孩進入夢鄉,竟是一夜好夢。
和傅靳深完全不一樣,夏初禮是在窒息般的痛苦中醒來。
一晚上的噩夢讓夏初禮根本沒睡好,她的夢中反覆出現那雙可怕的眼睛,被殺害的場景出現了多次。
如果不是怕傅靳深懷疑,夏初禮真的想去看心理醫生了。
想要坐起身來,她發現腰身上環着一隻手臂。
手臂的肌肉和手背的青筋足以讓無數少女心動,當然不包括夏初禮這種戀愛細胞徹底死了的少女。
“瘋了嗎”夏初禮蹙着眉頭把傅靳深的手臂拿開,下牀準備去洗個澡。
側頭再次確認,傅靳深真的躺在這張牀上,夏初禮真覺得不可思議,這男人到底在想什麼
難道他覺得她是第一次,忽然生出憐惜之情了
夏初禮想到這個,自己都忍不住笑出聲了:“別逗我笑。”
或者是他跟她發生了關係,就覺得她不一樣了
不管哪個結果,都不是夏初禮想要的,她渾身一個激靈。
算了,她不能這樣詛咒自己。
等夏初禮洗完澡出來的時候,傅靳深已經準備完畢,等着她去喫早飯了。
夏初禮儘量不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古怪,她陌生地看着傅靳深。
“看我幹什麼”傅靳深拉開門,轉頭看夏初禮。
女孩依舊是清爽的單馬尾,略長的休閒衛衣搭配鉛筆褲,他這纔有了實感,他這位小妻子,現在還不到二十歲。
“沒什麼,就是覺得傅先生有點反常。”夏初禮勾起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容,豈止是反常,簡直是有病。
從來都不關心她的,現在在家裏做什麼都要等着她一起,從來不在臥室睡,昨晚還跑來抱着她。
夏初禮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昨晚被扔在門外的枕頭被兩人同時忽略了,夏初禮喫飯時被邱巧雲提醒,差點噴飯了。
“初禮,你昨晚跟阿深是怎麼回事”邱巧雲一天到晚搞事情,“醉醺醺的回來就算了,後面我聽女傭說你們吵架了連枕頭都扔出來了”
傅老爺子和穆文君聽到這裏,同時放下筷子。
傅老爺子蹙眉看着傅靳深,等着他給自己一個解釋,穆文君卻怒瞪着夏初禮。
你到底怎麼回事爲什麼沒有自己滾去書房
穆文君快被夏初禮氣死,這賤人難道是趁着她兒子酒醉死纏爛打留在臥室,又對他做出噁心的事嗎
夏初禮沒吭聲,傅家這兩個女人從來不會放過她,她主動搭理就是撞槍口了。
傅言墨心疼地看着夏初禮,他知道傅靳深從來不在她的房間裏過夜。
以前沒在意,現在他真心覺得小叔放着這麼漂亮的老婆不要,真的是暴殄天物。
傅靳深淡淡的一句話讓飯桌上的人全都閉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