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萬里無雲。
再熱烈的陽光,也不及那一對久別重逢的有情人心頭的火熱滾燙。
周圍都是一片傾倒的廢墟殘址,站在中間的男女緊緊相擁,唯美而浪漫,和環境的蒼涼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莊明庭兇狠地,如野獸一般啃噬着阿虞的脣,彷彿要將她生吞活剝喫進去肚子裏。
唯有這樣,才能將他心臟破了的那個大洞稍微補回來一點。
他已經失去得太久太久。
再次失而復得,只想將心尖上的人兒喫進肚子裏,拴在腰上,一分一秒,都不要再分開!
摟住她不盈一握細腰的大掌,隔了一層薄薄的衣衫,貼得嚴絲合縫。
莊明庭吻得蠻橫又激烈,似乎有了耳垂上的警告,他再也沒有失控地咬破阿虞的脣。
即便如此,他也用力得快讓阿虞透不過氣來。
嘴裏的最後一絲呼吸被奪走時,阿虞終於被放開。
說是放開,卻放開得一點都不完全。
腰間的大手還在,兩人只是嘴脣分開。
額頭和鼻尖依舊相互抵着,彷彿有膠水般黏在了一起,無法分離。
並非阿虞不想遠離一點,而是莊明庭的大掌不允許她遠離。
此時,阿虞微微喘息,已經紅腫的脣在輕紗中若隱若現,紅豔豔的還有水光。
沾溼了的輕紗貼在上面,朦朦朧朧印出了脣形的輪廓。
似有若無的朦朧,最是誘人。
努力汲取空氣還來不及說話的阿虞沒有發現,莊明庭漆黑的瞳孔再次暗沉了下去,呼吸也沉重了起來。
調整好了的阿虞擡眸,想要好好地和莊明庭說句話。
“阿虞,我——”
剛開口,莊明庭便再次壓了下來。
趁着阿虞張口說話的空檔,再一次侵佔她口內全部的領地。
阿虞臉上的薄紗總是被碰到,莊明庭沒耐心地,手指一動就將那礙事兒的輕紗扯開了去。
隨手一扔,莊明庭收回手,強硬地托起阿虞尖尖細細的下巴,繼續深深的吻。
被拋在了空中的輕紗,搖搖晃晃,被風吹着,如蝴蝶一般越吹越遠。
輕紗彷彿也是害了羞,急忙逃離這個一對相愛之人的領地。
深吻不知持續了多久。
每一次中間的停頓,都只是爲了給阿虞換氣的機會,更是爲了下一次更持久的脣齒糾纏。
阿虞嘴脣被親得已經完全沒有知覺,頭腦再也無法冷靜地思考。
渾身發軟,只能依靠在莊明庭懷裏。
原本抓住莊明庭後背的手也無力下垂,只能用兩根手指輕輕地捉住他華服刺繡錦袍的一角。
上好的布料入手絲滑,觸感極好。
然而這些,對於莊明庭來說——
不夠,遠遠不夠。
那種失去了很久很久的恐慌和空洞,讓他到現在,還沒有完全地相信阿虞真實的存在。
佳人在懷,美夢成真。
可莊明庭總怕這就是一場夢,睜開眼醒來,懷裏又空了。
莊明庭的吻,越來越兇,兇到阿虞幾乎腳軟。
就在小腿開始腿軟地抖動時,她的身體突然騰空而起。
她驚呼一聲,已然被莊明庭穩穩當當地抱在了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