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歌在打量容梁的時候,容梁同樣在打量着如歌。
危險將近的時候,他已有察覺。
只是沒想到,心思縝密佈局了這一切的人,竟是皇太女,那個五皇女口中愚笨古板又過於仁慈的大皇姐
可看着眼前如歌的模樣,哪裏是燕明珠說的那樣
自信從容,風華無雙,內有乾坤,還武功高強
容梁不覺得燕明珠是在欺騙自己,只覺得是燕如歌故意裝成那副樣子的。
看來這位皇太女,一直在僞裝着,大智若愚,就是如此了罷。
“您便是太女殿下失敬失敬。”容梁嘴角含笑,雙手拱起作揖,說出了第一句話。
“容閣主客氣了。只是可惜了,孤今日來不是和容閣主客氣的,而是來取容閣主的性命的”
“是麼”容梁依舊笑得妖孽,“殿下倒是自信,可你能打得過本座嗎”
如歌同樣笑,“打不打得過,那也得試過才知道。”
話音一落,如歌縱身飛起。
只見樹梢微微搖晃,樹葉撲簌簌地落下幾片,轉眼間如歌已經到了頂層的走廊上,和容梁只隔着兩三步的距離。
兵貴神速,過招同樣如此。
兩人身形微動,已經快速地糾纏在一起。
都是武功極高的高手,動手之間旁人壓根看不見他們的舉動,只看見兩個生左右上下地來回晃動。
與此同時,東宮裏。
寧夜散步期間突然聽到了路過的兩個宮女談話,“秋詞姐姐是殿下不在,叫我們晚點再去伺候。”
“殿下去哪兒了”
“好像是去辦很重要的事情了吧,我就隱隱約約聽到說安統領匆忙地帶人出了宮,好像是去捉秋獵的刺客組織,叫什麼閣的。”
寧夜腳步一頓,猛然回頭攔住了兩個宮女的去路。
“寧公子”兩宮女認識寧夜是太女殿下的貴客,日後也會是東宮的主子之一,要彎腰行禮時被寧夜阻止。
“你說,”寧夜指着似乎知道內情的宮女,“那個組織是不是叫國色閣”
“額,好像是這個名字,我就是端茶送水的時候聽了一點點啊。”
糟糕,歌兒現在有危險
寧夜臉色突變,轉身就朝東宮大門口走去。
身後兩個宮女連忙大叫道,“寧公子你去哪兒沒有殿下的令牌是出不去的”
寧夜置若罔聞,大門出不去,他可以翻牆。
他什麼都顧不得了,沒有什麼比歌兒的安危更重要。
閣主深不可測,從來沒有在任何一個殺手面前露過所有的本領,誰也不知道他的武功到底有多深,他真的很害怕歌兒出了什麼事情。
國色閣千方百計要來刺殺歌兒,爲什麼她要送上門去
寧夜突然想到如歌昨晚和自己說的,一切都交給她,頓時什麼都明白了。
是因爲自己。
如果因爲自己,歌兒有什麼不測,那麼他怎麼都不會原諒自己的
寧夜現在腸子都快悔青了,昨晚爲什麼就那麼相信她呢
害得她再一次爲自己涉險此時的自責幾乎要將他淹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