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期以來的苦熬令人漸漸喪失希望,能與鬼魅繼續對抗是因從不鬆懈的戰鬥磨練,提高了自身實力是好事,但也看到了鬼魅的增長。
徐夢憶哈欠連天的說着:“我看這個世界是沒救了。”
“我也在懷疑那本連影子都沒看到書到底有沒有逆轉局面的能力。”馬原良說道。
王易苦笑着看向他倆,鬱悶道:“我都快沒信心了,你們也不說點兒好聽的。”
“好聽的有啊,實話告訴你們吧。”馬原良豎起了左手的食指,鄭重道:“其實我有辦法在瞬間消滅所有的鬼魅,只不過鬼魅中也有好的,若非逼不得已,我不準備用這個方法。”
徐夢憶信以爲真的驚訝道:“這麼吊,說來聽聽。”
馬原良向前踏出了兩步,深呼吸了口氣,緩緩的張開着雙臂,散發出了股無比嚴肅的氣息,幽幽道出:“閉眼……”
王易已猜到他下面要說什麼,向右腿上調集起了力量,在他說出“入夢”兩字時猛的將他踢了下去。
落入水中的馬原良久久未能浮起,讓人不知道他是躲在水下開玩笑嚇人,還是真出事了。
王易喊了幾遍他的名字都沒有迴應,接過徐夢憶的手電向下探照時見到他猛的探頭露出水面,剛拿到手中的手電被他搶了過去,看他利落的拉下面罩重新潛入了水中。
徐夢憶俯身蹲下,問道:“什麼情況?”
王易注視着水下散發亮光的地方猜測道:“可能是發現了什麼,不然就又是在裝神弄鬼。”
很快,馬原良浮了上來,手上抓着把雜草,爬到冰面上說道:“我們可能又要有麻煩了。”
“不就是水草變黃了嗎。”王易推斷道:“可能是因爲酸雨吧,那幫人搞出的火山太多。”
馬原良撩起了捧水,直擊王易臉龐。
王易沒來得及防禦,回了他一拳,沒好氣道:“搞什麼啊你。”
“嘿嘿,水好喝嗎?”
馬原良不再理他,調動着全息電腦掃描此時的水位高度。
王易微微感覺到舌頭被那積水蟄的發麻,聽到他的說辭後仔細感覺起了水的味道,並把濺到嘴角的積水擦了進去,皺着眉頭說道:“鹹的?”
馬原良凝眸望着水面自言自語道:“水位比我們上次出來漲了十多公分。”
“呵呵,這回是真麻煩了。”
徐夢憶沒有聽懂他們的話,問:“什麼麻煩?”
“海水倒灌。”王易解釋道。
“不能吧,這裏的海拔至少有三十米。”
“沒什麼不可能,南北兩極全部融化能讓海平面上升70米。”馬原良起身回望基地出口的堤壩,提出先對堤壩進行加固。
徐夢憶接着又問基地能不能承受上方泥水的重量,雖然對建築類的知識不太懂,但也知道泥土被泡軟後的力量。
馬原良把他的問題轉給了基地內的木易,得到的回覆是這處基地的檔案資料中有說明。
基地設計者有考慮到這種情況,水面上漲對基地構成的威脅不是很大,保險起見可以在基地上方建造部分
輔助設施。
人手太過缺乏,沒能力再建造什麼,馬原良他們僅是先加固了基地出口周圍的堤壩。
用的材料是入口內的那些坦克,開出了三十多輛坦克,將其停在了堤壩內側,防止堤壩被外側的水壓沖毀。
米雪也被叫了上來,以她的火元素力將所有的坦克簡單焊接成整體。
若仍是無法擋住堤壩外面的水,就只能關閉基地大門。
關於放哨所用的戰鬥平臺,短時間內是顧不上移動養殖場內的建築廢料去堆積,繼續用輕質材料做浮臺,還是由王易和徐夢憶負責,直到他們休息,至於以後的補充添加,馬原良表示他會在空閒時間處理。
基地的防禦令人太過費心思,由此使得馬原良不準備再往這方面花較多的精力,重心還是滑翔翼和機械哨兵上。
返回到鍛造車間的馬原良沒有再見到木易的影子,心想她是去休息了,如此也好,待她睡醒後再讓她接自己的崗,保持基地內時刻有位能擋得住事兒的指揮人員。
隨之繼續整理起了鍛造車間內的佈置,在門後顯眼的地方掛上了五張固定電子屏,顯示的畫面是安在堤壩上的監控,還有王易他們新布在浮臺上的攝像頭,外面發生什麼事都會被鍛造車間裏的人清楚看到。
往門口左側整理出了塊兒休息區,用來工作疲憊時稍作緩解,並放上了張黑板,標註每天的任務和進度。
時間在大家的忙碌中飛速流逝,8點鐘早餐過後劉健東開始準備放哨。
陳峯是負責劉健東後面的值哨,在那之前先是趕到了鍛造車間,與馬原良忙碌起了器具的打造。
外面的王易他們也返回到了基地內,聚在車間中熟悉圖紙,打算就這樣熬到預定的休息時間。
馬原良給陳峯交代了些簡單的任務,隨之走到了王易他們爬着的桌子旁,開口問道:“外面怎麼樣了?”
“很平靜,一隻鬼魅也沒有。”王易掃了眼掛在牆壁上的顯示屏,說道:“你這裏不是能看到嗎?”
“只能看到近處的,水位呢,有沒有上漲?”
王易回想了下馬原良測水位時的時間,回道:“三個小時漲了0.7公分,倒不是很快,距淹沒堤壩還有31公分,就是不知道還會漲多少。”
“千萬別再下雨了。”徐夢憶祈禱道。
馬原良深思道:“看來堤壩還得加固。”
“怎麼安排?”王易站了起來。
“你們先繼續看圖,等你們放哨的時候再動。”馬原良拍了拍他的肩膀。
王易重新坐到椅子上說:“沒問題,到時候你也去吧,沒你的冰牆攔水不好弄。”
“都去,沒別的事我先去休息了,等木易醒了讓她幫忙看着點兒,有事叫我。”
“去吧。”王易想着以後的事情似乎永遠忙不完似的,不由得輕嘆時間太緊。
徐夢憶聽着他的感慨淡笑道:“我覺得不是時間緊張。”
“不然是什麼?”
“是我們想太多,現在都好喫好喝了,別光想着以後的麻煩,該混日子的時候就得混,放鬆點兒。”(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