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蒙如果對香雲鎮的居民處以懲治必定會引起雲霄閣的反擊,若不表行動會讓人當成默許了雲霄閣的行徑,從而引發雲霄閣更肆無忌憚的動作。
關鍵麻煩的地方在於沒有證據可以表明那些居民是雲霄閣成員,所以張雪松到現在也沒去和聯合小組的人溝通,僅是通過鄭英傑和金濤瞭解聯合小組的態度和動向。
沒有更好的辦法前唯有繼續封鎖香雲鎮,然後試試從那三位行蹤怪異的呂家兄弟身上找到突破口。
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了後讓嚴問先回別墅內招待客人,張雪松自己則是去了舜安的地標性建築天芳酒店。
負責張雪松安全的陳瑞等人換上了便裝,很像常規的保安人員,驅動着三輛普六前往目的地。
充當司機的陳瑞從後視鏡中注意到了不明尾隨車輛,是在離開別墅區不久後跟上來的,通報道:“長官,後面有人跟車。”
張雪松將頭上包裹的衣服打開了條縫,調出手上的全息電腦對後面的車輛進行了掃描。
跟隨在普六車隊後面的嫌疑車輛有出租、商務和兩輛豪車,對裏面乘坐人員分別辨析出了警辦和記者,還有聯合小組的人,另外一名身份不清。
“長官,用甩掉他們嗎?”陳瑞繼續問道。
“不用了,他們愛跟就跟,不要直接去酒店,多轉幾圈。”
就算能暫時甩掉那些人也會很快再次被他們找到,帶他們逛兩圈算是給他們個警示。
車隊帶着後面的尾巴逛了一個多小時纔到達天芳酒店,陳瑞在前臺拿了房卡護送張雪松去了袁欣休息的地方,隨後帶着其餘人員入駐在了周圍房間安排警衛工作。
袁欣知道張雪松面具毀掉的事情,拉着他的手給他引領去衛生間的路,叮囑道:“小心啊。”
張雪松放開道:“安啦,我眼睛沒問題,能看得見,我自己進去就好了。”
袁欣輕拍着他的肩膀笑道:“還包的這麼嚴實,又不是沒見過你。害什麼羞啊。”
“你又不是不知道面具的仿真程度,太恐怖了,我先去把那層皮都扒了。”
“去吧。”袁欣指着衛生間的方向,看着他走進衛生間問道:“小松速度快點。等會兒我們一起下去喫點東西。”
“不了,叫喫的上來,我不出去了。”張雪松關上房門開始在衛生間內去除損壞的僞裝皮膚。
頭部的僞裝皮膚壞掉了其它部位也會受到影響,用不到兩天時間就會全部乾燥成層毫無水分的枯皮,要把全身的僞裝皮膚都卸掉。
以前更換僞裝皮膚的補卸都是由易容器來完成。因爲和真皮膚粘合的太緊,所以手動卸除非常的麻煩,整個過程用了將近半個小時的時間,期間外面的袁欣敲了好幾次門催促。
張雪松把卸下去的皮膚和假髮收集到了起來,留待銷燬,隨之衝了個澡緩解剛去掉僞裝皮膚的不適,整理好後裹着條浴巾走了出去。
坐在沙發上的袁欣望着走出來張雪松開口道:“好久不見,好久不見。”
張雪松敲起響指笑道:“不錯,不錯,以後跟那些商人說話就得適應和學會這種一語雙關的說話方式。孺子可教。”
“少來。”袁欣從果盤中拿起枚橘子朝他丟了過去,教訓道:“敢跟我說教,我可是你長輩誒,叫聲姑來聽聽。”
張雪松接到飛來的美味,放到嘴巴里幾口吞了下去,走到沙發旁看着那些放好的食物,感嘆道:“這是喫的還是藝術品啊?”
“都是素食,嚐嚐吧。”
“嘿嘿,開動!”
袁欣清楚張雪松不但無法享受肉食就連看到也會覺得緊張,所以爲自己要的食物也是素食。邊享用着糕點邊問:“小松啊,這幾天你不會窩在房間裏一步也不出去吧?”
張雪松啃着糯米丸子反問道:“有什麼問題嗎?”
“出去逛逛又不會怎樣,真不知道你怎麼想的。”
張雪松隨手指向窗戶說道:“外面的紫外線太強,受不了。”
“懶得理你。”
望向窗戶的袁欣想起了對面那家酒店。放下手中的刀叉,移步過去,看向了西北方向。
“小姑,你在看什麼?”張雪松扭頭問道。
“我們自己家的酒店啊。”
袁欣看着斜對面那棟比這座低上不少的百味酒店連連嘆息,說那座酒店和這裏的天芳比起來就像蝦米和金魚,詢問要不要把那座酒店的負責人叫來問問怎麼回事。怎麼把酒店經營成了那副慘樣。
張雪松端着盤子走過去瞅了瞅,說道:“還可以啊,百味主營的是餐廳和食品加工,酒店只是副業。”
袁欣疑問道:“不是吧,以前我對百味不太瞭解,可是我聽些人對百味的評價還是很高的,說百味是餐飲行業的頭羊,裏面好像也指酒店住宿這方面。”
“這是肯定的。”張雪松自豪道:“你要把世界各地的百味產業都算起來,那纔是百味的實力,就這個城市內百味也不止那邊那麼一處產業,還有不少的餐廳,你在網絡上查查就能看到,走的多是惠民路線。”
“惠民是沒什麼錯了,只是。”袁欣指着對面的那家酒店說道:“你不覺得那家酒店座落在這兒很不合適嗎,和這裏的天芳一比明顯讓人感覺到差距,還有誰會去那個地方。”
“中高低檔都是有市場的,至於競爭對比,我想百味的職員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
張雪松對這個城市內的產業經營狀況也不是太清楚,相信對面酒店的負責人這麼安排肯定是有他的戰略目的,將空盤子放回原來的位置上讓袁欣從集團內部查查這裏的產業分佈,躺到牀上舒服的放鬆起來。
全息屏在袁欣手背上閃現,此時的她已擁有百味集團內部網絡的全部權限,用張雪松說的方法查看到了舜安市內的產業分佈,大概明白了先前有的疑問。
袁欣掃視着房間中那金碧輝煌的裝點有了不同的感覺,走到牀邊評斷道:“你的手下和你一樣,都一樣的狡猾。”
張雪松坐了起來問:“有發現?”(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