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個房間的玻璃前。
易珏靜靜地站着,看着場中的一切,他也剛回來不久,看到顏靈的表演也感覺非常的滿意,顏靈的出現也算是一個意外。
而顏靈本來有更好的發展空間,更輝煌的前程,然而,他知道,她是爲了他而放棄了一切。
他也奉勸了很多次,然而她每次都笑着搖頭,眼中的情意他也知道,只是他給不了什麼承諾,因爲他的心中還有一個解不開的結。
顏靈下去後,觀衆還有些意猶未盡的感覺,兩種截然不同的風格曲風反差特別大,一個柔情似水,另一個熱情似火,卻給衆人帶來了不一樣的聽覺享受。
這時,一道有點蹣跚的身影從舞臺後面走了上來,她走路有點慢,雙手直伸探着方向,眼中毫無焦距的平視前方,背後是一把破舊吉他。
直到她摸到了凳子。
凳子前是一個架子,架子上是一個話筒,她取下吉他翹起腿放在上面。
觀衆們都知道這個女孩是昨天才來的那個盲人,她的歌聲有一種穿透力,可以直達人們的內心深處。
都屏住呼吸,期待着,這個盲人女孩,還會帶給他們一種怎樣的歌曲。
林蕭雨輕吸口氣,來壓下心中的緊張情緒和傷口上的疼痛。
當顏靈兩人叫她今晚別上臺演出的時候,她毅然拒絕,因爲,她喜歡唱歌只是其一,還有就是,今晚的休息,就代表着她又將失去一天的收入,她喜歡錢,喜歡到每天都在想怎麼去賺錢。
因爲沒有錢的艱苦,她經歷了太多了。
剛出來時,有時候一天甚至兩天都才吃了一頓,那種飢餓,她永遠記得。
隨着時間的邁進,她的生活也相對好了不少,可是,她還是忘不了以前的窮苦。
林蕭雨的吉他上只有五根弦,想起了以前自己創作的一首歌,最後的斷了的那個音,可有可無,因此才帶了上來。
昨天的緊張不比現在,之前她的演唱無論是街邊還是昨天的舞臺,都是唱的經典的歌曲,而現在,她選擇的是唱自己創作的歌。
而能不能得到肯定和掌聲,她心裏沒有底。
客人的趣味各不相同,有的或許喜歡,有的或許不喜歡。
林蕭雨手指微動,第一個音符飄出,伴隨的是一道軟膩的聲線。
離開的背影。
偶爾想忘記。
卻發現你早已停留在我心底。
如果能重來。
是否會挽留。
有道莫名的聲音在心裏響起。
或許這樣做只是爲了掩飾心底的不安。
也許這樣想只是爲了隱埋臉上的傷感。
到底應該尊重自己內心的決定。
還是該棄讓你的幸福自己追尋。
離別的深吻。
轉身的情深。
都將成爲過去何必去當真。
他日再見。
我們從此陌生。
一曲終。
場中一片寂靜之後,伴隨的是劇烈的掌聲,每個人都鼓足了勁兒的拍着手掌,偶爾一兩聲口哨場中傳蕩。
漫天的掌聲遮擋住了外面的暴雨。
偶爾只有一陣狂風突破了一個小口,從窗外擠了進來,宣泄着它還正在咆哮。
臺上的女孩,唱完一首後,先是鞠了一個躬,隨後平靜輕輕的敲動小口。
“謝謝大家的的支持,下面的一首歌,也是我的原創歌曲,雖然平凡,但卻是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希望大家喜歡。”
林蕭雨笑意怏然,後又坐下。
很享受的模樣。
她的聲音彷彿是一股純淨的氣息,無時無刻的讓人感到舒服,她不像顏靈般那麼熱情奔放,卻有一種獨特的味道,吸引着衆人。
荒蕪的街道始終只剩下自己。
遠遠望去只剩下孤獨的身影。
只是迫不得已。
只是安慰自己。
直到天亮後才發現已失謎。
窗邊暴雨還在永不停歇的敲。
夢中恐懼似乎現實般那麼清晰。
夢醒時分,才感覺到已成過去。
幻境中的場景,是否沒有辦法瞭解。
車窗外的驟雨,永遠無法停止回憶。
看來。
只是一場夢境。
手指每一下都勾動着弦。
每一下的撥弄,都能讓她記憶更加深刻。
此時她的心情,就像外面的暴雨般,難以平復,始終夢境中的場景在腦海中揮之不去,她也想勇敢面對,可是每當車內的亮光一閃,她都被驚醒。
到底是什麼讓她感覺不到方向。
又是什麼讓她對生活充滿希望,努力的活着,只爲了尋找,尋找她的夢境,尋找她的夢境,尋找她的記憶。
一如往常,掌聲都是呆滯片刻,之後就完全的暴瀉了出來。
林蕭雨悽美的身影漸漸消失在觀衆眼前,可當她剛下到舞臺的時候,一個熟悉又陌生的的聲音攔住了他。
“小雨,那邊有個客人說想見見你,他說你們認識。”
聽到聲音,林蕭雨頓時知道來人是一個工作人員,是負責現場的小偉,都是一起工作的,所以一般情況下都有過照面,剛來的那天,易珏還把所有員工叫到後臺,逐一介紹過,因此記憶中也有這個人。
林蕭雨疑惑。“我不認識什麼人。”
林蕭雨有點拒絕的語氣。
小偉有點難做,皺着眉頭又道“可是他說你們認識,之前見過,因爲是熟人,所以我就問一下你。”
林蕭雨想了想,認識的人沒有幾個,因爲她盲人的關係,因此不少想和她成爲朋友的人礙於她的缺陷,就算認識,也漸漸疏遠,直到陌生。
可她還是有點好奇到底是誰。
“麻煩你帶我過去。”林蕭雨薇笑道。
小偉扶着林蕭雨從側面走了出去。
乍一觸到林蕭雨的碧藕,小偉明顯的手抖了一下,深深呼吸壓下心中的緊張,才攙扶着林蕭雨朝大門靠前右邊的位置走去。
一張圓桌前,圍坐着幾個男女,女的打扮妖里妖氣,男的則一副非主流的模樣,幾人圍在一起,互相的勸着酒,一個長髮遮目的男子手臂上堆滿了紋身,此時的他,正激動的高聲吼叫,並且拿起一支酒朝着另一個人的嘴裏就塞了過去,還有聲聲粗俗的話語從他嘴中跑了出來。
這一桌算是一個異類,雜鬧的聲音傳出很遠,不少人都投來了不喜的眼神,可幾人都完全當無視一般,自顧自的繼續鬧着,有兩人還想上前來阻止下幾人的嬉鬧,可看到紋身男子手臂上的刀疤後,只能悻悻然的跑了回去,可是嚴重的厭惡卻越來越深。
隔大老遠,林蕭雨便聽到了幾人的聲響,這幾道聲音,讓她不禁有點困惑。
好像在哪裏聽到過一般,特別是其中那道最響亮的聲音,聽着特別刺耳。
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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