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嗎
何止是重要。
這把吉他,承載了太多太多。
承載了她的回憶,他的容顏,她的經歷。
無數個夜晚,都有着它的陪伴。
也只有它在,她纔會心安,纔會那麼努力的活下去,是它,給了她勇氣,也是它,讓她覺得不再孤獨。
這把破舊吉他,並不名貴,卻像一個精神支柱,時時刻刻的提醒着她,她不是一個人。
漫天花舞從窗外跳動,伴隨着綠葉的陪襯,像兩個互相陪伴的伴侶,在空中纏綿,在空中飛舞,從窗戶吹了進來,吹到了她的身旁,落在了她的肩膀。
形成了最美的風景。
轟隆隆
天空的雨漸漸落下,灑落在舞動的花瓣和綠葉上,似一個殘忍的劊子手般,將它兩分離,天空中它們又似依依不捨的愛人,可最終難逃命運的宿命,被打落地面。
電閃雷鳴。
風雨交加。
暴雨,終於還是來了。
宋曉婷也收拾好了桌旁的碎物,走到兩人跟前,看到她憔悴的面孔,蒼白的可怕,眸底是深深的自責。
宋曉婷皺眉安慰道“小雨,沒事的,可以修好的。”
這一句話好像一個晴天霹靂,使她一個激靈。
是啊,可以修。
她艱難的擡起頭,求助般的眼神看着兩人。
“能修好”
“當然可以”
“我認識一家修理樂器的門店,他們那的手藝不錯的,我家的所有樂器都是在他們那修的,修好後和原來沒有分毫差距,看不出修理過的痕跡,你就好心好了,今晚你的吉他給我,明晚你過來就可以拿了。”
“可是”林蕭雨蹙眉“今晚我的演唱”
兩人一驚“你今晚就別唱了,還是等會打車或者在後臺等我演完,我送你回去吧。”
林蕭雨堅定的搖頭“不行,我得演出。”
“可是你的傷。”
“不礙事,這點傷都習慣了。”
兩人又心驚,眼睛瞟過傷口,仔細看去,才發現新的傷口處,旁邊還橫七豎八的還有着十數道舊傷落下的疤。
這是要受過多少次傷才能形成這樣的形狀,縱橫交錯的傷疤,毫無規律的躺在她滑嫩的腳上和手腕上。
還想勸的兩人,最後看到她的認真模樣,還是放棄了勸告,只得一聲輕嘆,囑咐道“那你今晚演出注意點,如果撐不下去,就和我們說知道嗎。”
終於,她聽到兩人關心的語氣,擔心的表情,露出了笑容“嗯,謝謝顏靈姐、婷姐。”
兩人對望了一眼,搖了搖頭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着手着自己的部分妝容,幾個化妝師見狀,也跑到了跟前。
林蕭雨還在位置上,緊緊的抱着手中的吉他。
清吧內,優雅的環境並不像其他酒吧清吧般烏煙瘴氣,一眼望去,光滑的地面可以反射出微弱的燈光。
演出臺就像一個t臺般在這座清吧內的正中央,兩旁各設立了一個酒水吧檯。
酒客們都小聲的交流着,並不想打破此時的寧靜。
偶爾有兩桌粗聲粗氣的喝聲傳來,頓時會招來一羣人的注視,那人尷尬的笑笑只也能壓低了聲音。
今天的人流量非但沒有受到暴雨天氣的影響,反而有種人山人海的趨勢。
酒吧的大門正對着t臺。
大門最左邊的一個小角落,一個帶着墨鏡的女子脣濁杯口,輕輕泯了一口,脣畔微揚,她身上並無太多裝飾物,只有一條銀質項鍊靜靜地掛在她光滑的脖子上,項鍊底端,是兩個彎月形狀的物體交錯着,看着有一種像情侶在擁抱着。
精緻的臉龐上完全看不出任何表情,只是偶爾似品酒時微微揚起的脣角,才能露出那麼一絲表情。
她幽雅切不失高貴的氣息,吸引了不少附近人的眼球,雖然帶着墨鏡,可她如畫般的容貌,還是沒有受限於雙眼上的墨鏡,美的動人。
這時,她碧藕小手微擡,一個服務員忙不迭的快步走到她面前,先是一愣,然後才禮貌的問道“小姐,請問有什麼可以幫助到您”
她輕撫髮絲,慵懶的靠着椅子,指着桌面一支酒“再來一支這樣的。”
服務員先是看到她的容顏一驚,可隨後聽到她如黃鸝鳥般的聲音,就是震驚了,如此絕色,再配上如此動人的聲音,褪去墨鏡後的她,該美得多麼可怕。
男服務員反應過來後,有點害羞,有點口喫的回答“好好的您稍等。”
不到一會,一支ranee nti便放在了她的身前。
她微微笑道“謝謝。”
“不不客氣”
男服務員一步三回頭的走開,又回到了自己所負責的區域位置中心。
舞臺上,小美的唱功雖說並不多麼能打動人心,可她紮實的基本功和還算悅耳的歌聲,還是贏來一片不低的掌聲。
隨後換上來的是顏靈,她步履輕盈,細如柳的腰肢,魅人心魄的樣貌走來,引起了全場不少人的吆喝。
她禮貌的點了下頭,朝旁邊的放着古箏的一處走去。
坐下後,她深呼吸了一口,閉上了雙眼,一首與往常不同曲風的音樂從臺上傳出,以往她都是以魅惑,燥熱的音樂風格所展現在人們眼前,配合她一如往昔紅豔裝扮,聽着的人都感覺自己內心再躁動。
如今,從她口中傳來的,卻是一首曲調悠揚婉轉的音樂,習慣了她的火爆音樂的客人,這一刻望去,卻越看越聽,搭配她的服裝,卻不會覺得不協調,反而有種相互關聯的感覺。
酒客們都閉耳聆聽,享受着。
花香雲紗湖邊舞。
天邊月亮似作呼。
紅衫只爲你而着。
歌聲只爲你而出。
奈何世間萬般無奈。
終來餘生留下遺憾。
送君離別時,千分不捨意。
回眸一笑是,幻化雨如泣。
妾待君歸,終成獨身湖邊涼。
世事無常,難否已成月上嫦。
古風的曲,悠揚綿長,淒厲的身影,在人們心中迴響,湖邊上,一個女子穿着紅衫,默默等待着自己的愛人歸來,奈何等到最後,她如嫦娥般,只能獨自一人空守孤月。
一曲終。
人們還在回憶剛剛的淒涼歌中的情景。
甚至有幾個女子,都已經聽得淚潸而落。
不過這曲之後,顏靈又唱了幾首之前風格的歌曲,頓時把人們的悲涼又拉回了火爆燥熱的沙漠之中。
角落裏,她墨鏡下的雙眼裏帶着驚乍,望去檯面,此時的顏靈,正在舞動,火紅的服裝像一團不滅的火焰,燈光下在熊熊燃燒。
隨後,她揚了揚好看的眉毛,舉杯輕酌,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在脣邊綻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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