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潯擰眉,聽着魏猖的神神叨叨,心臟揪得越來越緊,難受得佷。小八居然也嚶嚶地哭了起來,“南潯,你太過分了,你居然把大boss折磨成這樣子了,大boss好可憐哦,嚶嚶嚶”“等等,我爲什麼覺得有些怪怪的,相處兩個多月,分別一個多月,前後不到半年,大b
oss對你的感情就這麼深了”
過了一會兒,小八又哦哦地道:“爺明白了,大boss本來就不是個正常人,他很缺愛,所以感情來得又快又濃烈。嘿嘿,爺覺得自己真相了。”
南潯沉默了許久,突然對小八道:“小八,屏蔽五識。”
小八一愣,隨即笑得特別猥瑣,“咩哈哈哈,收到好好安慰大boss喲”
南潯等了許久的抱抱沒有來臨,她就只好自己爬起來了。
人魚長長地吸了一口氣,對着眼前想靠近又不敢靠近的男人突然大、吼一聲,“啊叔叔我生氣了啊啊我摔了一跤很疼很疼,你爲什麼都不扶我”
離得這麼近,南潯又是用超大嗓門吼的,一下就把蹲在他面前的男人吼懵了,估計耳膜都快被震聾了。
震了他耳朵之後,南潯又撐起身子朝他撲了過去。
魏猖一不留神就被她撲倒在地上了。
人魚潯猖狂地坐在他身上,用魚尾力道適中地拍打男人的雙腿,邊打邊憤憤地道:“叫你跑叫你不等我我都叫你半天了,跑得比誰都快。”
對上男人那雙含了一絲震驚卻仍以爲自己做夢的眼睛,南潯猛地用雙手按住他的臉,揪住他的臉蛋,上下扯完左右扯,左右扯完換成揉,麪糰似地揉,就是這臉上沒幾兩肉,根本揉不出麪糰的效果。
“疼不疼啊叔叔你沒有在做夢,我回來了,哦不,我一直就在這兒等你呢”說着說着,她就真委屈上了,“你這個混蛋,你怎麼纔回來啊,你知不知道這一個多月我過得什麼日子我每天要自己抓魚喫,生的難喫死了而且你看啊,我的牙被你磨平了,喫生魚喫得很困難,都嚼
不碎了”
說着,她對魏猖齜了齜牙,給他看他曾經無比得意的傑作。
魏猖怔怔地看着她許久,某一瞬間,他猛地坐了起來。
“藍藍真的是你”魏猖死死盯着她。
南潯雙手環胸,下巴微擡,橫了他一眼,“叔叔,不是我是誰啊大晚上的,除了本人魚我能神通廣大地出現在這裏,請問還能有誰”
魏猖薄脣微微張了張。
看他還是一副傻乎乎的模樣,南潯準備使出最後的殺手鐗,她雙手撐着他的肩膀,對準他的薄脣,突然就這麼親了下去。
一番胡攪蠻纏之後,才慢慢退離。
佔了便宜的南潯衝着他眨眨眼,還當着他的面兒舔了舔嘴脣,“叔叔,這下該清醒了哦,還是跟原來一樣的味道,我都記得叔叔的,叔叔總不會把我的味道忘了吧”
魏猖呆滯了兩秒鐘之後,猛地將她的頭按了下來,仰頭重重地吻了過去。
這一吻跟南潯的小兒科完全不一樣,極有章法,卻是狂風暴雨式的橫掃千軍,熱烈、深入、纏綿。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喘息着鬆開她,目不轉睛地看着她,“藍藍叔叔這次真的不是在做夢吧”
南潯矮油一聲,“叔叔啊,你抱都抱了,親都親了,怎麼還問這種話啊”
南潯短促地叫了一聲,她突然被魏猖打橫抱了起來,直接往別墅走。
“啊啊,叔叔,等等,你把紅珊瑚掉地上了,咱們得拿着它一起回去啊。”南潯指着不遠處的一片狼藉道。
魏猖狠狠喘了一口氣,啞聲問道:“它在那兒呆上一晚會死嗎”
南潯想了想,搖頭,“它浸在水裏,應該不會。”
魏猖立馬就道:“可是我會,不馬上進去的話,我會我迫不及待地想好好看看你,藍藍。”
南潯小臉一紅,“叔叔,我就在你懷裏,你還沒看清啊”
“不夠,不夠清楚”
魏猖抱着她疾步流星地回了別墅。
不同於外面稍顯暗淡的月光,別墅大廳裏的水晶吊燈亮得刺目,魏猖將小人魚抱到自己腿上放好,目光近乎貪婪地盯着她的臉看。
南潯心道:別光顧着看臉啊,快我身上,全是土和刮傷,都是追你追的,哼。南潯指了指他雪白的襯衫,提醒道:“叔叔,我好像把你的衣服弄髒了。”說着,她舉起自己的雙手,給他看自己沾了一把土灰的雙手,“剛纔叫你不答應,我就用魚尾蹦啊蹦,結果一不小心摔地上了,魚尾
都被刮掉了好幾片呢。”
魏猖一聽這話,神色緊張不已,立馬檢查她的身體,果然看到她渾身髒兮兮的,胳膊肘被刮出了幾道血痕,魚尾上也有好些個地方的鱗片被蹭掉了。
他心疼極了,連忙給她細細地吹,“藍藍,很疼嗎”
南潯笑呵呵地道:“就摔的那一下有些疼,過後就好了,因爲我的傷口很快就能自動癒合。”
魏猖連忙抱着她去了浴室,將她小心翼翼地放在浴缸裏,用溼毛巾一點點擦去她身上的污泥。
他原本不信,卻不想污泥和刮痕被擦掉之後,下面的肌膚還是跟以前一樣光滑如絲,讓他忍不住輕輕撫摸了幾下。
南潯咯咯笑了起來,“叔叔,別,癢。”
魏猖連忙收回手,目光落在她掉了鱗片的魚尾上,愈發地心疼:“藍藍,對不起,叔叔又讓你受傷了。”南潯:“這算什麼受傷啊,掉幾個魚鱗不算什麼,就跟人類蹭破皮一樣。據說有的人魚還經常換鱗片呢,每換一次,長出的鱗片就比前面一次更加堅硬。叔叔別擔心,雖然掉了之後看起來有些醜,但是我很
快就能長出新鱗片了。”
魏猖仔仔細細地給小人魚洗了個澡,確定她真的沒什麼大礙之後,他突然低頭抵住了她的額頭,輕嘆一聲:“藍藍,叔叔不能失去你,以後不要再離開我了,嗯”
南潯小聲問道:“爲什麼啊叔叔,就這個理由嗎”
魏猖猶豫了一會兒,回道:“因爲你不在的日子我很難受,叔叔已經習慣了你在身邊的日子。”
南潯偷瞄他一眼,臉紅紅地道:“叔叔,你不是說喜歡我嗎還是情人之前的那種喜歡,我都聽到了。”
魏猖臉色驀地一變,以拳抵脣,有些不自在地輕咳一聲,“藍藍啊,剛纔叔叔說的那些話,你都聽見了”南潯甜甜地道:“嗯吶,一字不差,全都聽清楚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