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久了君巧筠就累了,靠在君承修肩膀上哭泣,突然之間君承修聽到了君巧筠的喃語,“爹爹……”
君巧筠還是在乎君承修的,只不過現在她將自己封閉起來了,因爲她怕被拋棄,她那麼小,不知道要咋呢麼保護自己,就只能封閉自己的內心,也不敢說任何的話,就只能用這樣的方式來保護自己。
“爹爹在,爹爹在。”君承修拍着君巧筠的背,無奈的嘆息着。
都是他的錯。
君承修守了君巧筠一個晚上,等到君巧筠醒的時候,又是一臉防備的看着君承修。
君承修苦笑,對着君巧筠說道:“醒了,餓不餓,聽說你都沒有喫什麼東西,咱們去喫東西好不好?”
君巧筠沒有任何的動作,眼睛緊盯着君承修。
蒼南走進來,將食物放在君承修面前,君承修拿起粥餵給君巧筠喫。
哄着她,讓她張嘴,“來,啊……”
君巧筠猶豫了一會兒,慢慢張開嘴。
“筠兒真乖。”
只是好景不長,君巧筠的脾氣很容易爆炸,隨時都會發脾氣,生氣起來不管是誰都亂抓一通,甚至會動嘴,狠狠地咬。
這期間羅筠嫣來可看過君巧筠,也被折騰的不輕,最後咒罵着回去了。
本是想要獻殷勤的,但是沒想到這個丫頭比之前變本加厲,以前頂多是看見她眼神不友善,但是還是會怕她的,畢竟她是大人啊。
現在好了,誰都惹不起這個小祖宗,誰見到她都要退避三舍。
今天君承修因爲要處理一些朝中的事情所以來晚了,正在給君巧筠喂東西的人被君巧筠折騰的夠嗆。
喫的撒了一地,破碎的殘渣在地上鋪着,君巧筠一把將人推到,手心直接朝着碎渣刻進去,那就一個痛啊。
可是君巧筠纔不管這些了,照樣發着脾氣。
現在的君巧筠跟以前的比起來,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會想起來,之前的君巧筠真的是太懂事了。
而臨西也會自責,如果他早點發現君巧筠的異樣,或許君巧筠就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了。
唯一能制服君巧筠的就是君承修了,只有君承修出現的時候,君巧筠纔會老師一點。雖然她還是會發發脾氣,但是隻要君承修哄她兩句,她就會乖乖聽話的。
君承修走進去,皺着眉,“筠兒!”
他可以哄着君巧筠,但是她不希望君巧筠養成大小姐脾氣,將不必要的氣往別人身上撒。
君巧筠被君承修這麼一吼愣住了,隨即擡頭看向就想喫,有些迷茫的眼神,她不知道君承修爲什麼要吼他,一時也不太理解這樣的情緒。
可是隨即,她好像明白了,君承修是在兇她,她的眼淚立刻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蒼南搖搖頭,這個小祖宗算是把王爺抓的死死的。
都說女兒是父親上輩子的情人,看來,上輩子君承修是把這個情人折騰的夠嗆,所以這一世她來討債了吧。
“好了,不哭了,讓你乖乖的喫東西是爲了你好。”君承修幫君巧筠抹去眼淚,耐心的對她說,“你看你,你一生氣就砸東西,可是你有沒有看到,她的手已經出血了。”
君巧筠順着君承修指的方向看過去,眼淚都止住了,真的出血了,那是手上了吧,肯定很痛。
一瞬間,滿滿的自責涌上君巧筠的心頭,她轉頭抱住君承修的脖子,將臉埋在他懷裏,開始不斷地哭,想必也是自責不已。
只要君巧筠懂就好了,她現在任性是他造成的,他可以無限的寵溺她,但是,她還是應該回到最初那個懂事的小女孩兒。
“不哭不哭。”
君承修給周圍的人使眼色,屬下都退出去了,只留了蒼南和臨西兩個人,君承修用脣語對着蒼南比劃,蒼南點頭離開。
沒一會兒蒼南拿着羑言的畫像走了進來,君承修將君巧筠頭擡起來,“喫飯。”
等到君巧筠乖乖將飯喫完,臨西和蒼南兩人收拾好東西后紛紛退下。
羑言的畫像在牀上展開,君承修指着上面的羑言對君巧筠說道:“筠兒,還記不記得這是誰?”
君巧筠盯着羑言的畫像,一動不動,眼睛也不眨,就怕自己一眨眼,這畫就消失了。羑言始終會給君巧筠一種親切的感覺,她好像能感覺到羑言的存在。
“筠兒,這是孃親。”君承修跟君巧筠解釋着,“爹爹沒有不要你知道嗎?爹爹很愛你,爹爹也愛你的孃親,前些天爹爹離開不過是去找你的孃親了,忘了告訴筠兒,對不起。筠兒不是也一直希望看到你孃親的嗎?”
君承修是去找孃親了嗎?
她的孃親?
君巧筠似懂非懂的看着君承修,好像大致明白了,波光在君巧筠的眼中閃爍中,她的眼睛總算不是像之前一樣無神了。
君承修欣慰一笑,繼續跟她說了一些關於羑言的事情,只有一說到羑言有可能會回來,君巧筠的眼色就會變。或許,君巧筠和他一樣,期盼菏澤羑言回來。
君巧筠是從心底去記住君承修和羑言的,她會排斥所有人,但是不會排斥君承修,因爲,她內心還是接受君承修的。
只是因爲那段時間君承修的離開,導致君巧筠現在有些封閉自己,她還需要一些時間。
羑言在俞朝國停留了一些日子,也一直沒有進宮,東方曜好像也沒有消息,好像東方曜根本就不知道羑言的下落一般,他竟然這麼長時間都沒有找上門了。
祁連月在哪兒都能玩的很開心,每天纏着花雨帶她出去,花雨一出去,木狼就一定會跟着。
羑言每天都在客棧裏,偶爾也會跟着他們一起出去,只是這幾天羑言莫名的心裏不舒服,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母子連心,君巧筠的不適也影響到了她。
羑言坐不住了,還是決定進宮,都已經來俞朝國這麼久了,還是去見吧,她也想要見自己的孩子。
這天花雨和木狼還有祁連月都在外面,羑言決定自己進宮,既然不能正大光明的進宮,她總能偷偷溜進去吧。
這麼想着,羑言很快就付諸行動了,好在她的身體恢復的差不多了,而且她也一直都在練武,所以翻個牆對她來說也不算是大事。
成功落地後,羑言後收起的自己的工具,放在腰間。
俞朝國晃過羑言呆了那麼久,再加上還有小時候的記憶,對這裏也算是熟悉了,知道應該怎麼走。
只不過,不知道赫連絕現在是在原來的寢宮還是搬走了,畢竟赫連絕現在是皇帝不再只是大皇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