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祁連月聊了很久,有什麼結果,知道了什麼信息,是不是又要一一跟東方曜稟報啊?”花雨站起身走到木狼身邊,繞着木狼轉圈打量着她。
木狼無奈的皺眉,他突然一把抓住花雨的手,提起她的腰身將她往牀邊帶,花雨感到後腰一陣痛,轉眼怒視木狼,木狼擒住她的下巴。
“花雨,祁連月跟我說對你不能來硬的。”木狼嘴角一提,有些嘲笑,“可是你總是逼着我對你暴力。”
他不動手,花雨總是刺激他,每當他動手了,花雨纔會老實一點。
可能是因爲花雨心裏知道自己打不過木狼,要是木狼來真的,要是對她做什麼她根本就沒有反抗的能力。
“你不是一直都是在用暴力嗎?現在說什麼不,你對得起那些你殺死的人嗎?”花雨冷笑,“我來不是跟你說這些的,我就是想問你,今天在城門口,你是不是故意的。”
花雨不相信木狼會進不了皇宮,他這麼做不過是爲了拖延時間,給誰拖延時間呢,自然是東方曜了。
“你這麼忠心耿耿,就不怕東方曜反咬一口嗎?他可是隨時都會翻臉不認人的。”
“花雨,你總是這麼說主子,何必呢?”木狼鬆開花雨,“不管是主子,還是我,又或者是你,我們這些了裏面又哪個不是這樣的呢?你是不是忘記了,從一開始我們就是活在一個被迫的環境中。”
“還記得當初主子訓練我們的時候說過什麼嗎?那些跟我們一同進去最後卻出不來的人的下場是什麼你忘了嗎?”
那些人是被他們殺死的,就算知道那是他們的夥伴,可是他們爲了生存,沒有辦法必須殺死他們。因爲,他們不殺別人,別人也會殺他們。
花雨冷漠的眸光落在地上,是啊,他們一直活在冷血的環境之中,卻在渴望溫暖,開什麼玩笑呢。
“如果沒有羑言,我們早就死了。”
花雨擡頭看向木狼,她說的是真心話。
如果不是羑言木狼和花雨,他們兩個人也是衆多犧牲品之中的一個。
“木狼,你知道嗎?我到現在都會經常做夢,夢到那天的場景。”花雨說道,“我在想,如果那天我們兩個人沒有救下羑言,或許,我們已經死了。”
就是因爲看出了羑言對東方曜的與衆不多,所以在羑言一次重傷的時候,花雨和木狼救了她,後來可以說也正是因爲羑言感謝他們的救命之恩,所以纔會一路保護着花雨和木狼,這樣,東方曜就不會對他們做什麼了。
“羑言從來不提,可是不代表我不知道。”
花雨之所以對羑言好,就是因爲自己欠了羑言的,她這是在還債,可是花雨發現,不管她什麼還債,都是還不清的。
“我知道。”
木狼看向花雨,拍了拍她的肩,“你不要束縛自己了,羑言從沒想過要你做什麼。”
花雨離開的時候,木狼無力的倒在牀上,他明白花雨的想法,只是他從來都沒有像花雨那樣去深思。
珏王府內,蒼南拿着一張宣紙匆匆趕往書房,“王爺,這是我在採擷苑發現的。”
他已經在第一時間派人前往採擷苑搜查了,只是他們趕到的時候花雨等人已經離開了,還是差了一步,就是這一步,相差甚遠。
不過,蒼南在之前羑言所在的房間內發現了一張紙,上面有字跡,他記得羑言的字跡,就是因爲字跡太像了,所以蒼南纔會這麼激動。
可是那間房間明明被王爺包下了,不應有人進去居住纔是,不過花雨在採擷苑內,可能是花雨在裏面,但是這字跡要怎麼解釋呢?
君承修接過蒼南遞過來的宣紙,看着上面娟秀的字跡,寫着:山中有一花名爲羑言,有生離死別之意。
這句話,真是耳熟,就像是能夠一語成讖一般,它真的說中了。
生離死別,可能嗎?
君承修攢着衣角,緊緊的盯着上面的字,眼睛泛紅,“給我查!”
一定是哪裏出錯了,他們一定疏漏了什麼。
君承修覺得自己的心從來沒有跳過這麼快。
君巧筠來到書房的時候,君承修還在發呆,都沒有發現君巧筠已經看了他好久。
“爹爹。”
君巧筠忍不住,對着君承修喊道。
“筠兒?”
“爹爹看什麼呢?怎麼都看入迷了?”君巧筠走到君承修的身邊,盯着上面的字,可惜她看不懂。
“沒什麼,爹爹不過是在想事情。”
當初花雨突然出現,還是假扮成羑言的樣子,怎麼會這麼巧呢?
有沒有可能,花雨消失的這段時間一直都跟羑言在一起,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麼是不是說明,羑言一直都活着。
想到這裏,君承修的手握緊了些,君巧筠發現了君承修的異樣。
她不懂大人的世界,她不敢說話,只是看着。
“爹爹。”
“嗯?”
看向君巧筠的瞬間,君承修突然想到,花雨是知道筠兒的存在的,可是如果羑言跟花雨在一起,那是不是就說明,羑言也知道了。
如果羑言知道君巧筠的存在會不會誤會了什麼,所以纔會一直不來見她?可是他要怎麼跟羑言解釋呢?
“爹爹,筠兒夢到孃親了。”
她今天有做夢夢見了羑言,但是沒有上一次真實,醒來之後感覺空虛就來找君承修了。
可是君承修今天的狀態好像也不是很好啊。
“你夢見孃親了?”
君巧筠從未見過孃親,自打看過羑言的畫像之後就篤定的認爲羑言就是自己的孃親。
都說孩子的記性不好,而且君巧筠現在也還小,好像她已經很少提起以前的親人了,只是片面的將他視爲父親,將羑言視爲母親。
“對啊,筠兒夢見孃親了,可是不如那天真實。”君巧筠摟住君承修脖子,靠在他的身上,在他耳邊耳語,“那天筠兒感受到孃親的撫
摸,孃親的手好柔,她哄着筠兒睡覺還對筠兒笑,好美好美……”
君巧筠靠在君承修的身上又慢慢睡去,她本就沒有睡夠,醒來沒有看見一個人心裏就很慌,現在看見君承修了,而且自己就在君承修的懷中,她一下就放鬆了,很快就在他的懷裏睡過去了。
“感受到了嗎?”
君承修修自言自語,轉頭看向君巧筠,如果君巧筠說的是真的,如果那麼真切的話,有沒有可能是因爲她不是在做夢,而是因爲她見到的是羑言本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