羑言,要是你的孩子,君承修肯定更寵。
羑言想到這些話,嘆了口氣。
她的孩子,她是不是不應該去找赫連絕問清楚?
可是如果見了赫連絕,就意味着東方曜一定也會知道她的存在,他們都知道了,君承修沒有理由不知道。
君承修已經開始注意花雨了,木狼也被花雨引起注意了,可能她被發現也不過是遲早的事情。
“乖,孃親在呢,鬆開手好不好?孃親在這兒陪着你。”
君巧筠好像聽見羑言的話了,小手慢慢鬆開,羑言將她放在牀榻上,坐在牀榻邊看着她,確定她已經熟睡才消失在夜色裏。
第二天君巧筠睜開眼睛的時候嘴角還是掛着笑容的,只是沒有如願的看見羑言,倒是看見了君承修。
“爹爹。”
君巧筠爬起來,君承修抱起她,問道:“做什麼夢了,笑得那麼開心?”
“筠兒夢見孃親了,孃親說她沒有不要筠兒,孃親還哄筠兒睡覺,還對筠兒笑。”
那感覺就像是真的一樣,她真的以爲是真的啊,明明那觸感就是很真實,她被孃親抱在懷裏頭。
“筠兒。”
君承修摸着君巧筠的腦袋,眸光暗了些許。
已經過去了那麼久,可是有關羑言的消息還是一點都沒有
只是,消失了那麼久的花雨突然出現額,他也不知道爲什麼,心裏有一個念頭異常的強烈,或許,她也會回來呢?
“爹爹。”
君巧筠抱住君承修,在他耳邊說道:“我感覺孃親就在筠兒身邊。”
一句呢喃,卻讓君承修的心沉了下去。
花雨爲什麼要假扮羑言呢?
蒼南查到了有關花雨的消息,知曉了花雨和祁連月一直都住在採擷苑,而且,王妃當初的房間也被人居住過。
君承修趕到的時候,房間已經空了,凌厲的眸光掃視着空蕩蕩的房間。
君承修大手一揮,“你們都出去。”
他走到牀榻邊坐下,手拂過牀單,轉頭看向梳妝檯,當初跟羑言在這間房裏發生的一切他都記得清清楚楚的。
他彷彿可以感受到羑言的存在。
蒼南雙手環胸,他們剛查到消息就立即趕過來了,但是沒想到,人竟然這麼快就離開了!
羑言幾人坐在馬車上,而駕車的人卻是木狼。
是木狼發現,君承修的人在調查花雨,所以他纔來通知花雨的,但是沒想到,一個不小心,看見了羑言!
羑言就這樣暴露在木狼的面前,不過當時的羑言倒是沒有任何的心虛,反而對着木狼笑。
“木狼,好久不見。”
木狼卻是呆若木雞,完全不知道自己應該有什麼反應。
原來,羑言就是花雨一直以來隱藏的祕密,她想保護的人是羑言,所以纔會一直不然他接近採擷苑。
知道君承修的人會第一時間來採擷苑,所以他們當機立斷離開了。
一路上,花雨和木狼陷入冷戰的狀態。
木狼氣花雨不跟他說,可是花雨覺得自己根本就沒有必要跟他說,更何況花雨從一開始就沒有打算讓木狼知道。
如果不是今天湊巧木狼來了,怎麼可能讓他見到羑言呢?
用羑言的話來說,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
反正早晚都是要知道的,木狼只不過是比預期的早一些罷了。
就算君承修不來找她,羑言也還是打算先去一趟俞朝國的,畢竟,赫連絕在那裏。
見過君巧筠之後續,羑言愈發的想要知道自己的孩子究竟在哪裏,她必須見到她,思念的滋味不好受。
“找這個速度,天黑之前應該可以進入俞朝國吧?”
祁連月掀開窗簾看向窗外,天色變暗了,他們基本上都是在加速,不出意外的話,自然是可以在天黑之前到達的。
“應該吧。”
羑言閉上眼睛靠着休息,馬上就要見到赫連絕了,她要平復一下自己的心情。
見到木狼只是一個意外,赫連絕應該算得上是她第一個正式去見的人了。
天黑之前順利進入俞朝國,他們找了一個客棧休息。
夜裏,木狼起牀通風報信,被花雨逮了個正着。
“就知道你會跟東方曜通風報信,怎麼,迫不及待的告訴他你已經知道羑言的下落了,羑言完好無損的出現在衆人面前了,是不是?”
木狼手中的鐵流鴿早就飛出去了,消息也很快就會傳到東方曜那裏。
木狼沒有解釋,因爲這是事實。
羑言本就沒有隱瞞的意思,是花雨和祁連月一直不想讓羑言暴露行蹤。
他只是將他的所見所聞回稟給東方曜而已,至於其他的,木狼也不敢保證。
但是,至少木狼知道,東方曜不會做過分的事情,這些年,東方曜已經改變了很多,或許,這纔是東方曜原本的樣子。
“花雨,你對主子的成見太深了。”
“成見,我可不敢有。”花雨冷笑。
“花雨,主子已經不是原來的那個主子了,以前的他不過是僞裝了自己,現在的他纔是真實的他。”
東方曜不過是一直在用狠辣的外表來僞裝自己,他這麼做目的也不過是爲了省去一些不必要的麻煩,別人恨他好過對他有餘地。
“他在你心裏一隻都是……”
羑言走到房門口,看着他們來兩個人。
“花雨,不睡嗎?已經很晚了,明天還要繼續趕路呢。”
羑言這是在幫木狼解圍嗎?
“花雨,其實木狼說的沒有錯,東方曜,沒有你想的那麼壞。”
在想起所有事情之前,東方曜在她的腦海中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惡魔,但是她心裏知道,東方曜再壞,也不是壞到骨子裏的那種。
東方曜總是喜歡僞裝自己,僞裝的時間久了,面具也成了自己的一部分,其實都是他,只不過,他最深的本質是好的。
“羑言,你也幫着他說話嗎?”
花雨無奈的牽扯嘴角,她沒有想到,羑言也會幫着東方曜
。
“不是幫他說話。”羑言搖頭,她走近,“東方曜一直都是那樣的,只是你成見太大了。”
羑言盯着花雨的眼睛,握上她的手,暗自用力,她對花雨使眼色。
“走吧,該休息了,這麼晚了你還在木狼房間裏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