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羑言。”
她現在說的話都是不找邊際的話,他並不想聽這些。
“其實,赫連絕是個好人。”
這是羑言對左新文說的最後一句話,等左新文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離開了。
回俞朝國的路上,守城門的侍衛們看見赫連絕,直接放心了。
等回到落腳點,赫連絕抱着羑言回房間,將她放在牀榻上。
她在馬車上睡着了,還睡的很熟。
赫連絕伸手將面具摘下來,面具之下,不過是東方曜的臉。
其實羑言也是知道的,當東方曜帶着面具出現在她面前,說要帶她去見君承修的時候,她的第一句話就是:“東方,你跟赫連的氣質是真的不一樣。”
失憶前後的羑言都有一致的觀點。
之所以會帶着赫連絕的面具,不過是爲了省去一些不必要的麻煩,也會更加方便。
東方曜現在根本就沒有心思對玄鄴國做點什麼,就算有人要對付玄鄴國,那個人也不會是他,而是赫連擎。
“主子,赫連絕來了。”
消息還挺靈通的。
他們前腳剛進門,赫連絕後腳就進來了。
紫莛接過東方曜手中的面具,走到赫連絕面前,赫連絕在進房間之前將面具戴上了。
羑言竟然在睡。
東方曜看了眼羑言,起身走出去。
“羑言現在是什麼情況?”
赫連絕正對着房間的位置,儘管看不見人,但是他能想象羑言的樣子。
“睡着了而已。”
他們現在對羑言的情況都是小心翼翼的,就怕羑言又出意外了。
“嗯。”
赫連絕點點頭,又問道:“那君承修呢?”
君承修那一劍畢竟是被他刺得,而且還被羑言看見了,都是在東方曜的設計之下發生的。
可是,羑言現在對他們之中的人任何一個都不恨。
“不知道。”
東方曜並沒有進營帳,所以他確實不知道君承修的情況。
不過想來,應該是不沒有醒來的。
若是他醒來,羑言就不會這麼輕易的出來了。
赫連絕眉頭一挑,點點頭表示瞭解。
羑言也已經見完君承修了,之後的事情,是不是一步步的都要開始實施了?
赫連絕已經答應羑言會幫她了,只要她想,他就算幫着羑言將赫連擎趕下臺又怎麼樣,這天下,本就不屬於赫連擎。
早晚都是要還給墨家的。
赫連絕走之前對東方曜說:“防着點我爹。”
赫連擎最近已經開始行動了,尤其是在針對羑言這方面,他守得很死。
赫連擎早就對赫連絕說過了,他不會放過羑言,哪怕羑言是南宮凝的女兒,也覺得不會放過。
要怪就怪羑言想起了一切。
而花雨和左新文兩個人,就沒有那麼好過了。
羑言他們只不過是離開,兩個人以爲一切都平安無事,就等着其他士兵醒過來。
可是,沒想到,還沒有等到士兵們醒過來,左新文和花雨回到軍營就看見蒼南和臨西兩個人正襟危坐的坐在營帳內等着他們。
“回來了。”
是蒼南的聲音,有些冷,是疏遠,是防範。
左新文心咯噔一下。
蒼南和臨西是什麼時候醒的?
看他們這個樣子就覺得不對勁兒,但是,他們也有可能是因爲體質比普通士兵要好,所以醒的早?
左新文轉頭看向花雨,對她使眼色,詢問她。
花雨無力的聳肩。
很明顯,蒼南和臨西是特意在這裏等着他們的,怎麼可能是剛醒來。
左新文心虛了。
可是,如果不是剛醒來,爲什麼一直坐在營帳裏,而不出去呢?
方纔外面可是一點動靜都沒有啊。
“你們……什麼時候醒的?”
左新文盯着蒼南和臨西的臉,視線在兩人身上來回的掃視着。
“你說呢?”
臨西玩弄着手中的佩劍,看着左新文,而後視線落在他身後的花雨身上。
花雨倒是一點心虛的感覺都沒有,跟他們直視,她也不怕跟他們吵起來,就算是打起來了,她也不怕。
蒼南和臨西根本就沒有喫那些事物,雖然在花雨和左新文面前,他們好像是吃了,但是在花雨和左新文不注意的時候,他們都吐出來了。
他們本就是敏感的人,若是連這點敏銳性和觀察力都沒有,他們怎麼會成爲君承修的手下。
左新文和花雨的表現都太不正常了,要說花雨還好,她一直都是陰晴不定的,但是左新文呢?跟他們相處也有一段時間了,平時都是打打鬧鬧的,怎麼會像今天這樣抑鬱。
花雨說是因爲若梅。
但是臨西清楚地知道左新文每一次跟山寨通信的時間,最近一次也是兩天前了,若真是要擔心,那也不會是在這個時候擔心。
所以會所,他們兩個人都有問題,蒼南和臨西都是有感覺的。
“你們是什麼時候發現的?”
花雨直接問道。
她走到一旁坐下,一點也不心虛,端起一杯茶喝着。
蒼南看着她喝了好幾口,才悠悠開口,“那茶裏,下了藥。”
花雨舉着茶杯的手頓在那裏,眸光森冷,轉頭看向蒼南,蒼南還真的沒有玩笑的意思。
不過就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
好,很好!
花雨砸了手中杯子,突然站了起來,左新文立即上前攔住她,不要衝動纔是,本來就是他們有錯在先的。
“你們早就知道了,還在這裏裝什麼?若是有想法,早就該制止了,還等到現在?”
花雨鄙夷的看着他們。
左新文皺着眉頭,花雨說的不無道理。
他們不過是互相算計罷了。
“王妃走了?”
蒼南不在意其他的,只是在意羑言而已,羑言來了,又走了
,而且中途的時間那麼短!
“你們都知道了?”
看來,他們是根本就沒有喫那些事物,一點事兒也沒有。
他們在營帳內看着全程,知道羑言來了,也看見羑言離開了。
“王妃是跟誰來的?”
一直以爲羑言是被擄走的,現在看來也未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