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回橫濱的不止坂口安吾一個,只是他不像淺川和鳴那樣,走在大街上不小心就會撞見麻煩。
鑑於他平時除非必要打死不出門的德行,世界意識就算着急也不能把想跟淺川和鳴接觸的人送他臉上,如今他好不容易出現,是一個接一個的撞見主角團。
拐角撞見一個五元神,去甜品店買東西看到了打工皇帝安室透,再排個隊的功夫看到身旁一個騎着自行車趕路的少女很像某位巫女轉世身,一羣學生說笑着從他身旁路過,如果沒認錯的話其中一個是夜裏就會變身加長後腦勺的四分之一妖怪少年。
甚至走到運動商店旁邊,還能看到一個墨綠色頭髮的少年揹着網球袋剛走進去。
淺川和鳴:……
啊,這被動漫主角包圍了的窒息感。
柯南世界的主角他不是已經見過了嗎?怎麼還把透子哥也丟他眼前了,隱形主角是吧?
[宿主。]
“我知道。”
安室透身後有四道靈光,沒猜錯的話那就是警校五人組的另外四人,恐怕這纔是他們出現在自己眼前的原因。
那耀眼的靈光要是被鬼燈看到,都是恨不得立刻拉回地獄的程度吧?
“這可真是……不得了的厚愛啊。”
世界的偏愛和關注,對於有些人來說是榮耀,對於他來說就是一個又一個的麻煩。
不論是怎樣的主角,都是無法令人討厭的孩子,跟這些孩子產生了羈絆,就會難以自制的想要幫助他們。
這個應該叫主角光環還是魅力呢?
“明明是欺負你心軟纔對吧!”
亂步又炸毛了。
好不容易和鳴從東京回來了,結果居然還遇上了這種事,世界意識是什麼意思,把和鳴當成了保姆嗎?
“絕對不要搭理祂。”
“你說晚了哦,亂步先生。”
太宰治涼涼的補充道。
“和鳴哥剛纔說的那些人確實只是見面而已,但是有一個特別的傢伙,可是跟和鳴哥已經接觸過了。”
淺川和鳴在敘述事情的時候有意隱藏了幫助夜斗的事,但是很顯然他是瞞不過兩個劇本組的。
“……我出去看一下孩子們,順便把手信帶給他們。”
他還能說什麼呢?溜吧。
啊,果然還是什麼都不懂的孩子最可愛了。
看着開心分享點心的鏡花和賢治,淺川和鳴安心的想道。
“那個……淺川先生。”
谷崎潤一郎有些緊張的靠近,擡頭看了他一眼,他的妹妹寸步不離的跟在身後,同樣有些緊張的樣子。
“怎麼了?谷崎。”
十四歲的少年在橫濱其實不算小了,中島敦跟他一樣大,卻已經能獨當一面了,所以淺川和鳴也沒有把谷崎潤一郎也當做孩子看待。
“是……我加入偵探社以後,那個……爲什麼,不讓我也做一些委託呢?”
孩子們剛加入偵探社的時候還需要磨合,因此也沒有上來就要他們接受委託任務,只是做一些簡單的打掃,其餘的時間就隨他們玩耍了。
武裝偵探社再忙也沒有到壓榨童工的地步,剛成立的那會兒是因爲缺人,現在完全沒有這個必要。
淺川和鳴沒有立刻回答,他的眼神在谷崎直美身上轉了一圈。
他沒記錯的話,谷崎潤一郎覺醒異能力的契機,是因爲妹妹谷崎直美。
這對兄妹很小就失去了父母,跟龍之介和銀那時候一樣,彼此相依爲命的生存,他們比較好的是,家裏還留有父母留下的遺產。
因此他們還能夠正常的上學,而且在學校也算得上是品學兼優的好孩子。但是沒有父母撐腰的孩子,總是很容易受欺凌的。
他們曾經發生了怎樣的事,淺川和鳴已經無從得知了。
然而谷崎潤一郎看上去雖然弱氣,卻是個願意爲了妹妹不惜殺人的兄長,如果不是他年紀小而且沒有真的殺死人,現在應該在的地方就是異能特務科的監獄了。
加入偵探社已經快兩個月,還是沒有放下心防……嗎……難辦啊。
“現在不是還在上學嗎?我覺得學業更重要哦。”
他笑着安撫道。
家裏的弟弟妹妹一個兩個都是不愛學習的學渣,他這個兄長也覺得好心累啊。
整個武裝偵探社,真正算得上學業有成的也就一個國木田獨步,其他的人有一個算一個就沒幾個正兒八經上完學的!
“……是的。”
小少年的眼中的光很明顯的就暗了下去,他垂着頭,看上去像個可憐巴巴的小奶狗,甚至能讓人幻視他頭上兩隻垂下的耳朵。
“不是的,哥哥……是想跟中島先生一樣,也成爲獨當一面的成員。”
十四歲的少女,跟哥哥是雙胞胎,雖然還沒有像四年後那樣有着一頭黑長直,但髮絲已經留到了肩膀處。
雖然沒有異能力,但她看上去卻比哥哥還要勇敢。
“哥哥很厲害的,但是偵探社的大家都把我們當成小孩子。”
看淺川和鳴沒有指責的情緒,她的膽子越發大了起來,伸出手抓住了淺川和鳴的衣襬。
“大哥哥,拜託你了。”
小孩子其實很擅長看大人的臉色,比如幾個孩子都能看出來,淺川和鳴在武裝偵探社的地位,就算不是說一不二,大家也都很尊重他的意見。
就像亂步先生一樣。
淺川和鳴又沉默了。
他心裏暗自嘆了一口氣,說到底,還是擔心自己什麼都不做卻領着工資,擔心被武裝偵探社趕出去吧。
提早成熟的孩子,每一個都是真正歷經過苦難,見識人情冷暖纔會如此懂事的。
當然,亂步那樣的是例外就是了。
“我知道了,我會安排的。”
看着兄妹兩個歡歡喜喜的離開,他長出了一口氣,這件事還得跟社長商議一下,看看有沒有一些不耽誤事又輕鬆的委託工作吧,雖然報酬不多,但是這些工作一直都有的。
作爲橫濱的標誌性建築,五角大樓的位置非常好找,好找到第一次來的人根本不需要指路。
“大哥,我們到了。”
一個銀色長髮,穿着漆黑大衣,一身冷漠氣質的男人下了車。
他面前站着一個同樣穿着黑色大衣,氣質更加冷漠的少年。
“歡迎,來到港口黑手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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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是比較懷念老版的琴爺,新版的看了眼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