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王這個名字一出,墨辰的俊顏沉鬱了下來,深邃的黑眸中浮現出陰怒,唐瀅瀅當真是好得很!
多半這次回孃家,唐瀅瀅的目的,便是偷偷向晉王傳遞什麼消息。
這女人爲了晉王,當真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不可能!”
唐柔高聲責問:“你莫要胡說,詆譭我姐姐的名聲,我姐姐一向規矩,是斷斷做不出這樣的事的。”
“柔柔,就你護着她。”唐慶面露嫌惡:“府上誰不知,她在未出嫁時,便與晉王不清不楚。”
“定是她婚後不甘寂寞,趁着回孃家,與晉王廝混。”
唐柔連連說着不相信,還說這其中有誤會,讓攝政王要相信他唐瀅瀅。
直言,沒有證據,這就是污衊。
偏偏在這時,有丫鬟來說,找到唐瀅瀅了。
在一個較爲偏僻的院落裏。
墨辰一行人移步到了,下人所說的偏僻院落。
這是一個常年沒人打掃,地上有不少的枯枝落葉,踩在上面會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
“奴婢看到攝政王妃和晉王殿下在裏面。”
丫鬟一副難以啓齒的樣子,紅着臉尷尬的說道:“似乎,似乎是在做什麼不好的事。”
“怎麼可能?!”
唐柔驚呼,心裏滿是痛快和舒坦:“攝政王殿下,這其中定是有誤會,我不相信家姐會做出這樣的事來。”
“柔柔,事實都擺在眼前了,你還相信那毒婦。”
唐慶厭惡到想吐:“真是個不知廉恥的女人,竟是在孃家做出這等事來,就該被浸豬籠。”
“請攝政王殿下恕罪。”
唐泉跪在墨辰的面前,心裏想着要如何妥善解決好此事:“是臣教女無方,纔會出了這樣的事。”
墨辰光是站在那,便讓人感受到鋪天蓋地的壓迫逼仄感,令唐泉等人快要喘不過氣來了。
“請攝政王殿下恕罪!”
唐老太太等人戰戰兢兢的跪在地上,心思各異,但誰都迫切的想要唐瀅瀅死,好保全自己和唐家。
墨辰毫無溫度的眸光,睨向院裏,嗓音聽不出任何喜怒:“將人給我……”
話還沒說完,他便聽到了一道不熟悉的女子尖叫聲傳來。
“啊!有好多的老鼠!”
這尖叫聲,讓唐柔和春姨娘驚詫,這聲音,聽着怎這麼耳熟。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是她們認識的那個人,屋裏那人只可能是唐瀅瀅。
“好多的老鼠!”
唐慶第一時間,將春姨娘母女護在身後,臉色發白:“姨娘,柔柔,你們快退,不知從哪兒鑽出來這麼多老鼠。”
墨辰擡眸看去。
入眼看到的,是密密麻麻一大片的老鼠,以迅雷之勢,追趕着一個衣不蔽體的年輕女子。
年輕女子捂住了這裏,捂不住那裏,又懼怕如此多的老鼠,惶惶不安的尖叫着:“啊!不要過來,你們不要過來,滾開啊,都給我滾開!”
當墨辰看清楚那女子的容貌時,眸色一沉,心裏的猜疑重了幾分,不是唐瀅瀅,這是唐柔的大丫鬟枝蓮。
唐瀅瀅在屋裏?還是她設計陷害了他人?
這歹毒的女人,定是又爲了晉王,想幫他達成什麼目的,陷害了他人。
“枝蓮!?怎麼是你?”
唐慶難以置信的驚呼,讓準備跑走的春姨娘和唐柔猛的一頓,機械的轉頭看向跑過來的枝蓮,無法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真的是枝蓮!
這怎麼可能?!
爲什麼會變成枝蓮,明明她們安排的人,是唐瀅瀅啊。
“救命啊,小姐救奴婢!”
枝蓮一溜煙的躲到了唐柔的身後,梨花帶雨的哭着:“小姐要爲奴婢做主啊,晉王殿下他……他……”
“奴婢本是幫小姐拿東西,誰知會被晉王殿下強行拖到這裏,奮力掙扎都沒用,小姐您一定要爲奴婢做主啊。”
這番話一出,在場的人神色各異。
墨辰周身散發着極致的冷意,認定是唐瀅瀅趁機害人,越發的厭惡她。
春姨娘和唐柔暗暗交換了一個眼神,不明白事情爲什麼會變成現在,更不明白爲什麼唐瀅瀅會變成枝蓮,這簡直太詭異了。
“快,快用火將這些老鼠趕走!”
顧不上多想的唐泉,慌忙吩咐下人。
然而,那些老鼠一溜煙的全跑了。
這一幕,讓墨辰眯起了敏銳的眸子,多看了幾眼老鼠離開的方向。
“定是攝政王妃想害柔柔,結果害了枝蓮,那個歹毒的女人!”
唐慶滿臉憎惡,語含怒氣:“從小就是這樣,明明柔柔對她很好了,可她還是處處設計陷害柔柔,還要柔柔給她背黑鍋。”
從小,他就厭惡唐瀅瀅這個虛僞做作的妹妹。
“哥哥,不是這樣的,攝政王妃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來。”
唐柔剛說完,就聽到了酸梅湯疑惑的一句話。
“奴婢清楚的看到,是王妃跟着晉王走了啊,怎麼會變成這位姑娘?”
“哪有攝政王妃,你莫不是看錯了。”
枝蓮抹着淚水,一副受到了天大委屈的可憐模樣:“晉王殿下不知從哪兒跑了出來,當奴婢是小姐,強行扛起奴婢,便來到了這裏,任憑奴婢如何掙扎都沒用。”
“奴婢知道晉王殿下愛慕我家小姐,曾數次求娶我家小姐,可奴婢沒想到,晉王殿下竟會做出這樣的事來。”
“枝蓮,你怎能胡說,我與晉王清清白白的,從未有過逾越的行爲,世人皆知。”
唐柔驚愕又難以置信的看着她:“你……枝蓮,你爲何要栽贓污衊我?”
“莫不是有人威脅了你?”
她稍稍用力的握着枝蓮的手,眼底滿是警告,面上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樣:“告訴我是誰威脅了你,我會爲你做主的。”
枝蓮噗通跪在地上,嘭嘭嘭的磕着頭:“稟攝政王殿下,回小姐,奴婢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
“是晉王殿下強迫了奴婢。”
“我何時強迫了你,你休要胡言亂語!”穿好衣裳的晉王,臉色陰翳的走了出來:“我是與攝政王妃在這裏談事,你自己闖了進來,還裝什麼我強迫了你。”
“晉王殿下,奴婢知您愛慕我家小姐,願意爲我家小姐做任何事,可您也不能紅口白齒的污衊攝政王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