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徐雷剛走出機艙,就打了個響亮噴嚏。
透過廊橋玻璃,看到地上還有一堆堆殘雪。
猛然想起。
這可是一月份的北方啊!
沒有帶厚厚的冬裝,竟然就直接從南方飛過來。
要是走出機場,不被凍感冒纔怪。
拿出手機,徐雷正想讓範明遠帶點厚衣服,沒想到他卻先打過來了。
“我在停車場車上,祕書小鐘已經在出口處等你……”
“有沒有給我帶件外套啊?燕京也太冷了啊!”
“啊?你沒帶嗎?”
“我帶什麼帶?京海京州再冷,也不會下雪,哪能和燕京比啊?”
“呃……沒事,車上有空調。”
徐雷掛斷電話,跟隨人流匆匆前往出口。
航站樓內有空調,還不覺得冷。
當掀開簾子,進入停車場。
一股冷氣撲面而來,徹骨寒意讓徐雷凍得直縮脖子。
祕書小鐘連忙在前引路,帶徐雷來到一輛桑塔納轎車前。
縮起脖子坐上車,暖呼呼的熱氣,終於好受了一點。
“不好意思啊,是我大意了,忘了南方的冬天沒那麼冷。”
範明遠笑呵呵的遞上保溫杯。
“要不要喝點兒熱水?”
徐雷一臉無語的說道:“兩個大男人共用一個保溫杯?虧你想得出來!”
範明遠笑呵呵的擰上蓋。
“別這麼大火氣嘛!把你這一肚子氣好好憋着,待會兒到了會場再發泄也不遲!”
徐雷點了點頭。
“那就趕緊出發吧!要是結束得早,我還想趕最後一架航班回去呢!”
“回哪兒?京海還是京州?”
“當然是京州啊!我正度假呢!”
“去京州度假?你該不會是想你那倆小情人了吧?”
“……”
徐雷甩了個白眼,不再答話。
範明遠雖然位高權重,表面上威嚴赫赫,但私下卻經常插科打諢,像個老頑童。
桑塔納轎車駛出航站樓停車場,很快便拐入機場高速直奔市區。
透過車窗,可以看到道路兩旁,以及周圍不少房屋樹木有不少積雪。
雖說不是千里冰封,但也處處銀裝素裹,天寒地凍。
範明遠瞄了一眼徐雷,笑問道:
“想好怎麼開懟了嗎?”
“懟什麼?”
“你不是說要把他們罵個狗血淋頭嗎?”
“你把我當什麼了?咱可是文明人,能不罵人就絕不開懟。”
範明遠哦了一聲後,便不再多說什麼。
桑塔納轎車一路疾馳。
經過重重檢查後,徐雷跟着範明遠來到了會場。
會場規模並不算大,但列席會議的人,全都大有來頭。
不是各省的一把手,便是各大實權部門的負責人。
雖然有相當一部分,已經是熟面孔了。
但還是有不少人,是第一次見面。
入座前,徐雷迅速掃視了一下。
因爲每個人面前都放了名牌。
所以相比於其他人,徐雷特意看了一下漢東省的趙立春,以及臨江省的馮霄銘。
徐雷不止一次,在臨江的電視新聞和報刊雜誌上看到馮霄銘,始終是一副老教授般的模樣。
而趙立春和他寶貝兒子趙瑞龍,長得很相似,而且都是個頭不高,還喜歡梳個大背頭。
馮霄銘在埋頭看文件,沒有注意到徐雷看他。
但趙立春卻與徐雷視線交匯,脣角露出了那麼一絲絲微笑。
去年帶他兒子趙瑞龍投機炒貨,讓他趙家狂賺上億。
他能不對自己笑嗎?
而剛坐下,便有機要祕書遞上文件。
今天這場閉門會議,沒有新聞記者,也沒有攝影師。
混過職場和體制的人都懂。
小事開大會,大事開小會。
參會的人越多,往往討論的事情並沒有那麼重要。
反而是這種一個個實權人物,聚在一起的閉門會議,研究討論的纔是真正的大事。
即便上新聞,報道的時候也不會有現場畫面和視頻,主持人只會誦讀一段新聞稿。
粗略看了一下文件。
徐雷發現討論的內容,赫然是如何應對未來五年的國際形勢變化,以及相應的工作部署。
文件裏面所寫的不少內容,都是祕而不宣,外界無從知曉,屬於極少數人才能接觸到的祕密。
這份文件裏,就不存在‘報喜不報憂’的情況了。
國內外到底是什麼狀況,都是如實寫明。
比如發生了多少事故和災難,死傷了多少人,損失有多大,都沒有弄虛作假。
到底是欣欣向榮,一片祥和,還是問題頻發,危機重重。
這份文件體現得非常真實。
最讓徐雷驚訝的是……
文件裏還整理不少,情報戰線上所獲得的機密。
再加上相關專家的判斷,得出了一個很驚人的結論。
那就是作爲藍星第一強國的米利,今年極有可能會製造某種事端,從而挑起一場局部戰爭。
之所以得出這樣的結論。
首先是因爲目前米利的經濟形勢並不好,失業增多、通貨膨脹、矛盾尖銳。
其次是發起戰爭,可以極大刺激製造業,尤其是軍工行業,從而拉動經濟增長。
最後也是最關鍵的因素。
龐大的軍工複合體,將通過戰爭獲得極爲恐怖的收益,一個個能賺得盆滿鉢滿。
而實力冠絕全球的米利,憑藉超級強大的軍事實力,也不可能輸掉一場小小的局部戰爭。
既然風險小、收益大,米利自然會有極大的概率,發起一場恃強凌弱、以大欺小的局部戰爭。
看到這樣的推論,徐雷不禁猛然想起。
“臥槽!今年不就是2001年嗎?”
“難道這個世界的米利,也要自導自演一場類似於911的恐怖襲擊?”
“然後以此爲藉口,對阿土汗發起一場曠日持久、消耗巨大的反恐戰爭?”
“不過這場戰爭打得好啊,這一打,米利會因爲戰爭耗費巨大,而陷入泥潭無暇東顧。”
“而龍國則可以獲得非常有利的發展環境,至少可以迅猛發展十餘年,一舉成爲藍星第二經濟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