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間,餐廳,客廳
找遍了所有的屋子,天賜也沒有溫柔妖精的身影,內心空落落的回到牀邊,忽的看到凌亂戰場邊緣的牆上,粘着一張白色的信紙。
天賜連忙把它摘下來,快速瀏覽一番。
“小冤家~你是屬牲口的麼,昨天晚上差點沒折騰死倫家~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離開大華浪跡天涯了。古武世家可謂樹大根深,每一個家族都傳承數百上千年,家族裏的古武高手多不勝數,手段也多的驚人,絕對不是你和那羣兄弟能輕易抗衡的。
章家的人睚眥必報,龍影和二廢物的仇他們一定會報,我離開了後他們肯定會認爲我是畏罪潛逃,尋仇也只會鎖定我,才能確保你們的安全。子義的嘴很嚴,幫我照顧好他,不要讓他墮落了。
不用來找我,世界如此之大,以我的能力想要藏起來,很少有人能發現我的。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你可以找小妹,小媳婦什麼的,不過記得我纔是正房夫人,她們只能算是平妻和小妾”
信的後面洋洋灑灑寫了許多,除了叮囑的話,還說了一些古武世家的隱祕和修煉法門,在信的末尾她畫了一個俏皮的卡通女孩,兩眼媚媚的,活脫脫就是她的翻版。
不過當天賜看到信紙邊緣那個淺淺的水痕,腦中霎時浮現出她含着淚水寫這封訣別信的情形,內心宛若壓了一塊萬鈞巨石,壓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從來到花海公寓第一天的夜裏,兩人相識,到昨夜共赴雲雨,還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兩人卻在一起發生過太多太多的事。
百變妖精般的溫柔,時而嫵媚,時而清純,時而彪悍,時而溫柔
對她有沒有愛,過去的天賜也說不清楚,可是跟她相處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開心和充滿快樂的,直到被她這逆天的小妖精逆推了,此時又失去她,才發現她已經悄無聲息的在心裏的荒漠,種下了一顆種子。
昨夜的金風玉露,宛若一場甘霖,讓它在荒漠上悄然生根發芽
“古武世家,章家”
天賜低喃着,整個人的氣勢隨之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當年眼瞅着心愛的女人在懷裏死去,他的雄心鬥志,他的鐵骨柔情,都隨之熄滅,隨之封印,只想平平淡淡的在她的家鄉孤獨終老。
可是在這一刻,無論是因爲愛,還是出於一個男人的責任,亦或者護短的心,曾經熄滅的鬥志再次燃燒,那個曾讓地下世界爲之顫抖的王者,再次歸來
只不過這一次,他不再爲了殺戮和金錢,而是爲了守護
守護那些他愛的人,和那些愛他的人
“章家,老子不會讓你們等太久的”天賜的聲音很低,卻帶着一股不容置疑的的堅定。
在外人看起來,天賜依舊是嘴角掛着陽光微笑的帥哥,可隨着心中無形枷鎖解開,他暗地裏卻悄然多了一種往日不具備的氣質。
收拾完凌亂的戰場,天賜深深的看了看溫柔的家,在走出關上房門的那一刻,他無聲的在心底立下了一個誓言。
他剛出現在院子,在陽臺苦候許久的鬍子義,就迫不及待的飛奔下樓。
“姐夫,表姐臨走的時候都交代了,以後我就唯你馬首是瞻。”鬍子義恭恭敬敬的道。
天賜淡笑着點點頭,“以後安心跟着我,不會虧待你的。”
看他遠去的身影,鬍子義疑惑的撓撓頭,“才一個晚上,怎麼感覺他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這個問題不但他想不明白,或許已經遠去的溫柔,都不知道自己在無意中,放出了一個多麼可怕的存在
一場席捲章家和許多古武世家的巨大風暴,正在悄然醞釀
天賜剛剛回到辦公室,張濤和刀客等人拿着一卷圖紙興沖沖的過來了,還沒等進門呢,就聽張濤破鑼般的大嗓門嚷道:“二哥,快看看,公司的計劃制定好了”
“丫的你能不能小點聲”霍鑫被震得耳膜隆隆作響,鬱悶的直撇嘴。
張濤訕訕的笑了笑,進門後獻寶似的把圖紙打開,捏着嗓子道:“哥提點意見唄~”
天賜掃一眼圖紙,不鹹不淡的道:“安保公司就非得建那個高的圍牆麼場地東側攀巖訓練項目,跟安保有什麼關係麼西邊那個新建的體育館,怎麼看起來像個要塞呢”
“丫的我就說瞞不過二哥,你非要玩弄小聰明”霍鑫鬱悶的拍了拍張濤的腦袋。
張濤扭捏的像個犯錯的小孩,陪笑道:“二哥,我不是想”
“二哥,濤哥也是爲了大家好,您看”刀客弱弱的道。
看着一羣心中忐忑不安的兄弟,天賜笑了,“國外那些套路不要往國內帶了,即便咱們把圍牆建的百米高,神州官方若想探查,南鬥衛星、無人機,隨便用用就能探查的一清二楚,至於那邊的要塞,跟國外傭兵們小打小鬧還行,在神州幾百萬大軍和鋼鐵洪流面前,就是一個紙糊的存在。”
刀客、楊帆等人剛剛從x國戒備森嚴的皇宮,穿過了數個國家的邊境和大洋,行程上萬公里,輕鬆的帶回了愛蓮娜公主,那些西方列強都沒攔住他們,得意地不得了。
此刻聽他這麼一說,面上雖然依舊畢恭畢敬,衆人心裏都是不以爲然。
“哥幾個,二哥說的沒錯,神州現在國力急速飆升,已經不是昔日那個任人拿捏的軟柿子了,誰敢挑戰它的權威,肯定不會有好結果的。”霍鑫神色鄭重的道。
看楊帆等人要質疑,他笑着道:“你三嫂就是神州特殊部隊的普通軍官,她的能力不比我弱多少,比她強的估計沒有一萬也有八千了。”
“這”
刀客、楊帆等海歸的兄弟,聞言都沉默了,二哥和三哥都是眼高於頂,輕易不向任何人服軟,他們都這麼說,那麼事情肯定就是這個樣子。
“圍牆和要塞不必建了,但體能訓練、格鬥訓練和軍事化訓練場地必須要建,而且要擴大規模的建,光明正大的建”天賜笑着道。
刀客疑惑的撓撓頭,“二哥您不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