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牽着向晴,在衆人好奇的目光中,緩緩走出宴會廳,剛行至門口,白雲凡突然回頭,對着那一雙雙疑惑的目光。
淡淡開口,“大家不用好奇,你們大概也都猜到了,我身邊的這位,纔是我現在的正牌女友。”
說完,勾了勾脣,轉回頭帶着向晴離開。
一路上,向晴都帶着疑惑,與其說疑惑,不如說她是在生氣,氣白雲凡爲什麼要利用自己,去對付顏雨欣。
他們倆的婚姻,她不想參和進去,但她始終沒有勇氣開口質問白雲凡。
送向晴回到住處,白雲凡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坐在沙發上,盤着腿,悠然愜意地拿着手機在刷新聞。
向晴第三次給他的杯中添了茶水,坐在那裏不知所措,想開口問他是否該離開了,又覺得這樣做,是不尊重人家的表現,遂又作罷。
白雲凡刷了一會新聞,放下手機,擡起頭這才注意到一旁的向晴。
“你怎麼不去洗澡”看到向晴還是一身衣服,這話他問的理所當然,一點也不覺得不妥當。
向晴揪了揪衣角,說:“已經很晚了,你該回去了。”
對白雲凡,向晴有着本能的恐懼,但她儘量掩藏表面情緒,不讓男人發現她在怕他。
然而她眼底那抹怎麼都掩飾不了的恐懼,還是讓白雲凡黑了臉色。
“你在害怕我”這話他用的是肯定的語氣說的,而且是帶着感嘆的肯定句。
向晴聽得出他語氣的不悅,急忙解釋,“沒有,只是現在很晚了,你留在這裏不合適。”
是的,不合適,非常不合適,她害怕,打心裏害怕這個喜怒無常的男人。
白雲凡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然後吐出一口濁氣,略帶無奈的開口:“爲什麼害怕我”
向晴自然不會告訴他原因,沉默了半晌,說道:“沒有,我只是”
只是了半天,她也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向晴再次懊惱自己的嘴笨,從小到大,她喫夠了嘴笨的苦,從來不懂得如何爲自己辯解,她低着頭咬着脣角,沒在開口。
白雲凡突然靠近她,向晴下意識的瑟縮了一下身體。
“如果”頓了頓,白雲凡像是下了決心一般,繼續道:“我想重新追求你,你能再給我一次機會嗎”
聽完白雲凡的話,向晴整個人都是蒙的,就像是在夢中一般,她迷茫的望着眼前的男人。
他眉宇間的柔和,是她從未在他臉上見到過的,向晴閉了閉眼,又閉了閉眼,感覺到胸腔的氣息順了之後。
她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你剛纔說的是什麼意思”但說出來的話,仍然不能連貫。
白雲凡看着向晴的反應,久久沒有再開口,直至最後起身離開,都沒有跟向晴解釋那句話的含義。
一直到白雲凡離開後半個小時,向晴纔回過神,思忖了許久他的話,向晴忽然想到一個可能,莫不是白雲凡又要她給他當情婦。
不,不,不這絕對不可能了,向晴連連否認自己的想法,一定不是這樣的。
白雲凡沒有回白家,他知道顏雨欣一定在,不想看到她那副嘴臉,便尋了家酒店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