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損失都沒有。
“老師，你太小氣了。”
“我也是這麼想的，反正也不是多重要的事情。”
“真要這樣，村長肯定還在家裏，還沒來得及穿上新的衣服，我們就去看看吧！”
周陽翻了個白眼，又補充了一句：“在同治時期，神仙也是很受歡迎的，比如靈芝、靈草之類的紋身，就是爲了祈求長壽。”
老師連忙上前，一把將周陽的嘴給堵住了。
“這位高人，什麼都不要說，等我們的書記過來再說。”
周陽都快哭了：“幹嘛呢？”
“能不能讓我讀一遍？”
周陽鬆了口氣，一副乖巧的樣子。
“你不會，我不會告訴你的。”
他想不明白。
有啥不好意思的，反正我也是免費的。
老師看出了周陽的疑惑，便說道：“小傢伙，你這些年來一直在寒窗苦學，終於在這個行業中取得了一些成績，我們沒有必要向你討要。”
“明白了麼？”
“懂你妹。”蘇御沒好氣的說道。
周陽：“……”
一開始，我還以爲是你呢。
是你不讓我說。
你不是不想要孩子嗎？
給了你這麼大的好處，還讓你去當個好人。
“別說了。”
老師訕訕一笑，說道：“我也不是不想說，而是想讓村長做決定。”
“你說的這些，我們總不能什麼都不要，是不是？”
周陽覺得這樣的話很新奇。
不對，不對啊。
現在90年過去了，還在學錢？
2020的時候，可不是免費的。
你是不是從過去的世界裏走出來的？
周陽有點不敢相信。
“求求你老實點，別拿我開玩笑。”
周陽很清楚這一點。
對於他們來說，最主要的事情他不知道，但是他知道，自己沒有任何的負罪感。
就這麼一點小玩意，就讓人覺得內疚，那是不現實的。
周陽心中一驚，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情況。
“諸位，就當我是在說大話吧，不要放在心上，也不要多想，至於內疚，更是無關緊要。”
一衆村民紛紛附和。
“無妨。”
“我沒有負罪感，你接着說。”
“只有老師纔會內疚，文人就是這麼死板。”
一衆學生翻着白眼看着老師。
你咋了？
他們肯說，我們肯聽，豈不美哉？
你這是什麼意思？
這賤人真是虛僞！
老師有些疲憊。
身爲教育界的他，對此有着極深的瞭解，大部分的人，都不能明白他的想法。
他原本還想着周陽大師會明白自己的意思，但沒想到，這個年輕人和那些村子裏的人都是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
“這就是我的學識！”
“別說是這麼重要的東西，就算是在大街上，也要花錢！”
“鄉親們，我們馬家村的人，文化程度都很低，但也知道什麼是禮貌，不僅要熱情，還要知道什麼是禮物。”
“能聽到這位高人的演講，就是我的禮物！”
“有恩必有涌泉相報，諸位莫要不知好歹，真是可憐啊！”
衆人面面相覷，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要不是看在他是個老師的份上，他們早就一巴掌扇過去了。
胡說八道。
這不是什麼大事嗎？
“你說，這可如何是好？”
“我有一個辦法，老師。”
一名略顯精明的中年人上前一步，開口說道。
老師一聽，就說：“你說吧。”
“你不覺得抱歉，但我們沒有內疚，我們也很願意聽。”
“我覺得，你站在一邊，遮住你的雙耳，讓我們在這裏聽講，這樣，你也不會有負罪感，可以讓我們繼續聆聽。”
村民們紛紛點了點頭，他們都相信周陽是個行家，聽的津津有味。
“愚蠢，愚蠢！”老人幾乎要哭了。
他是所有人，都是爲了村子裏的人，他們絕對不會向別人索要專業的東西。
周陽也不在意，直接走向一名女子，查看她手上的一個手鍊。
這女子手中端着不少的碗碟，有的上面雕刻着精緻的圖案，卻沒有一種是真正的。
反倒是那隻隱藏在她袖子裏的手鍊，散發着淡淡的光芒，讓周陽眼前一亮。
“名字：景泰青色的鐲子。”
“年代：清朝初期。”
“特徵：景泰藍是一種藝術工藝，起源於明朝景泰時期，當時是一種純藍的，因此被稱爲景泰藍。景泰藍手鍊是由景泰藍的手鍊經過掐絲、點藍等技術加工而來，目前景泰藍的大部分手鍊都是由水晶石製成。”
“品質說明：品質不錯，有光澤，是畫景泰藍，用景泰藍顏料作畫，製作方法是將景泰青釉的表面塗上一層不透光的藍色顏料，然後在上面繪製，然後在窯內進行燒製，價格：200，具體情況請看下文。”
周陽將細節說了一遍。
接着，他又說：“我來告訴大家，景泰藍玉鐲有什麼不同之處。”
村民都是一臉的興奮。
“1：古董的翡翠手鍊，全是手工打造。新產品採用人工製造，大部分的模具都是機械製造的。”
“2：這位老古董的青銅，是一塊紫色的青銅。新出的銅料品質不佳，質地較爲柔軟。這種情況下，鏡面上的震動是很常見的。”
“3：這是一種真正的釉面，色澤要深一些。新買的釉裏，一般都會加入其他顏料，使它更鮮豔。”
“四：老貨泰藍的沙孔比較多；新貨砂的眼睛很少，幾乎沒有沙子。”
“5：景泰藍的那件古董，有一種說不出的魅力。新的款式，看起來很普通，不過新買的顏色都很鮮豔，很符合年輕人的審美。”
“6：古色古香的景泰藍，鍍上一層金色。新買的，都是用金屬做的。”
“7：因爲沒有磨刀，所以出的東西比較多。新的產品都是可以量產的。”
“8：舊的東西或多或少都會有一些破損，而新的則基本不會損壞。”
少年們的筆噼裏啪啦地敲打着，將所有的東西都記了一遍，儘量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將自己忽略的地方一一對比。
這是一門貨真價實的學問，是實實在在的實用之物，他們不懂文字，卻知道其中的價值。
有了這個原理，他們就能鑑定出景泰藍的玉鐲，等於是擁有了一件賺錢的寶物。
“那就多謝周陽老師了。”王耀道。
“我很感謝你。”
“周陽果然是行家啊。”
周陽點了點頭：“舉手之勞而已。”
接着，他又將目光投向了第三道光環，村子裏只有三道光環，一道是黃色的，一道是景泰色的，還有一道是最後一道。
說了三樣，他就可以離開了。
周陽走過去，看到一個人手中的小玩意兒，正想繼續說下去。
老師不知道什麼時候又跑了過來，看見這些學生的日記，嚇得魂飛魄散。
“這些都是非常有用的東西，可以幫助我們進行古董的鑑別！”
“撲通”一聲，老人撲倒在地。
“請您不要再說了，高人！”
“這種東西，不是免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