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煙躍躍欲試,無奈她剛走到王澤康面前,後衣領再次被謝聽勾住。
她回頭無奈道:“又怎麼了?”
謝聽遮擋住她的視線,把她往身後一帶:“你來說,我去擺姿勢。”
林煙:“?”
林煙回過神,覺得這辦法甚好,既不用上手去觸碰王澤康那肥膩膩的身體,也不用遮着眼睛擺弄。
如果不是王澤康這人過於噁心,她甚至連看都不想看。
林煙主動後退幾步,轉過身子背對着他們,像是一個領導者,她說什麼,那三人照做擺姿勢。
相機的“咔嚓”聲接連不斷,時不時還會傳出幾聲周凌封的嗤笑,惹得林煙心癢癢,差點沒繃住回過頭去看。
最終理智大於衝動,林煙剋制住自己不回頭,只是豎起耳朵聽動靜。
過了會,宋瑜跑過來問:“煙姐,有口紅嗎?”
拍這種照片,且還需要口紅,用腳趾頭想想就知道他想做什麼。
林煙從包裏抽出一支口紅,忍痛割愛:“記得還我一支新的。”
宋瑜點頭如搗蒜:“好的!”
口紅有了,脣印沒有,三人誰都不樂意下嘴。
無奈時,宋瑜只好把口紅蹭在手上,裝作脣印,印到王澤康的身上。
拍完照片,宋瑜又解鎖他的手機,把裏面關於他的照片全部刪除,刪的一乾二淨。
臨走之前,宋瑜還不忘多踹他一腳。
解氣!
謝聽到前臺續了一夜的包間,並且特意囑咐,沒什麼事不需要去打擾。
前臺經理拿錢辦事,笑眯眯的應聲。
走出餐廳,外面的天色早已黑的透徹,冷空氣爭先恐後撲過來。
這麼冷的天兒,卻抵擋不住宋瑜那顆火熱的心。
他先是傻呵呵笑,笑着笑着雙手捂臉,無力的蹲下身子,竟哭了出來,
林煙看着他,鞋尖踢了踢他的鞋子:“沒出息,哭什麼?”
宋瑜聲音悶得可憐:“我這是開心的哭。”
“開心應該是笑,哭什麼哭,趕緊起來,大街上的引人矚目是吧?”
這個時間點正是喫飯高峯期,大街上人來車往,每個路過的都要看他們好幾眼。
不知道的人還以爲是他們三人欺負了宋瑜。
林煙受不了他這嘰嘰歪歪的樣子,把紙巾塞到他手裏:“擦完眼淚再跟上來。”
說完這話,她帶着謝聽先行離開,周凌封緊隨其後,最終只剩下宋瑜一人蹲在原地。
他吸吸鼻涕,摸着那包紙巾,像是看到了救贖。
他擦乾淨眼淚和鼻涕,大步追上去。
追趕救贖們的腳步。
-
王澤康這事算是告一段落,據宋瑜所說,起初那傻唄玩意威脅過他,還想着要報警。
宋瑜直接揚言:“報就報,咱倆一塊報,受害者是誰一清二楚。”
有了把柄他便沒再怕的。
王澤康不敢吭聲了,他知道這事是謝聽做主,他得罪不起,只好夾着尾巴灰溜溜逃跑。
沒有了王澤康的騷擾,宋瑜覺得空氣都新鮮了不少,海闊天空任他去自由暢遊。
而在這件事結束後,謝聽也沒了繼續留下來的理由。
轉眼又到了分別的時候。
林煙送謝聽去機場,宋瑜緊隨時候,謝聽走的時候,宋瑜還掉了幾滴眼淚,一口一句姐夫哥,別提叫的有多親熱。
林煙嫌棄臉:“你如果真喜歡謝聽,不如你跟他過得了?”
宋瑜一愣,隨後趕緊抹淚:“這是什麼話,朋友夫不可欺,我對姐夫哥是敬佩之心,天地可鑑。”
林煙扯了扯脣角,目送謝聽的身影離開視線,她這才收回目光,離開。
雜七雜八的事得慢慢解決。
胡軍這兩天一直在微信聯繫她,生怕她反悔不跟他簽約。
儘管林煙給他吃了定心丸,可他還是焦躁的不行。
既然今天有時間,那就約出來談談。
位置定在工作室。
目前工作室只有宋瑜和王優加兩個夜班的,白日裏工作室並沒有什麼人,還挺安靜。
休息室,林煙和胡軍面對面坐。
從坐下的那刻起,他嘴上的那兩撮小鬍鬚非常靈動,抖個不停。
見狀,林煙挑眉:“你緊張什麼?”
胡軍捧着一次性紙杯,喝了口水壓壓驚:“沒緊張。”
“那你鬍鬚抖什麼?”
“冷,冷的。”胡軍眼巴巴看她,當林煙跟他對視時,他又趕緊把目光收回去。
膽小又膽大的感覺。
胡軍倒也不是緊張,就是這麼多年隨心所欲慣了,突然不會應對這麼正式的面試,怕自己搞砸。
與其說怕林煙,倒不如說其實他怕他自己。
林煙往椅子裏一靠:“說吧,你有哪些吸引人的點?”
“我能說會道,會講流行梗,跟網友們能打成一片,最重要的是,我社牛。”
林煙點點頭,她對主播沒多大的要求。
“我這邊的要求是,品行端正,不亂搞,不賣慘找粉絲們刷禮物,不要不聽話。”
胡軍害了聲,胸有成竹的拍了拍胸口:“這你放心,我胡軍行的端坐的正,嘎嘎板正。”
“那行,你先看看合同。”
林煙尋思着,晚上直播的有王優加和宋瑜,畢竟是遊戲主播。
但胡軍不一樣,他搞相親節目,那肯定得出去跑,白日裏遇到的人多,就把他安排在白天。
胡軍看到工作時間,傻眼了:“早八晚八?中間還要休息?”
林煙點頭:“我看過你的直播時間,一般是早八晚十二,身體喫不消,而且過了十點,網友們基本上都喫完飯回家了,你在大街上瞎溜達有什麼用?”
胡軍心虛一笑:“我這不是碰碰運氣嘛,萬一晚上有好機會呢?”
“別想了,再好的機會也需要休息。”林煙擡了擡下巴:“繼續看合同,沒什麼問題的話就簽了吧。”
“工作人員你不用擔心,過兩天正式直播我給你配人,你只管放心大膽的做你自己的任務,即便撮合不了姻緣也沒關係,就當是認識新朋友。”
相親節目,無非就是把看對眼的倆人組在一起。
能行就行,不能行就不能行。
胡軍嘿嘿一笑:“林總,有個不情之請。”
“說。”
“我能不能撮合一下你和謝總?”
林煙:“?”
你他孃的想屁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