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澤承視線一低,看到單渝微水潤的眼眸執拗又堅持的望着自己,飽滿的紅脣輕咬,白皙的臉蛋上透着一絲緋紅,一副可憐又委屈的模樣。
心驀地一軟。
低沉的嗓音輕輕的嘆了一口氣,似乎無奈又似寵溺的說道,“聽話,你喝醉了,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單渝微搖頭,“我沒有喝醉,我知道你是小陸子。”
“”這還沒有喝醉,都開始說胡話了,要是正常情況,她能喊他這個莫名其妙的稱呼。
陸澤承無法,只能耐着性子安撫幾聲,單渝微這才勉強鬆開了自己的手。
等車子停在了小區門口。
陸澤承側頭望去,先前還精力充沛的小女人已經沉沉睡去,長長的睫毛如同一把小扇子,蓋下一片淡淡的陰影,小臉酡紅嘴角微微上揚,似乎夢到了什麼開心的事情。
明明睡着的時候是一個無辜純真的小女孩,醒來的時候卻是像刺蝟一樣豎起全身尖刺,將自己全部武裝起來。
良久,陸澤承收了自己窺視的目光,輕輕的將人抱了起來,往樓上走去。
一夜無話。
單渝微醒來的時候習慣性的去撈手機看時間,只是她今天剛動,就感覺腦袋一陣抽疼。
一隻手摸啊摸,沒有摸到自己的手機,反而摸到了一堵肉牆。
一下子從困頓中驚醒,身子像是裝了彈簧猛地坐了起來,瞪着一雙杏眼,不敢置信的看着身旁慵懶的男人,“陸,陸澤承,你,你怎麼又在我牀上了。”
陸澤承似乎也纔剛剛起來,有些不耐的皺了皺眉頭,眼皮微撂,幽暗深邃的冷眸斜視着她,清冷的聲音帶着早起的沙啞,不悅的說道,“看清楚,這是誰的房間。”
單渝微愣了一下,開始環顧四周,發現自己又該死的躺在了陸澤承的臥房,一張小臉從紅轉白,從白轉綠,變換了幾個顏色以後,結結巴巴的問,“我,我昨天怎麼回來的。”
其實她想問,有沒有對他做過什麼。
陸澤承幽暗的眼中劃過一絲精光,語氣帶着一絲不忍,“我勸你最好不要問。”
單渝微聽到陸澤承這麼說,整張臉都垮了下來,連坐了幾個深呼吸問道,“你說吧,我的承受能力還可以。”
“這是你自己說的。”陸澤承見單渝微視死如歸的點頭,嘴角揚起意思笑意,在她看過來的時候,已經變成了原樣。
“你昨天像一隻八爪魚一樣扒在我的身上,一直要脫我的衣服,我費了很大的力氣才把你推開,可是你還是不放棄的黏着我,我只能把你帶回來。”
單渝微聽到陸澤承那勉強又帶着一絲戲虐的口吻,臉上的溫度蹭蹭的往上漲,她第一反應是不相信,陸澤承肯定是在戲弄她。
不過她瞧着陸澤承坦蕩鎮定的目光,又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做了這種丟人又丟節操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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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想破了腦袋也沒有想個所以然來,面子上她自然是不承認自己做過這些事情。
“我不信,肯定是你胡編亂造。”
陸澤承語調淡淡的說道,“信不信,你心裏不是早就有答案了。”
單渝微哼了一聲不想再跟他辯論,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再也淡定不住,“完蛋了,要遲到了,都是你也不提醒我一下。”
現在已經快8點了,等她去公司肯定遲到。
“昨天出公職,林海已經給你報假一個小時。”
相對於單渝微的毛毛躁躁,陸澤承慢條斯理的從牀上坐了起來,柔軟絲滑的薄被從他身上滑了下來,露出他健康的小麥色肌膚,每一塊肌理似乎都蘊含這超強的爆發力。
那是不同於往日的清冷禁慾,更像是完美的展現了一個男人的力量與野性。
單渝微忽然感覺一陣口乾舌燥,立刻將目移走,低着頭好像是在找東西,一張小臉紅紅的像是喝了一斤二窩頭。
要命了,陸澤承一大早的秀什麼身材。
身材好了不起啊,窄腰,大長腿還能上天不成。
想想平時思思拉着她去健身房裏看的那些猛男,在想想陸澤承身上的人魚線,頓覺那些猛男都是浮雲,腦子裏只剩下陸澤承高大挺拔的身影。
“地上有金子。”男人涼涼的聲音從頭話,臉色明顯不太好。
單渝微氣的抓狂,明明受傷的人是她,這男人還擺出一副很不爽的樣子,誰理他。
帶着滿肚子怨氣的單渝微,拎着自己的挎包,憤憤的從陸澤承的公寓裏出來。
腳步還沒有走出多遠,被一道聲音喊住。
“單渝微,你果然還在糾纏阿承。”
單渝微臉色煞白,保持僵硬的身體,緩緩轉過了身,她沒想到會在這裏碰上景詩。
更沒想是在這樣的情況下看到她,無措,慌張,還有說不出的緊張。
“景詩,我”
她還未開口解釋,一道掌風伴隨着清脆的耳光聲響起。
啪
單渝微的臉微微偏向了一邊,眼中閃過一抹晦澀,再看向景詩的時候又恢復了平靜。
景詩一雙美目像是淬了毒液的刺刀,狠狠的扎向了單渝微,她沒想到今天心血來潮想要找阿承,還沒有上樓就看到單渝微的身影從大門出來。
她以爲自己看錯了,沒想到果然是她。
那一刻所有的理智個計劃全都被嫉妒擠出來,只剩滿腔的怒火跟怨氣。
景詩拔高了聲音,憤怒的質問,“單渝微,這就是你說的離開阿承,沒想到你已經下賤到這種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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