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渝微看似很鎮定,手心早已汗溼了一篇,有一種如芒在背的感覺。
忽然她心裏像是有感應一般猛然擡眸望去,陸澤承高大挺拔的身影像一座山一樣屹立不倒,一雙暗眸越過她看向了身後的位置。
不管如何,看到他的人,莫名的讓她懸起的心跟着放了下來。
六耳雜亂的眉毛下那雙散發着野獸般殘暴的虎目,也直直的朝着陸澤承看去,兩個人的視線在單渝微的頭道,“知道了,剛剛嚇死我了。”
陸澤承掩下眼眸的異色,帶着她往酒會里去,清冷的聲音似乎還飄蕩在原地,“膽子小,就老實一些。”
“好啦,我們快走吧,你沒感覺到那個人一直盯着我們嗎”單渝微催促,六耳一個看就是不正混的男人。
俗稱社會人,不講道理,只會使用武力。
六耳臉上的笑意也隨着陸澤承的離開變得僵硬難看,眼中的狠意毫不掩飾的顯露出來,如果此刻單渝微回頭去看,肯定會覺得自己的想法太過幼稚。
他不單單是一個社會人,能讓陸澤承防備的人,又哪裏會那麼簡單。
“六哥,沈先生有請。”一個穿着黑西裝的男人微微點頭說道。
“知道了。”今天他來的目的,第一個是告訴陸澤承他六耳出來了,再一個也是來見沈先生,能夠更快的在錦安市站穩腳跟。
來到別人的地盤,自然是要先拜拜碼頭。
六耳隨着黑西裝的男人,往走廊更深處走去。
經過六耳的威脅,單渝微回到酒會上也沒有心情待下去,期間不知道是不是她想多了,總感覺陸澤承似乎有意無意的給她擋了不少酒。
儘管如此,她也有些微醺的醉意,還能保持理智不錯。
陸澤承雖然在跟旁邊的人說話,眼角的餘光也一直注意道旁邊的小女人,見她已經快要堅持不住,直接打斷了對方想要繼續攀談的意思。
“細節問題,明天再說吧。”
對方沒想到陸澤承會這麼幹脆的結束話題,愣了一下以後,看到旁邊面色酡紅還要盡力保持端莊的小女人。
露出一個瞭然的神色,非常紳士的說道,“好的,明天我在去事務所找陸律師。”
陸澤承點了一下,不再停留攬着單渝微往外走去,如果不是他反應夠快,好幾次單渝微腳一軟差點跌在地上。
出了酒會,入夜的風帶着一絲涼爽迎面吹來,原本有一些迷糊的單渝微也跟着清醒了幾分,嘟囔的問,“陸澤承,我們怎麼出來了。”
“不出來,留着你在裏面出洋相”他可是見識過酒醉過的單渝微是一個什麼樣。
單渝微打了一個酒嗝,一股酸氣冒了上來,她一直聞着都覺得反胃,還是想要跟他狡辯一句,“我哪裏出洋相了,你沒看到我堅持到現在嗎”
陸澤承睨了她一眼什麼也沒有說,直接將東倒西歪的女人抱在懷裏,往停車場的方向走去。
“陸澤承你幹什麼,我可以自己走。”單渝微沒發現自己已經開始有些酒精上腦了,固執的想要推開抱着自己的男人。
軟綿無力的小手別說是推開陸澤承,根本撼動不了他半分,更像是在喫人家的豆腐。
如果不是知道懷裏的女人酒品不好,陸澤承也懷疑她絕對是故意的,抱着她的手臂還是微微繃緊了一下,似乎也在剋制某一種勃發的情緒。
低啞的嗓音帶着一絲酒氣說道,“別鬧。”
單渝微不喜歡陸澤承一副大人教育小孩的口吻,更加生氣的揪着陸澤承的衣領,“你以爲你是無所不能的神,想要怎麼指揮人就怎麼指揮人,我不喫你這一套。”
手上一使力,還真讓她推開了抱着自己的男人。
踩着尖細的高跟,揮着手裏的小單肩包,搖搖晃晃的往前走。
陸澤承看着傻笑不斷的女人,眼眸微沉,大長腿一跨,一步你都不喜歡我,爲什麼還要那麼霸道,不讓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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