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這次來參加宴會,祝賀秦老爺子是一方面,還有就是想要結識一下葉薇薇。
聽說葉薇薇接診了宋家老爺子,現在宋家老爺子的病情已經大好了,去醫院檢查的結果說是都不用開刀做手術了。
宋老爺子的病情,不少人家都知道,也很關注這個事,葉薇薇能把京都醫院的專家都沒把握的病給治好,醫術可見一斑。
而且剛纔宴會上那徐珍紫還說她治好了楚家大少的病,徐珍紫都千里迢迢的從海城跑到京都來找她看病。
只是,剛纔葉薇薇那絲毫不給徐珍紫留情面的樣子讓她們心裏都有些打怵,覺得葉薇薇有些不好接近,怕湊上前去討個沒臉。
趙鈴鐺笑眯眯的道:“我家弟妹人其實可好了,在我們農村下鄉的時候,救過不少人,縣裏的醫院都聘請她每個月去做手術給縣醫院的醫生講課,大家都特別尊重她。”
她特地在尊重這兩個字上加重了下語氣。
來之前,她已經問過薇薇了,要是有人問她們這個的話,要怎麼回答,薇薇說了,知情識趣的可以介紹給她。
她知道,這是薇薇在趁機幫她們拓展人脈呢,所以心裏對薇薇也越發的感激。
當然了這些人她也得好好的過一遍,有些事得提前說明白了。
果然,對方是個明白的,立刻笑着道:“放心吧,規矩我都懂,我們家可從沒出過白眼狼。”
趙鈴鐺笑容越發真誠了,還不忘替葉薇薇辯解,“有時候也不怪薇薇不給好臉色,她雖然有這門本事,但是也不是不講究的什麼人都救的,你說要是萬一救個十惡不赦的,這不是好心辦壞事嘛是吧?她又不是醫院的醫生,病人進了醫院交了錢就得治。”
“懂懂懂!這自古以來那些真正有本事的名醫都有自己的規矩,以前不是還有傳說什麼三不救什麼的,我看人家葉神醫這麼做就很好,凡事就得講個規矩。”
“可不是,要我說啊,那什麼還不是想要欺負人家葉神醫年紀小,誰知道人家葉神醫雖然年紀小但不喫她那一套。哎呦!剛纔我站在她邊上,聽她說話拿腔拿調的那模樣都覺得眼疼,趕在人家宴客的時候挑事砸場子,葉神醫已經是好風度了。”
這事要是落她身上,她絕對不能這麼輕饒了對方。
求人辦事就要有求人辦事的態度!
求到人家家門上來了,竟然還擺譜,真不知道腦子是不是被門夾了。
趙鈴鐺一聽這些人話裏話外的都是偏向着薇薇的,即便是知道有些人是有目的的,但是也已經很滿意了。
劉桂蘭一邊跟身邊的幾個上了年紀的老太太說話,一邊暗中留意着大兒媳和二兒媳,看她們都應對得當,心裏暗自點頭。
她旁邊的侯老夫人見劉桂蘭時不時的看幾個兒媳婦,笑着道:“你這幾個兒媳婦,都是省心的。”
她看人很有一套,一看劉桂蘭這些兒媳婦就是心思正的,再看看劉桂蘭身邊的這幾個小孫子孫女們,大人說話,他們就老實待着,給東西就喫,不給也不鬧着要,大的還知道帶着小的,特別團結友愛,讓人心裏歡喜。
他們家一直十分重視子女教育問題,所以越看越是對劉桂蘭這一家人有好感。
再加上小孫子侯正還在大青山村當知青,跟葉薇薇他們關係很好,頗受人家照拂,她就更喜歡這家人了。
劉桂蘭笑着誇她身邊的兒媳婦跟姑娘:“你這兒媳婦跟姑娘一看都是有能力的,她們初來乍到,要學的還很多呢。”
侯老夫人當即對身邊的兒媳婦和閨女道:“你們年輕人一起去聊聊天,互相學習共同進步。”
侯夫人促狹道:“行行行,我們兩個這就離得遠遠地不礙你的眼!我們找霍家妹妹們去說會話去。”
說完,她拉着小姑子走了。
她早就想找機會跟葉薇薇說說話,問問兒子的事了,也不知道跟人家姑娘進展怎麼樣了,東西都送去這麼長時間了,熊孩子連個信都沒有!
劉桂蘭領了侯老夫人的好意,兩人聊得更好。
這次宴會之後,霍家人算是正式融入京都生活了。
家裏從上到下,都在宴會上結交了幾個朋友,就連一向悶葫蘆似的霍老頭都找了個志同道合的老夥計,那人家裏以前是搞雕刻的,退下來後閒着沒事在家裏也會偶爾找塊木頭刻上幾刀練練手,聽霍老頭說會做傢俱,來了興致,兩人聊得還挺投機,甚至聽霍老頭說家裏缺傢俱從廢品站買了些木頭回家自己做還約定了要去家裏看看,幫霍老頭一起做。
秦驍在宴會第二天就回部隊報道了。
臨走的時候千萬般不捨,逮着葉薇薇折騰到大半夜。
一想到要跟小媳婦分開至少大半月的不能見面,他心裏就十分不得勁。
“媳婦,我打報告跟上面要了房子已經批下來了,要不你搬去家屬院住一段時間?”
葉薇薇正手軟腳軟的,聞言沒好氣的瞪了秦驍一眼,“你想的美!”
在家折騰她還不夠,還想讓她送上門去天天折騰!
關鍵是她自己也就罷了,家裏還三個小的呢,要去還不是得一起帶去,她一個人帶三個孩子,想要累死她呀!
秦驍想也知道不可能,有些喫味的看了眼睡得跟小豬似的三個孩子,“媳婦,我們覺得自從有了孩子後,你都不稀罕我了。”
以前剛確定關係的時候,他家小媳婦還是挺稀罕他的,看他的目光都勾引的他想犯罪。
現在,小媳婦的心思都花孩子們身上去了,完全冷落他了。
所以,他這次受傷後,強烈要求回家養傷。
要不想法給自己找點存在感,他都怕小媳婦把他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唉!
果然,得到了就不值得珍惜了嗎?
葉薇薇伸手推開脖子間亂拱的腦袋,伸手捏着秦驍的臉頰往外拉了拉,好笑的道:“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麼嗎?”
秦驍:“像什麼?”
“怨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