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伍浩浩蕩蕩地向大熊所在的城市進發。
路上遇到大型勢力,就識趣地避開,遇到小型勢力就吞併。
沒用地殺死,有用的打包讓俘獲的戰俘送回自己的基地。
領頭的人拿着搶來的物資肆意揮霍,喫一半丟一半,再看着後面的人狗咬狗地瘋搶。
他們在前面哈哈大笑,每天都過得無比滋潤。
殊不知,這些畫面全部被衛星拍到,送到了各大基地裏面。
其餘七個基地雖然也不是什麼好鳥,但是總有正派的陣營。
再加上三大基地聯合之後,聲勢越來越浩大,其他基地的頭兒也坐不住了。
你越來越強,又是這個德行,以後把我踩在腳下,那我能有好日子?
其餘幾個基地也偷偷地蠢蠢欲動了。
一些有實力的野生基地們看見這些場面,心裏更害怕。
還記得五胡亂華的時候嗎?
漢人都快被殺光了,易子而食,女人和小孩成爲糧食庫,被肆意凌辱虐殺。
這場面和那時候也沒多少區別。
小基地的倖存者人人自危,在一方勢力的指導下,躲進了其他地方,先避開三大基地的鋒芒。
但是留下的爛攤子可不少。
三大基地的聯合軍一開始還很囂張,但是到了第五天,他們不僅沒遇到一個倖存者,更沒找到一點物資。
浩浩蕩蕩的大軍已經增加到了三十萬人,遠遠超出了原本的預計。
帶出來的口糧不夠了,搜尋過來的物資也見底。
耗子把目光瞄準了“糧食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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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熊開着皮卡一路上山。
在經過了層層關卡之後,終於到達了目的地。
安暖下車看了一圈:“雷達基地?”
“對,以前有部隊駐紮在這裏,後來末世了,有一羣沒離開的人在這裏建造了這個基地,現在掌權的就是以前基地的老領導,也是個五十歲中年男人。”
“你和他孫女年紀差不多,應該好說話。”
五十歲就有二十四五歲的孫女?
怎麼生的?
安暖帶着陳文靜和常凱同跟上去,經歷了搜身和紅外感應,還有激光掃描之後才被放進去。
接待他們的人也是個中年男人。
腦袋長得四方四正,看起來一副正氣凜然的樣子,走路的姿勢一看就經歷過訓練。
肯定是在部隊裏面生活了很長時間的人。
大熊介紹道:“這位是郝副官,郝雲峯,我們這裏的人都叫他郝頭兒,你別看他長得這麼嚴肅,可不經撩了!”
郝雲峯迴頭嚴肅地說道:“肅靜!基地裏面要嚴肅!”
“對了,我忘記跟你們說,這裏也是軍事化管理,很嚴格!所以就算條件好,也能隨便申請加入,但是能進來的和願意在這裏待長的人不多。”
郝雲峯瞪了他一眼,廢話真多!
怎麼能這麼污衊他們呢?
明明就是那些慫包和軟蛋自己堅持不下來。
他就堅持下來了,活得好好的呀。
安暖也看出來了,這裏的人都格外有“精神”。
這些人能堅持下來也是相當不容易了,反正她是不行的。
以她懶散的生活習性,第一天都撐不下去。
“到了。”
郝雲峯刷卡進入電梯,下降到-6層之後,裏面是一個巨大的原型房間,掰着各種儀器。
有些儀器還在運算,一些人穿着迷彩服走來走去。
郝雲峯立正,靴子碰撞發出了好聽的響聲。
“報告!人已經帶來了!”
“辛苦了!歡迎你們光臨我的寒霜基地啊,小朋友們!”
男人一頭銀白色的短髮,叼着菸斗轉頭衝他們笑起來。
皮肉雖然老了,可是身板卻非常硬朗,很多年輕人都比不上。
特別是眼裏透出的銳利神采,一看就知道不好惹。
大熊笑着過去給了他一個熊抱。
“老爹身體很好嘛!看見你這麼硬朗我就放心了。”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老子沒空聽你亂嗶嗶。”
挺豪爽呀!
安暖挺喜歡他的性格。
一個基地的尿性,和領導者分不開。
可以說基地的調調,就是領導者的調調。
像她,懶散、擺爛,社區也隨了她的性子。
安暖進來就能感覺到這個基地很正派硬朗,領導人果然也是這樣的感覺。
她上前兩步:“您好,我叫安暖,這兩位陳文靜和常凱同,都是我的同伴,我們是爲了三大基地聯合軍的事情來找您的。”
“啊,你們什麼等級?”
大熊尷尬地說道:“老爹呀,我還能給你帶孬種嗎?”
“你別看這個丫頭年紀小,現在可是我們百大團的頭頭,很厲害的!”
“而且很仗義!這年頭仗義的人不多。”
老爹瞪了他一眼。
就一個眼神,大熊就怯怯地傻笑,退到了旁邊。
“我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陳守業,是這個基地的頭,你們來的目的我也知道,但是你們有多少把握?對方是由三十萬異能者和異種組合成的聯合軍隊,還配備大型武器,你們拿什麼和他們鬥?”
安暖明白這是試探。
回答的好,就有合作的可能性。
回答的不好,別說合作了,連自己的小命都要交代在這裏。
雖然他們八階,可是這座基地有七萬人,絕大部分都是身強體健的好手。
武器裝備也不在話下。
打起來雙方都不佔便宜。
而且對方本身實力不差,也不會在意你說有多少人馬多少槍支彈藥。
他們沒有嗎?
他們的裝備反而更全更好。
安暖想了想,也沒想到很好的答案,索性攤牌了。
“我們三個都八階了,我帶來的人基本都是六階的,我還安排了人抄後路,這樣夠嗎?”
“八階?”
大熊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我還沒到七階呢,你就八階了?暖妹子,你不會沒睡醒吧?是不是昨天的酒上頭了?話可不能亂說啊!”
陳文靜張開精神能量,撥動他們的神經。
軍人的精神力是最強的。
普通軍人的精神力,已經很難撼動了,像郝雲峯和老爹這樣的資深軍人,又是異能者,就更難了。
老爹一瞬間就信了。
他咧着嘴笑了,眼角的魚尾紋拉得老長,能夾死一隻蒼蠅。
安暖心裏納悶。
這個笑容好詭異啊,到底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