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雲霆下意識摸了摸頭髮。
他小聲嘀咕:“我頭髮長得這麼茂密,拔起來可辛苦了,咱們換個方法好嗎?”
“怎麼,你還真想參合?”
“當然要參合,如果那婆娘欺負你,我當然要幫你揍回去!”
安暖的情緒本來很喪,連帶房間的氣壓都跟着降低了。
被傅雲霆恬不知恥地逗了一番,心情反而好了點。
她喫完了東西去衛生間泡澡,把碗筷都丟在吧檯上讓傅雲霆收拾。
他從小也是嬌生慣養的人,還是去社區裏面學的用抹布。
傅雲霆把碗碟丟到垃圾袋裏,偷偷地封好,拿到牆角。
“小磊你在嗎?幫個忙,把這個處理掉。”
傅雲磊一臉吃了屎的樣。
這還是他那個傲嬌冷酷的哥哥嗎?
在嫂子面前怎麼變得像龜孫子似的。
“哥,你不是會分解嗎?自己動手啊!”
“對哦,我忘了。”
傅雲霆拍拍胸口,鬆了一口氣,立刻將碗筷分解了,又找二狗子兌換了新的放在碗櫃裏面,裝作自己洗的。
“這樣就不會被發現了!”
做完這一切,傅雲霆心滿意足地去鋪牀。
傅雲磊頭疼……
他哥怎麼變成這樣了?嫂子,把我驕傲的哥還來呀!
安暖泡了澡之後,出來看見外面的星空,頓時被迷了眼。
“101層的風景就是不一樣,星空真美!”
“小暖,已經十點了,我們該睡覺了。”
傅雲霆拍拍牀。
三米五的巨牀已經飢渴難耐了。
安暖看看星空:“明天是十五月圓,正好打完了回家開派對,還能賞月。”
是是是,明天賞月。
那是明天的事兒,不是今晚呀!
傅雲霆想催催她,又怕安暖覺得太刻意了。
安暖走到沙發前面,試了試沙發的軟硬程度,正好是她喜歡的。
她單手將沙發推到了落地窗邊。
又從空間裏面取了一套蠶絲被和一個枕頭。
安暖穿上了睡衣躺在沙發上,拿了一聽可樂和兩包零食一包辣條。
傅雲霆麻了。
“小暖,剛剛纔吃了意麪……”
“那是晚飯,現在是零食,不一樣。”
不一樣?難道進的是兩個胃嗎?
不過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她怎麼睡沙發呀?
傅雲霆又拍了拍牀。
“小暖,牀鋪好了。”
“你的牀看起來灰不溜丟的,我不喜歡!還是這兒好,小半個城市的風貌都能看得見,還能看見星空。”
傅雲霆低頭看看他的牀。
牀單被套是兩種不同程度的灰色,但是沉悶嗎?
不會呀!
他睡了十幾年這種顏色了,挺好呀。
而且這些都是他定製的蠶絲製品,全是最高檔的,一套要十來萬呢……
傅雲霆抿抿脣。
算了,既然小暖不喜歡,那明天打完了,就重新買牀單被套好了。
安暖坐在客廳裏,背對着傅雲霆也感到了他的窘迫。
安暖偷偷地笑了笑。
她拍拍沙發:“這張沙發真大,你平常用嗎?”
“啊?嗯,以前午休的時候會躺會兒。”
“感覺可以躺兩個人。”
“小磊喜歡玩遊戲,我特意定了一個大的,讓他方便坐上面玩遊戲。”
傅雲磊聽到這兒,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他每次躺在沙發上打電動,都會被大哥甩下去。
理由就是嫌棄他把沙發坐壞了。
這會兒,就記得把他拉出來做擋箭牌了。
真是……
受傷的總是他!
安暖咬了咬嘴脣。
這個大傻子,沒看出來她在邀請他過來坐嗎?還杵在臥室裏幹什麼呀。
臥室的大笨牀能有她好看?
這不開竅的玩意兒,難道要讓她大聲說:你給老孃滾過來睡沙發!
安暖嘟起嘴:“傅雲霆,我覺得你的沙發上能躺兩個人,晚上睡覺應該不會掉下去。”
傅雲霆還在琢磨換什麼樣的牀單被套。
他記得安暖用的是粉色和紫色的,還有部分綠色的牀單。
粉色想都不要想。
他這輩子都不可能用粉色和蕾絲的牀上用品。
這輩子都不可能!
不過可以先弄一套牛油果綠的顏色。
但是換了顏色,就要把房間的風格改一下,否則也不搭調。
傅雲霆擡頭看了一眼房間。
全是黑白灰。
也不知道社區裏有沒有搞裝修的,會不會很麻煩。
“傅雲霆!”
“嗯?小暖你叫我,有什麼事兒嗎?”
安暖一個枕頭從客廳直線砸向傅雲霆的臉。
他又不敢躲,臉上留下了一個長方形的紅印子。
安暖瞪了他一眼。
“老孃沒事,睡你的覺!”
傅雲霆眨了眨眼。
我惹你了?真奇怪,怎麼好像生氣了……
傅雲磊在地下科研室裏面看見了這一切,他不斷地搖頭,輕撫洛洛的小臉蛋。
“小小洛你放心,我可不像我大哥,冰山大疙瘩一個!”
……………………
黎明之前,總是最黑的時候。
安暖換上了運動服,上面先穿了一件黑色的貼身背心,外面罩上一件寬鬆的運動服。
城市裏火光斑斕,星星點點的十分好看。
傅雲霆做好了三明治,喫飽喝足之後,空間開啓,兩人從空間裏面走出來。
海長豐走上前。
“暖總,傅少,你們來啦!”
“來啦,大夥兒都喫早餐了嗎?”
“您放心,半小時前都喫過了,一會兒劇烈運動也不會反胃的。”
所有人都站起來,野獸們從各種縫隙處走出來,石槐摸摸它們。
“暖總,乖乖們都準備好了,隨時可以行動。”
安暖瞧見它們背上都馱着人,每個人的手裏都拿着武器。
騎兵隊都組建好了,厲害呀!
安暖滿意地點點頭。
“大家聽我說,這次我們是復仇戰,我不會限制你們的所作所爲,你們想怎麼殺就怎麼殺,我也不需要留物資,不用擔心破壞。”
“我只有兩點要求,第一,大毛二毛留給雙雙,他們兩絕對不可以早死!”
米雙雙捏了捏拳頭,嘴角露出一絲冷意,她已經迫不及待了!
“第二,所有領導層都要給我留下來,這筆賬不是一死了之就能算清楚的!我要生擒他們,慢慢弄死!”
安暖對海長豐點點頭。
海長豐發射信號彈,屏障被解除。
太陽從海平面升起,林水舉起左手對準港口的遊輪:“雷鳴炮,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