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草在壩州客棧一直住了兩天,這兩日她都閉門不出,一直窩在客棧中,蘇和泰實在不明白溪草在等什麼人,千方百計要從她口中探明一二,然溪草完全不理他。讓蘇和泰碰了一鼻子灰。
這個脾性古怪的四妹妹,比潤沁難相處一百倍。表面上潤沁刁蠻任性,陰狠毒辣,可你只要摸準她的性格,順着她的脾性,還能和她說說笑笑幾句哪裏像溪草,看着溫吞嫺雅,卻是油鹽不進軟硬不喫,簡直像茅坑裏的石頭,又臭又硬。
如果她再這般目無尊長,自己便再不搭理她了沒有他這位長兄領路,看她怎麼進漠城,蘇和泰恨恨地想。
可第三天清晨,蘇和泰甫一推開門,便見一個披着褐色風衣的高大男人停在溪草的房門口。他嚇了一大跳。那傲人的身高讓他第一時間想到了謝洛白,本能地就有些畏怯,正要假裝沒有看到關上門,那人餘光已經瞥上了他,冷笑。
“蘇和泰,你小子還是這樣沒用”
聲音中的嘲諷太過明顯,蘇和泰卻也不惱,只臉色一僵,指着他訝然開口。
“穆騰,是你你怎麼到了這裏”
穆騰轉過身,他雖然身高也極高,可比起謝洛白應該還矮上半個頭,他眉目英挺。卻生了一副和善的形容,看起來和在雍州銀樓商號做事的普通職員並無區別、
然誰能想到這樣一個人,竟是與巴圖魯並列,人稱漠城雙煞,婉珍公主的左膀右臂。
“四格格是住在這裏”
蘇和泰點了點頭,正哈着腰去敲門,房門在這時候卻開了。
溪草側身讓在一邊,把穆騰請了進來,見蘇和泰要走,也叫住了他。
看穆騰一進屋就對溪草行了一個跪禮,蘇和泰目瞪口呆。這傢伙仗着自己身手好,在皇上面前很是紅火,就是自己這個忠順王也不被他放在眼裏,此時竟對溪草畢恭畢敬,實在怪哉。
說起來兩人還是第一次見面。
彼此打量間,穆騰收斂神色,一雙鷹隼般的眼睛從溪草面上快速移過。
“四格格住的這樣偏僻,就不怕我找不到”
“你不是找到了嗎”
溪草反問。
既然穆騰和自己約定在壩州下船,想來壩州城各處都有保皇黨的眼線,許是他們剛剛上岸就被人盯上了。
如此,這也是溪草放心將潤沁葬在壩州的原因。她不想讓妹妹再次回到藏污納垢的漠城,可置於別處,又存在諸多擔心。
即便她有心低調,把潤沁的棺槨外又裹了一隻普通的素棺,又刻意避開壩州墓價極高的區域,選擇了一處平民墓葬處。
然如今世道這麼亂,盜墓行爲猖獗,溪草不想妹妹在地下再不得安寧,而有漠城勢力掌控的壩州就極其合適。
“我私自把潤沁葬了,如果方便,還請略加關照。”
“那是自然。”
提起潤沁,穆騰的表情多了一層肅穆。
“婉珍公主是漠城的英雄,待我們重回燕京,一定要把她的墓遷回皇陵。”
許是同時想到離世的潤沁,兩人沉默了一會,還是穆騰打破沉寂。
“不知四格格這兩天有沒有看報紙”
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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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不丁的一句,讓蘇和泰詫異,卻見溪草睫毛輕顫,微微一笑、
“已經看了,漠城既已經拿出了誠意,我自也會皇上效力。”
穆騰也笑了。
“既如此,那我就去安排接下來的行程,不知四格格有沒有其他要求”
“沒有,麻煩你了。”
聽她說完這句話,慕騰道了聲嗻,倒退着關上了門。蘇和泰越發摸不着頭腦,他本來也想出去,然而心底的好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