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麼謝我?”雖然還沒有把事情辦成,胤禛卻已經厚着臉皮的討賞了。
他走過去,坐在了姝姝文的身邊,他有些滾燙的體溫已經貼在了姝文身上,存在感極強。
姝文往後縮了一下,“別靠太近,我都沒有沐浴…”說起這件事情,姝文忍不住懊惱。
她是沒有想過胤禛會做些什麼的,不過是下意識的躲避開。因爲沒有沐浴的緣故,就算是胤禛不嫌棄自己,她都要嫌棄自己了。
正是因爲坐着月子,她被身邊的嬤嬤嚴防死守着不允許沐浴,即便是身上有些難受,卻也只能暫時忍着。
不過好在因爲早產的緣故,現在還是春天,若是入了夏就更難受了。即便是身上有些難受,爲了能調理好身子,姝文也只能暫時忍耐。
胤禛靠過去,腦袋靠在姝文的脖頸上,深深的嗅了嗅,“香的…”不光是香的,還帶着淡淡的奶味兒,正是因爲母乳的原因,姝文現在身上有種散不掉的奶香味兒。
乍一下聞起來覺得新奇,之後便有些沉溺其中,甚至是上癮。那是一種帶着母親的味道,讓人一聞上去就覺得溫馨又惑人。
姝文的顧慮他知道,但是他從來沒有在書文身上聞到任何難聞的氣味,甚至是格外的香…
這樣想着,胤禛就把頭靠在她的脖頸上,越來越深。
趁着姝文愣神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胤禛已經把她圈在自己的懷裏,一雙眼睛深沉的望了下去。他覺得自己忍耐到這個時候,已經是要到了極限。
本來還沒有動那樣心思的,但是方纔姝文看着自己的眼神裏帶着滿滿的崇拜和讚賞,一下子便把他心裏的情緒給挑動了。
本來他現在的心就是一個火星子都能給他點着了。
姝文有些害羞地推搡着,對上他一雙如狼似虎的眼神,姝文耳朵發燙,彷彿下一秒就要融化掉了一樣。
即便是知道自己現在坐月子,胤禛不能動了真格,但是瞧見他的樣子,姝文心裏還是火辣辣的。
“你別…”
“別什麼?”
“別太過分?”
“跟你討一個賞,這就叫過分了?”胤禛的語氣裏竟然帶着淡淡的委屈。天知道他已經忍了那麼長時間,顧及着她的身子,懷孕的後半段到現在生產完一直都沒有做什麼。特別是姝文現在還要做雙月子,要等待的時間還有一段呢!
半推半就間,兩個人的衣裳已經有些凌亂了,姝文推搡了一下他的胸膛,便摸上了一塊結實的肌肉,再往下看,便是排列着的腹肌,還有…
姝文嬌嗔地看了他一眼,果然是,就一會兒的功夫,已經這樣精神了。
“幫幫我?”胤禛雖然帶着商量的口氣,手卻已經握住了姝文的,帶着她往下。
這個時候外間傳來了丫鬟們走路的聲響,自然是聽到裏面沒有了動靜,出來收拾餐桌的。
姝文本來就有些心虛,一下子像是隻受驚的鳥,手上就沒有控制住了力道。
胤禛悶哼一聲,“謀殺親夫啊…他們不敢進來的。”
夏鈴他們當然不敢進來。雖然不知道里頭在發生什麼樣的事兒,但是早就養成了貝勒爺和福晉單獨待在一處的時候,不去打擾的習慣。
這樣的習慣,就連蘇培盛到現在都在遵循着。因爲他們貝勒爺和福晉總是找着機會就膩在一起。
外邊有人在,姝文咬緊了嘴脣,根本就不敢發出聲音,但是身後的人好像又得寸進尺,越發放肆了。
想到外面終於沒有了聲音,姝文一把掐在了胤禛的腰上,狠狠的擰了兩下。
他就是故意的,故意要看自己窘迫的樣子…
自己卻偏偏有些不爭氣,姝文這個時候也越發覺得,即便是自己再多修煉上兩年,把臉皮修煉得厚一點,也是比不過胤禛的。
等到一切都結束了,姝文身上已經像是從水裏撈出來的。
胤禛這個時候彷彿也知道了自己心虛理虧,擰了帕子,討好的湊過去給姝文擦洗。“我用的熱水…聽太醫說了,可以適當擦洗。”
姝文現在已經覺得動根指頭都已經累得不得了,翻了個身背對着他,任由他侍候。心裏卻是磨着牙,想要琢磨着等緩過勁來了,再收拾他呢!
不過要說真的想讓胤禛跌一個跟頭,還得自己好好修煉修煉,至少能抵得住胤禛的美男計…
好不容易纔洗完了,身後的人又沒了動靜,姝文動了動身子,還沒等轉過頭去的,便碰上了一個懷抱,湊上來把她緊緊抱在懷裏。
一個吻落在了姝文的額頭上,帶着濃濃的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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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的年羹堯已經住進了年家在京城裏的府邸。聽說年家常年在外帶兵打仗,但是畢竟也算是煊赫人家,府邸也坐落在周邊都是勳貴世家的街上。
年羹堯看着額娘把妹妹安頓下來之後,幾個人便默契的留在了會客廳,聚在一塊一會兒說話。
“月兒可是好些了?”
年遐齡揮退了奉茶的丫鬟,開口說道。
“喝了一碗安神湯,已經睡下了。”
“月兒這個身子,即便是調養這麼多年了,總是不見大好。”他嘆息一聲,就算是不爲了與其他世家聯姻,有個更好的身子也是他當阿瑪的期盼的。
馬氏微微一愣,拿起帕子,眼淚就像是斷了線的珍珠一樣往下流,“都怪妾身…當年沒有調理好身子,才害得月兒現在受這樣的苦!”
年羹堯有些無奈的看了自家阿瑪一眼,實在是有些責怪他爲什麼突然挑起這樣的事情來。
年遐齡一噎,自己明明沒有責怪夫人的意思,怎麼偏偏她就這般傷感,又舊事重提了?
但是年羹堯也知道這本就是自家額孃的性子,這些年來一直如此。偏偏阿瑪又挑起了他的傷心事,實在是不知道該怎樣說他纔好…
接收到了二兒子的眼神,他深深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