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胸口傳來陣陣疼痛,炎逸卻感覺像是心臟被人刺了一劍!
他怎麼會捨得再刺南傾辰一劍!
他陰沉着俊臉,重重地吐出一口濁氣,將劍扔給了孟趙,對南傾辰說道:“我送你回客棧!”
“你放開我,我不需要你送!”南傾辰扯了扯嘴角。
即言塵想上前將南傾辰搶回,卻是沒有立場。
他將手中的長劍扔還給秦舒,深深地望了南傾辰片刻,嘴角浮起一抹無奈的淺笑:“傾辰,我先回去了!”
他望向她的眼神帶着明晃晃的亮彩。
可是,南傾辰只是淺淺地向他點頭示意。
他清淺一笑,默然轉身離去,隨後又停下來,面向炎逸說道:“我若是真想對她做什麼,你防是防不住的,我有很多機會的!”
終是即言塵做出了退步。
他和炎逸是截然不同的人,他非霸道自私強悍之人!
南傾辰怔怔地望着即言塵離去的背影,久久未回神,直到一聲冷冰冰聲音傳來:“你要看到何時?”
“言塵已離開,你也可以走了!”南傾辰回神,她使勁掰扯着炎逸的大手。
被他緊緊箍着,她很不舒服。
方纔喫的羊肉串被他箍的都快要吐出來!
“你天天和即言塵在一起鬼混,是爲了報復我嗎?”炎逸望着南傾辰拒人於千里之外的表情,很是窩火,“他方纔到底親你了沒有?”
炎逸掰過南傾辰的臉,面部一片陰沉。
南傾辰不可置信地擡頭望向他!
他果然還是對她半分信任沒有!
方纔即言塵的解釋他也是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她本能的張嘴想開口解釋,但望向炎逸鳳眸中的憤怒,她淡然一笑,隨即眨了眨好看的琉璃眼,不鹹不淡道:“如果你覺得我們做了什麼,那就姑且算是我們做了什麼吧!反正你一向狂妄自大,一意孤行,不給別人說話的機會!我犯了七出中的淫穢罪,“萬惡淫爲首”,你打算如何處置我?休了我?”
那她可求之不得!
“想得美!淫穢是要騎木驢的,府內還真有,只是沒用過!”炎逸注意到南傾辰鳳眸中的輕蔑,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他收緊了手上的力道掂起了南傾辰,恐嚇道。
“那不妨給我用上,反正你無所不用其極!”南傾辰揚了揚秀眉,挑釁道。
“你到底還要鬧到什麼時候?我知道你氣我不信你,我已經讓沈之秋調查巫蠱和嫣兒摔倒一事,屆時回府必還你清白!”炎逸看着南傾辰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氣得胸膛都快要炸開。
她生氣,他給她解釋!
一而再再而三的解釋!
可是他生氣,她卻連一句話都懶得解釋!
炎逸的濃眉簡直蹙成一座山丘,他的拳頭咯咯作響,渾身散發着濃郁的殺氣,他極力隱忍,若不是怕再次失手傷了南傾辰,他何至於如此窩火!
二十二年來,從未有過的窩火!
“你認爲我是在和你鬧嗎?”南傾辰自嘲地笑了起來。
他對她從來都沒有對紫嫣然的好脾氣和耐心!
既然如此爲何還要說愛她!
攪亂她的心!
“難道不是嗎?”炎逸不悅地蹙眉道。
“你說是就是吧!”南傾辰無力與他辨別。
炎逸看着南傾辰如此不鹹不淡、平靜自若的模樣,心中那股怒氣再也無法忍受。
“從來沒有哪個女人敢這樣對我!只有你,只有你!”他將南傾辰抱起放在桌子上,頭埋在她的細長脖子上,嘴脣動來動去,刮蹭的南傾辰癢癢麻麻的。
南傾辰發怔時刻,他略微發乾的嘴脣附向了她的嬌嫩脣狠狠地吸吮起來,嚐到她口腔中那股獨有的香甜味道,絲毫未有男人氣息,他心中的怒火才漸漸消散......
南傾辰回神,只覺得反感至極,她用盡全身力氣卻無法掙脫他的禁錮。
脣齒纏、繞中,她一口狠狠咬住了他的薄脣,直到血腥味瀰漫全嘴,她才鬆了口,炎逸被迫地放開她。
他咧着嘴,右手食指輕輕劃過抹去鮮血,狠辣又鬼魅,俊美絕倫的面容如神如妖:“南傾辰,你不要......”
“給臉不要臉是嗎?”因桌子的高度,南傾辰現在是與炎逸一樣高的,她平視着炎逸,冷然道。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被揭露心中所想,炎逸微怔,便自己給了自己一個臺階。
“起開,我要回客棧!”南傾辰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話不投機半句多。
因爲方纔的糾纏,她的雙腿被炎逸劈開的幅度很大,她一點點挪了回來。
“不起!”炎逸的腿抵住南傾辰的雙腿,直到把她的雙腿抵到桌子兩個邊緣才停止。
“炎逸,你!”南傾辰身子軟,自幼練舞,劈叉自不在話下,可是方纔蹲地上太過用力,傷到了經絡,以至於她現在無法自己收回過幅度的雙腿。
她的姿勢讓她羞恥無比。
“傾辰,我想明白了,反正你無論如何都不肯原諒我!既然無法再次得到你的心,那我就再次得到你的人!”炎逸的心裏亂糟糟的,他今天在她身上碰了一鼻子的灰,他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
他一眨不眨地看着南傾辰,他的眼睛充滿審視。
南傾辰嫌惡無比,她怔怔地望着炎逸,眸色幾番轉換,最後平靜了下來,她就勢無所謂躺了下來:“一副殘軀而已,你若是感興趣就請隨意!我權當被狗咬了一口,當然如果你不介意當畜生的話!”
“爲了你,做畜生又何妨?”炎逸欺身壓了過去,他輕輕撕扯着南傾辰衣襟......
他只對南傾辰的身體感興趣,他只強迫過她一人!
南傾辰見炎逸毫無下線,她開始害怕起來,可是既然話已經說了出去,她斷沒有再哭訴的道理。
她緊閉美眸,握緊秀拳,身子崩的直直的,咬緊脣一言不發。
炎逸直直地看着她,像驚慌失措的小貓一樣,可憐無助!
他抿了抿脣,眸光閃過心疼、難過、無奈......從她身上下來。
他當然不會在大庭廣衆之下真的要了南傾辰。
他只是想給她一些懲罰。
他都已經如此低三下四地認錯,祈求她原諒了,可爲什麼她一點都無動於衷?
南傾辰感覺到身體上的負重消失,心中一股難言的苦澀涌上,眼角溢出一行清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