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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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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景軍營內,身形高大的炎逸身子筆挺的立於校場之上,一身黑色戰衣在陽光的照射下發出熠熠光彩,渾身散發着凜凜不可犯的威儀。

    他雙目炯炯有神的看着自己訓練有素的將士,心中甚是欣慰,聽着將士高昂一致的口號,他心潮澎湃,索性同將士一同操練起來,氣宇非凡,神采奕奕。

    長景軍名揚天下,錚錚鐵騎無人能敵,讓敵人聞風喪膽,所到之地盡是一片哀嚎,是炎國的不敗之師,這都是他從軍八年,靠着一場場戰役打出來的名聲。

    長景軍佔炎國全部兵力的三分之二,這是皇帝重視他,也是其他掌權者忌憚他的原因。

    ......

    這幾日炎逸一直晝夜在軍營,想到明日是小年,安排好諸事,趁着夜幕降臨時刻便大步踏出營帳,飛身上馬,馬不停蹄的趕回王府。

    正在景順王府悠閒散步的沈之秋看到夜色下風塵僕僕而歸的炎逸和孟趙後,便立馬迎上前。

    “王爺,您終於回來了,屬下甚是想念您!”

    “滾一邊去!明年開春待依依身子康復之後,你也趕緊滾回軍營處理軍務去!”炎逸瞅他一眼,便無情的說道。

    “屬下,可是求之不得呢!”

    相比較窩在環境安逸的王府,沈之秋確實更喜歡呆在軍營。

    “本王先去沐浴,你去書房等着本王,一會兒下上幾盤!”旺盛精力無處排遣的炎逸朗聲道。

    玄寒殿書房內。

    “依依近日如何?”炎逸回府先問的就是公主炎依依,可見炎依依是他目前最擔心的人。

    “王爺請放心,花弄前輩的藥真乃神藥,公主服用之後便和正常人無異,只是一日也不能遺漏!還需儘快祛根。”沈之秋難得一臉崇拜的說道。

    見炎逸專心致志的下棋,不再詢問其它,沈之秋鎖了鎖眉頭,便薄脣微起。

    “王爺,您不再問問其他人?”

    “比如呢?”炎逸脣角勾了勾,便鮮少的承他的不着邊話題搭腔道。

    “比如,南夫人再次如您所願,成了整個王府的笑話!”語罷,沈之秋暗暗觀察了一下炎逸的表情,他已隨時做好起身逃跑的準備,若是他把怒氣發到他身上,他可就倒了血黴了。

    “真是一刻也不安分守己!”果然聞此,炎逸的表情嚴峻了幾分。

    他有幾日未見到南傾辰,也未聽到南傾辰這三個字過,一時竟也忘了她,不知她的傷是否已痊癒?

    不知從何時起,他好像已經不那麼恨南傾辰,甚至開始對她的事情感興趣......

    難道他已經開始違揹他對紫嫣然的承諾了嗎?

    難道因爲那個激吻,那些前戲,他就已經潛意識裏把她當作他的女人了嗎?

    沈之秋擡眸審視炎逸,發現他犀利的鳳眸中竟有點點波光瀲灩,便把今日在整個王府廣爲暢談的話題告知他。

    完後,他一臉欽佩的雙手抱拳道:“王爺果然乃正人君子,屬下佩服!”

    剛往嘴邊送了一口茶水的炎逸,聞此,差點生生吐出來。

    他纔不是什麼坐懷不亂的柳下惠,只是覺得此種事情,最好還是和心愛之人一起做才能身心俱滿。

    不知爲何,他和紫嫣然在一起時,有那麼幾次氣血翻涌的時候,卻也能壓抑住心頭慾火,溫柔待之,雖水乳交融,卻是感覺少了什麼。

    適才他又會去寵幸後院那些女人,因爲無需刻意壓抑心頭慾火,只當她們是他用來發泄的工具。

    書房寂靜許久,炎逸才緩緩問道。

    “本王是不是對她太過苛刻?”

    他去曼麗院看過被杖責的瓊夫人,卻沒去清風軒看被杖責的南傾辰。

    “王爺,屬下憑心而論!一個月前,南夫人被您刺了一劍便是已償還了她的罪責!如今更是成功幫您取出琴譜,早已功過相抵,況且,她並不如外界傳言那般蛇蠍心腸,相反,屬下見到的是她可爲兄長以身擋刀,可爲奴婢以身受罰,這樣的人又怎麼會是惡毒的故意謀害王妃之人呢,定是如她所言,無心之失!”沈之秋終於說出了自己的心裏話。

    南傾辰確實與其他女子不一樣,她與人和善,待人真誠,從來不會主動挑事,遇到事卻也不畏手畏腳,勇於承擔,是令人值得欽佩的女子。

    炎逸沉思了好一會兒,才重聲道:“孟趙!”

    “屬下在!”

    “你去清風軒通知南傾辰搬去煙雨樓!”

    “現在?”

    “現在!立刻!馬上!”

    清風軒內,南傾辰正在撫琴,手掌的擦破影響不了她的琴藝。

    只見她纖細而白皙的手指撥弄着七根琴絃,彈出一陣清婉流暢的琴聲,彷彿汨汨流水,又帶着淡淡的憂傷。起手落手間,不覺加快動作,琴音開始變得低沉,急速,帶着濃濃的憂傷,久久不絕......

    一旁的綠竹沉醉在琴聲中,如癡如醉。

    伴隨着優美琴音,孟趙就突兀的進去了,張口說着突兀的話。

    “啓稟南夫人,王爺讓您搬去煙雨樓!”

    聞此,南傾辰身子怔了一下,隨即便不確定道:“煙雨樓?”

    煙雨樓是王府後院最豪華的一處院落,且離玄寒殿位置最近,聽說瓊夫人嚷嚷着要去住,都未得同意呢。

    如今炎逸又是在抽什麼瘋?良心發現?還是知道他對自己太過苛刻?

    抑或是想把她置於風口浪尖之地,遭受全後院女人的嫉妒,從而瘋狂打擊報復。

    況且她一個即將離開王府的人,何須勞師動衆再搬一次家呢?

    明顯弊大於利的事,她可不傻,她纔不會照做呢。

    “孟侍衛,請您轉告王爺,天色已晚,況且年關將至,許多過年的東西,我們已經在清風軒備好,待明年開春後找個好天氣我們再搬去煙雨樓!”

    “南夫人,王爺說的是現在!立刻!馬上!還請南夫人您不要讓屬下爲難,東西多無妨,屬下爲您搬!”孟趙如機器人一般重複着炎逸的原話,語氣堅定,不容置疑。

    “孟侍衛,您看看現在都是什麼時辰了?紅荷腿也一直未好,實在不宜移動!孟侍衛若是難做,明日我會親自稟告王爺!”南傾辰望着窗外的夜色,心想炎逸這個人可真是能折騰人,武斷專橫,孟趙這個人可真是迂腐,不懂得變通,果真是一對親密無間的主僕。

    “南夫人......”

    “孟侍衛,我現在就去玄寒殿找王爺去!綠竹,你留下來陪孟侍衛!”看見孟趙還想說什麼,南傾辰直接打斷他,完後還不忘朝綠竹眨了眨眼睛。

    清風軒距離玄寒殿甚遠,南傾辰一路小跑,足足半個多時辰纔到達。

    “啓稟王爺,清風軒雖地處偏僻,卻甚是安靜,雖簡陋了些卻又不失溫馨,如此靜謐的雅居,妾身甚是喜歡,勞煩王爺您費心了,妾身委實誠惶誠恐,還請王爺收回成命!”南傾辰氣喘吁吁的說道。

    炎逸冷眼望着眼前的南傾辰,這個女人總是當衆拂他的面子,違揹他的旨意,果真是不知好歹,不值得他的同情。

    剛想動怒,卻發現她那紅撲撲微微顫動的小臉,亦如那日他忘情吻着她那般惹人憐愛。

    便強行壓下心中怒火,冷聲道:“隨你!”

    見南傾辰杵在那,並沒有離去的意思,炎逸不悅的聲音再次響起:“還有何事?”

    “王爺,妾身確實有一事相求,不知當講還是不當講?”南傾辰望着炎逸冷峻的俊臉,覺得此刻提起此事實在不是良好時機,但轉念一想,炎逸何時對自己和顏悅色過,除了有求自己的那兩日。

    炎逸並未回話,而是冷冷的看着她。

    那冷冽眼神的意思很直了,要麼說,要麼滾!

    “王爺,不知可否把蝴蝶髮釵還給妾身?妾身保證,以後絕對不會再把它用作兇器!”南傾辰鄭重其事的保證道。

    “它已經隨軍犬長眠於地下!”炎逸看了一眼遠處的伏几案盒,便若無其事的說道。

    南傾辰聞此,頓時怔住,肉眼可見的失望,許久才悻悻說道:“妾身拜別王爺!”

    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樣子,炎逸深邃的鳳眸愈加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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