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到底還是隻屬於那個男人。
他到死都沒有幫到她。
“雲書,你既然也記得,爲什麼你還跟謝沉在一起”
他上次看的清清楚楚,她對謝沉那樣在意,就像夢中那一年一樣。
“我不知道。”
謝雲書額頭上沁出了豆大的汗珠,整個人有些恍惚,溫潤之說的這些爲什麼她一點記憶都沒有
這和她做的夢不一樣,到底哪些是真的
溫潤之心裏一沉,臉色嚴肅又認真的瞧着她:“你不知道”
他看着她這個樣子,想到如果她是記得她和謝沉那些事,現在應該不會走那一世的路了,是,那個夢就是他們前一世的宿命,這是老天爺的意思。
想到這裏,溫潤之很快說道,“雲書,你聽我說,你一定不能和謝沉在一起,他三年後會娶了公主,你”
“不會的”
謝雲書打斷他的話,語調急促:“他不會的”
這一世和那一世不一樣了,她現在是謝家的嫡子嫡孫,還是北鎮撫司的鎮撫史,前世她這個時候已經和李向南成親了,可是現在她和謝沉在一起,謝沉說了,讓她給他一點時間,等到他將事情處理完了,兩人就可以辭官,遠走他鄉了。
想到這裏,謝雲書心裏平復了一些。
她站起身來,將銀子扔在了桌上,起身就往樓梯走去。
“雲書”
溫潤之起身打算追下去。
“客官,你這桌還沒有結賬”
小二連忙攔住了人,只是看到桌上的銀子,他又收回了手,“客官,您等等,小的去給你找銀子”
溫潤之沒有理會他,徑直往樓下去,可是走出茶樓,放眼望去,來來往往的人哪還有她的影子
他眼裏夾雜着擔憂和沉重,過了一會,他嘆了口氣,轉身離開。
藍玉和張昭坐在對面的酒樓上,看着這兩人一前一後的走出來,臉色都不大好。
“一個男人到處勾三搭四,也不知道主子怎麼就看上他了”
張昭剝着花生,悶悶的不說話。
藍玉看着他:“你真打算任由主子這樣下去”
張昭看了他一眼,“我們只是做屬下的,不該插手主子的事情”
“我是擔心這謝雲書會在背後捅我們一刀。”
藍玉眸色一沉,捏着酒杯的手指收緊,關節泛白,“你忘記了,兩年前他是怎麼陷害主子的”
張昭垂下眼:“現在他和主子不是挺好的嗎”
藍玉眼神冰冷,“他明明恨不得主子去死,怎麼會突然對主子就上心了”
張昭對男女之情不大懂,更別提這是男人和男人之間的那點事
“你別打謝二公子的主意,主子若是知道會生氣的”
藍玉仰頭將杯裏的酒一飲而盡,擡手用袖子擦了擦嘴,恨恨的道:“我知道。”
張昭看着他,想了想,說道:“其實你大可不必擔心,主子是個有分寸的,謝二公子他畢竟是個男人。”
這男人嘛,不能生孩子,主子還是得有女人的。
“我還有點事。”
藍玉將酒杯擱下,拿起佩劍,冷着臉走了。
張昭有些無奈,這人現在是越發的陰陽怪氣了。
“小二,再來一斤牛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