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這是誰這不是二哥嗎”
謝雲書將書合上,停下腳步,微蹙起眉頭。
謝淮迎面走來,“二哥這是要上哪去”
他的視線觸到謝雲書手中的書,挑了挑眉梢:“聽說二哥要參加明年的武舉考試”
自從那次比試,兩人有一段時間未見了。
謝雲書心知謝淮這種人心裏陰暗,是錙銖必較的主,前世她曾親眼見過謝淮將他一個妾侍所生的孩子扔進了狼圈。
那種血腥的場面至今想起,都心裏發寒。
她不願意搭理,擡腳便從謝淮身邊走過。
“哎,”謝淮幾步追上,擋住了謝雲書的去路,露出森森然的白牙:“二哥莫不是瞧不上我們這些庶子”
謝雲書皺起眉頭:“這裏沒有其他人,你有話就直說吧。”
“二哥怕是對小弟存有什麼誤會”謝淮語調一頓,擡起一手摟住謝雲書的肩膀:“俗話說,這一筆寫不出兩個謝字,比試歸比試,也不能傷了情分。”
謝雲書聽到這聲冠冕堂皇的話,微微擰了下眉頭,拉下了謝淮的手,“大哥還等着我給他送喫的過去。”
“這樣啊,”謝淮掃了她手中的食盒一眼:“那小弟我就長話短說了。”
他握拳擱在嘴邊咳嗽了一聲,“是這樣的,那日的事情是我不對,我是求勝心切,忘記了你有傷在身,祖父後來也說了我,罰我跪了一晚上的祠堂,我已經知錯了。”
謝雲書對此事有所耳聞,可她不認爲謝淮會知錯。
只是她並不想惹上這麼一個禍害,便道:“事情已經過去了,我也有不對的地方。”
謝淮眼裏精光乍現:“二哥可是原諒小弟了”
謝雲書心裏輕嘆了口氣,點點頭,擡腳就走。
謝淮再次攔上前,笑着道:“二哥,我在東興酒樓定了一桌酒菜,明晚可否賞臉”
謝雲書立刻來了警惕,望着這謝淮笑得一臉和善的臉,心裏突突直跳。
“我不會喝酒,就不去了。”
“不會喝酒,可以以茶代酒,明兒長兄和三哥都會去,二哥若是一人搞特殊,不是和兄弟們生了分嗎”
謝雲書望着這人,前世她和謝淮走得不近,她知道在謝家人心中早已經將所有都押在了謝沉身上,現在謝淮突然找上她,只怕還是因爲之前那次比試。
她垂下眼簾,想到謝淮這人的性子,如果她這次逃避,只怕還有下次,防不勝防,不如應了,看看他玩什麼把戲,至少她心裏還能有個準備。
“二哥若是不賞臉,以後小弟我”
“三弟也會去”
“他是謝家子孫,當然也會去,我們兄弟四個一起聚聚。”
有謝川去就好,謝雲書微微放下心,輕輕點頭:“那我明晚也去。”
謝淮臉色好了一些,望着這張臉,視線掃過那道疤痕,感嘆了一聲:“大伯可真下的了手。”
“我先走一步了。”
謝淮這次沒有阻攔,而是望着她離開的身影,漾出沒有溫度的笑,擡手放在鼻尖聞了聞:“挺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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