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到這裏,小武也拿着工兵鏟回來了。
“我去挖坑呢?”
小武一句話嚇得葛中仙趕忙求饒。
“不是,我都說了,還,還”
我擡腳踢了一下葛中仙。
“我留你不死,回頭告訴老闆,就說我再給他們一次機會,咱們井水不犯河水,再惹我,我讓他無面佛變成無頭佛。”
我說完對着小武嘀咕一句,“走。”
小武並沒有走,而是一把奪過了葛中仙手上的手機,直接扔在地上,一鏟子給拍成了渣渣。
然後,他方纔轉身追上了我。
“哎!九爺,怎麼回事?這背後怎麼搞出無面佛了?”
我跟小武大致講了講剛剛葛中仙的話。
小武聽得“嘖”一聲。
“這無面佛還真特麼是個鬼!竟然沒人見過,而且別人這麼怕他。好像連李國初都忌憚三分呢!”
“畢竟人家在暗處。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忌憚也正常。”
“哎,你剛剛說再給他們一次機會是真的?別人都欺負我們成這樣了,還給人家機會呢?”
“你傻啊!我不就是這麼一說麼!還有,那姓葛的哪裏會跟對方說我剛剛的話,說了不就等於是承認自己把無面佛給賣了麼,他還不如自己把自己給埋了算了。”
“哦對哦!那你還說這廢話。”
“那說什麼呢?總得演的很牛逼的那種吧!你不嚇唬人家,人家說不定後面還會跑出來噁心我們。所以,得說的跟電影裏那樣。”
“嗯!你這臺詞不錯。”
“那不廢話麼,好歹我也是劇組裏幹過的!”
我和小武回到車上之前,他還跟我提了件事。
說那廢棄的保護站裏,那姓雷的被他用甩棍開了瓢,不及時送出去,估計活不了。
“釘子知道?”
“知道啊!最後是他確認的。”
“那他咋說?”
“他沒說啥啊,就是把這個事告訴我了。”
我點點頭,想了想,“你覺得這傢伙現在送出去還有的救麼?”
小武搖搖頭,“這裏到醫院估計也得兩三個小時,剛剛又過去了半個多小時了,肯定是活不了的。”
“那就算了,這傢伙被你一棍子打死,也算他走運了。他手上不知道粘了多少人的鮮血呢!”
“那行,我就是跟你說一聲,我擔心外圍不是埋着警察麼,這裏的事會不會被查,出了人命總是不好。”
“放心吧,這背後是無面佛,既然是他,按他的實力,也定然不會讓這裏的事給泄露出去。別說死一個姓雷的,就算把剛剛這小二十人統統給埋了,也都無人追查的。”
“臥槽!這不要臉的東西還當真那麼牛呢?要不我回去把那些人都給他埋了?”
“別特麼咋呼了,趕緊離開這裏,找個安全的路線我們出去喫宵夜去,肚子餓了!”
“那行,要不我們搞點烤串?”
上了車,小武和釘子稍微研究了個新路線。
其實也不算新路線,就是車子快到石子路的時候,距離差不多八九百米的時候,離開土路往林子裏斜斜穿。
等差不多斜穿插出去幾百米,在九十度轉角往石子路開。
等於是繞道避開了石子路盡頭埋伏着的警察。
當然這繞的過程都是黑燈瞎火,且儘量小聲慢速的,等上了石子路,再往前小心翼翼的開了兩三公里,確定不可能再被覺察到的時候,方纔打開燈加速跑了。
車子出了這山區道路,在第一個分岔的地方我們就立即變了道路。
我們沒有原路返回,而是一路向西,往甘肅方向去了。
車子不但變了方向,而且還在半路把車身上的拉花給撕了,又重新換了套新的拉花和車牌。
雖然這新的拉花由於時間倉促貼的很糙,到處貼的都是皺皺巴巴。
但小武說只要能改變外觀就行。
換了拉花,我們的車子開出去估計得有兩個小時,馮國坤都沒說一句話,直到小武說再往前開半個小時進了天水界就找個地方停車,他方纔開口。
我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但似乎是在思考。
“九爺,剛剛,就是前面攔葛爺的時候,我看見武爺,回來,拿鏟子了。是不是”
馮國坤說話吞吞吐吐,想問,又沒把話說全了。
我聽的不禁笑了起來,我說這傢伙怎麼一直都在沉默思考呢,敢情他這是擔憂呢!
“馮爺!”我伸手拍了一把他的肩膀,他不禁被我拍的激靈了一下,似乎被我這一拍嚇了一跳。
“你怎麼了?”
“哦!沒事沒事。”馮國坤不禁尷尬的笑了笑。
“你別誤會。剛剛小武回來拿鏟子是爲了嚇唬姓葛的,爲的是讓他說實話。我們怎麼可能做埋人的事。我們做生意的都是求財,出人命的事哪裏會做。”
馮國坤這一聽不禁眉頭就舒展了很多。
“哎喲,我還以爲你們真把葛中仙給埋了呢!”
“呵呵,那不會!不過呢,我們這個行當表面看光鮮亮麗,背地裏血腥暗黑,這你肯定也是知道的。”
馮國坤不禁點點頭。
“所以,我們呢,跟講規矩的人講規矩,跟暗黑的人,就只能動手了。稍一仁慈,今天躺在這裏的就是我們自己了。”
對於我的話,馮國坤聽得不置可否。
車子在進了甘肅天水界後,大概時間是凌晨的三點來鍾。
釘子在一處樹林子裏停了下來。
小武又拿出他的那些戶外裝備,得瑟起來。
這小子玩的很嗨皮,也不需要別人幫忙的,一個人就架起了烤爐,生起了炭火,從冰箱裏拿出現成的烤串,直接開烤。
烤串加啤酒,這大熱天的,釘子是饞啤酒很久了。
我說釘子也開了一晚上車了,明天就換我開先,晚上釘子可以多喝幾瓶。
這小子一聽就蹦了起來,大聲喊着感謝九爺,然後手中動作極快的拿過一瓶啤酒直接牙齒咬開,一口氣灌下去大半瓶。
“呃!”這傢伙打了個酒嗝,一臉幸福的模樣!
“舒爽!這比剛剛打架爽多了!什麼是幸福?幸福就是大熱天裏,來一瓶冰啤酒!”
“臥槽!你還念上詩了,你惡不噁心啊!”
小武不禁隨口罵道。
而釘子則伸手從爐子上拿過一串羊肉串,繼續酸道。
“什麼是幸福中的幸福?就是冰啤酒之後,再來一串烤羊肉串!”
釘子有點騷氣,搞得馮國坤原本提不起來的精神也變得開朗了許多。
西北地區凌晨三點左右的氣溫還是比較涼爽的,不像金陵能把人給悶熱熟了。
我們四人喝着啤酒,喫着燒烤,聊着天,不禁慢慢變得開心起來。
這喝到最後,小武不禁問我。
“小九爺,明天直接回麼?好不容易出來一趟,不如我們玩兩天吧?”
“玩?我們倒無所謂,馮老闆怎麼辦?人家還得回去做生意呢!”
馮國坤一聽趕忙笑道,“我也無所謂,時間太長不行,三四天那還是沒問題的。”
“哎!小九爺,馮老闆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