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對於拿來的兩件古董是真是假，跟人家豐宜秋也沒啥關係。
不過，聽說都是真的，他倒是非常的高興。
“反正人家領導又不會拿出來賣，古董到底真的假的其實不重要。只要領導認爲是真的就好！就如同我之前一樣！如果不發生意外，也不會拿出來賣，真的假的無所謂。但是如果發生意外，假的不是更好！”
這豐宜秋的話聽的我是一愣，心想有道理啊！
這大部分領導收了古董也都是自己藏着，沒法賣，現在查的嚴，大額資金很容易被監控到。
所以，他們頂多等退休了傳給下一代。
這下一代拿了東西倒是有可能拿出去賣。
到那時候就算髮現是假貨也都過去很多年了，而且，自己也退休了。
我發現這豐宜秋似乎是在點我呢！
啥意思？這是爲後面合作在點我？
我沒接豐宜秋的話茬，只是拿起公道杯給他續茶水。
“不過，真的總是好的。回去跟人家說了，人家也高興。”
我不禁搖頭，“他是高興了，老百姓不高興了！”
豐宜秋聽的只是笑了笑，沒有接茬。
豐宜秋後來走之前跟我說他有個同學過段時間估計要買古董，到時候，他會帶他過來蘇古雅集。
至於具體買什麼東西，什麼價位，他會提前跟我打招呼。
我點點頭，對於豐宜秋的安排自然是歡迎的。
豐宜秋所說的同學買古董，大概率其實就是同學讓他幫忙找領導辦事，他建議同學買個古董送禮。
而類似於這種找人請託的事，作爲古董商也是經常會碰到的。
也是非常樂意配合的。
等豐宜秋走後，小武是一臉的不爽，說這傢伙是誰，我去舉報去。
我不禁笑道，“滿世界都是，你舉報的過來？”
“我管他，舉報一個是一個。”
但是蘇沫一句話讓他只能嘆氣了。
“你有證據？小心先把你給抓了！”
我忙安慰氣呼呼的小武，“不過你也彆氣了，剛剛不是如你所願，坑了這領導一回麼！”
說到這裏小武不禁又開心起來，笑道，“虧得我們賣給許志明的這幅畫是幅假貨，要不然我得多鬱悶啊！哎，小九爺，記住了，以後給這些貪官污吏的東西，都得統統是假貨，不能賣真的給他們。”
“不要想當然了，這種事偶爾有一個許志明就行了。做多了，早晚會出事。”
“那就中午做，別早晚，就不會出事了。”
“死一邊去！”
這傢伙沒事就耍賤，早晚會把自己給賤死！
不過我說的可是實話，開門做生意要想做長久，就不能當俠義之士。
懲罰壞人自有法律，有相關部門，用不到我小小一個古董商，做好自己的事就行。
其實這個世界如果每個單位每個組織每個人都能做好自己的事，也就不需要什麼俠義之士了。
當然了，看到這裏肯定有很多人覺得我太沒責任了，格局不夠高。
的確，我只是個小古董商而已，在公權面前，我就是個屁。
所以，我也別喫着白菜幫子命，操着深海魚翅的心了。
回到現實世界，先前從韓國回來我們把安東國給送進了大牢裏，把全國的eaaa傀儡都給端了。
但是，對於很多的事情我依舊是未解的，比如我母親的去向，比如當年究竟是誰跟eaaa配合讓我梅溪做出了青銅神樹的。
雖然當年的很多人已死，但是對於這些未解之事的調查我並沒有放棄。
我給了釘子一個任務，就是讓他去調查金泰勇當年在國內留學時候的關係網絡。
因爲eaaa一開始在國內曾經有過一個合作股東，是金泰勇很早就認識的，就是這人跟我梅溪訂購了那顆青銅神樹。
但是，查金泰勇幾十年前在國內留學時候認識的人，可想而知我是不太抱有多大希望的。
所以，釘子查了好幾個月也都沒什麼進展。
不過，這一天豐宜秋走後我突然想起來他剛剛提的同學之事了。
我覺得查金泰勇，他作爲一個外國留學生，最大的關係網絡不應該就是同學麼？
這天晚上回到望江，我把我這個想法跟釘子說了說。
“九爺，這還用問麼，我第一個想到的自然就是查他的同學。金泰勇當年在西北大學留學讀研究生，他的同學我看了名錄，就幾個人，沒有什麼所謂的大藏家啊！”
“那他的導師呢？”
“導師早就死了，二十多年前就死了。不過我倒是發現了另一個值得深挖的情報。”
“另一個？什麼事？”
“崔智勳。”
“崔智勳？崔總？”
釘子點點頭，“就是他，eaaa在內地的第一任負責人。他，竟然也是國內留過學的，也是學的歷史相關專業。”
“嘶！”我這是聽得不禁倒吸一口冷氣，“這傢伙該不會跟金泰勇留學同一個學校吧？”
“不，這傢伙在巴蜀留學，畢業論文還是跟三星堆有關的。”
我這是聽得再次被韓國人給驚到了。
“這羣棒子，屬實不可輕視，他們的確是謀劃長遠呢！崔智勳留學國內，而且還專門跑去三星堆發掘的地方留學，這不擺明就是爲了後面的作假麼！還有安東國也是在國內留學的，厲害！那這崔智勳的關係網絡挖到什麼了麼？”
釘子搖搖頭，“還沒，這我也是這兩天剛發現的。崔智勳的我還沒來得及調查，我本來想等調查出了個結果再跟您和武爺彙報的。想不到九爺您英明神武，竟然早就想到了。”
“我去！釘子你這傢伙什麼時候學會拍馬屁了啊！”
小武忍不住鄙視起釘子來。
“武爺，我這是說個大實話而已，怎麼就成拍馬屁了呢？這不是跟您學的麼？”
“得得得！我可不敢有你這個高徒！”
當然了，這其實都是在開玩笑。
“好了，釘子那你趕緊追查崔智勳的留學時期的關係網絡，還有安東國也可以查一查。”
說到安東國，之前他被我交了出去，至今對外沒有任何信息出來，不知道上面審的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