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次的局已然失敗，但想一想未必不是好事。
至少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估計多少會打消EAAA的警惕之心。
所以，我也從失敗中回到現實。
眼前還有很多事等着我去做呢！
柯紅兵的事我還沒處理完。
雖然賣了他的三分之二的藏品，但是價值大頭的東西還沒有處理呢。
榮古齋那邊，吳學淺讓人抓緊時間展開拍品圖冊的制定和宣傳。
但對於這次柯紅兵的專場拍賣會不收賣家傭金的決定，吳學淺有點擔心。
他問我要不要跟榮正道商量商量。
其實我之前就跟吳學淺交代過，如果需要承擔費用，我來出。
當然，我說的是上次那場臨時的拍賣會，不是這個專場。
不過道理是一樣的啊，我心想商量個毛線，這榮古齋之前說好的，由我全權經營管理，這點小事還需要商量麼！
但是我轉念一想，這吳學淺現在突然說這個事，我覺得這應該並不是他的意思。
而極有可能是榮正道的意思。
榮正道不好跟我直說反對，但卻通過別人的嘴巴，比如榮曉夏或吳學淺，提出了他的質疑。
我說，“吳總，這賣家的佣金雖然不收，但是買家那邊的佣金我們一點不少，15個點全收不就行了。再加上賣家幾個點的稅費，總計起來也有十七八個點了，也不比我們春拍少多少吧？更何況了，我們這次專場完全不用徵集拍品，你們直接從柯家拉過來就拍，成本省了多少你心中沒數呢？所以，細算起來，這次專場說不定比我們春拍、秋拍還更加划算呢！榮老爺子年紀大了，不清楚這點，給你們個任務，把這次專場的成本利潤等情況算清楚了跟老爺子解釋解釋。”
我說着話直接看向了榮曉夏。
“榮總，這個任務就交給你了，你跟榮老爺子解釋清楚。如果他還有建議，可以直接來找我。”
榮曉夏點點頭，應了一聲好。
但是，榮曉夏第二天跟吳學淺又來蘇古雅集找我彙報工作。
榮曉夏說昨天她回去跟她爺爺說了我的想法，也把這次專場拍賣的成本對比春拍時的成本算給了他看。
但是榮正道卻說不是成本的事，是榮古齋的規矩不能破了。
他擔心的是，我這次爲柯家開特例免佣金，那以後我們再跟那些大藏家徵集古董，就沒法跟人家談佣金了。
這話聽上去好像是那麼回事。
但是，從來都是羊毛出在羊身上。
一場拍賣會，我給賣家這邊優惠了佣金，自然就不優惠買家這邊的佣金了。
不管優惠哪一頭，實際上到最後都是由買家支付。
但現在榮正道不看這次專場總的佣金比例其實並不低多少，只拿我優惠了賣家的佣金說破壞規矩的事。
我覺得，這傢伙並不是關心規矩。
如果說別人關心規矩，比如蘇溪亭說不能壞了規矩。
那我信。
但是現在榮正道出來說不能壞了規矩，我信他個鬼。
他榮家要是守規矩，也不會跟着EAAA幹盡壞事，幹到子孫死的死，瘋的瘋。
所以，我覺得榮正道並不是關心榮古齋的規矩，而是拿這事跟我鬧情緒呢！
上次，他替花國偉出來說情，被我狠狠警告了一番。
我估計讓他很沒面子。
所以，這次逮着機會就來跟我噁心事。
說實話，我其實是照顧他榮正道的面子，畢竟他也是大股東。
好歹榮古齋一半是他榮家的。
不過，他真還要跟我鬧的話，我就不給他臉了。
正好我這幾天心裏還不痛快呢！
所以，我不禁看着榮曉夏冷笑起來。
“榮副總，你回去跟你爺爺說，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榮古齋的日常經營管理我說了算，一切聽我的。他榮老爺子只需要等着年底分紅就行了，保證他不少分錢。”
我的話說的榮曉夏是一臉的尷尬，只好“哦”了一聲。
“還有啊，吳總，根據公司的董事會決定，沒有涉及到公司大方向改變的事不需要彙報給榮老爺子。他年紀這麼一大把了，你們把這些小事都跟他彙報，不是給他徒增煩惱麼！”
“不是，九爺，我沒彙報”
吳學淺一聽我這話就急了。
但是我不聽他解釋，繼續說我的。
“老爺子聽了彙報，就像這次一樣，他有不同意見，但是又不能聽他的，這不是讓人家上火麼！以後注意了啊！”
吳學淺聽我這句說完，也反應過來了，點點頭不再解釋。
“九爺，我知道了。”
而最尷尬的則是榮曉夏了，其實我清楚的很，一切都是她跟榮正道說的。
當然了，她是榮正道的孫女，她之所以在公司裏，而且還管着財務，不就是爲了監督麼。
所以，榮曉夏將公司的事彙報給榮正道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
但是，我現在卻說不要彙報。
榮曉夏不彙報，肯定是不可能的。
嘴在她身上，我擋也擋不住。
但是，我說這話的真正意思，其實不是不讓榮曉夏彙報，而是間接轉告榮正道，以後別插手。
榮正道是個老江湖，我相信他應該明白我這話的意思。
榮正道對免除柯家傭金的事也只是個小插曲，我說完這話之後，榮曉夏也果然沒再來說什麼了。
而另一方面，柯紅兵之死，我懷疑並不是單純的意外。
所以，之前我拜託了王明亮去查這個案子。
而王明亮一直沒給我回話，直到差不多四五天後，這傢伙竟然悄咪咪的來了蘇古雅集。
“王隊，你咋這個點來了呢？再晚我可就關門打烊了！”
我趕緊起身把王明亮招呼到了茶桌前坐下。
時間差不多都六點多了，還好是夏天，我們關門比較晚。
如果他再晚一點來，蘇古雅集當真就要關門了。
其實我們的茶具都已經清洗乾淨了。
“下班，就順道路過麼！”
他王明亮住哪裏我知道的，他怎麼可能順道。
這傢伙是專門過來的。
我趕緊拿起茶具開始泡茶。
“王隊你來的正好，我之前不是跟你說有件小東西適合你投麼。你來了，正好。”
我故意先不說我關心的事，而是先提投資的事。
其實呢，他王明亮之所以親自悄咪咪的來一趟，說實話不也是爲了這個麼！
既然大家心知肚明，那就別轉彎抹角了。
我一邊泡茶，一邊交待小武上去保險櫃幫我去取一件小花瓶下來。
王明亮笑了笑，“你九爺看中的東西，不用拿了，我看不看不重要。”
這話說的，不能再直接了。
所以一樣，我讓王明亮給蘇古雅集轉了十萬塊，我也給他開了相關票據。
另外還專門出了一份寄賣的協議。
並且跟他保證，賣價不會低於二十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