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受影響的只有我一個人。
唐夏冰心裏這麼想着,隨後發現江蟬不知道什麼時候都已經湊到她的眼了,
一股沐浴露特有的薄荷味飄散而來。
“跟我說你剛剛經歷了什麼,有事不要瞞着我。”
“呃...行吧。”
唐夏冰沒辦法,就只能把剛剛經歷過的事情和江蟬說了一遍。
只見江蟬聽完以後點了點頭,眼裏閃過一絲狠厲的光芒,轉身將手伸向門把手。
唐夏冰:“???”
“不是,你幹嘛?”
“我去殺了它。”
“別鬧啊姐姐,它應該是偏向規則性的鬼物......”
唐夏冰說到這裏愣住了。
或許她就這樣出去也挺好的?萬一有個三長兩短,自己在之後迴歸的時候也不用提心吊膽了。
江蟬看到她這幅樣子,眼睛微眯:
|感受到鬼物對您的殺意。|
|危險程度上升。|
|危險程度:15%|
“你好像很慶幸?”
江蟬的手上出現了鬼化的痕跡,向着唐夏冰走來,無數血線從手臂上飄逸而出。
“沒!沒沒沒!!別介別介啊!”
唐夏冰嚇得瑟瑟發抖,一邊後退一邊搖着手急忙說,
心裏面默默的將江蟬的感性敏銳程度再次上調了一個階級。
“算了。”
江蟬搖了搖頭,隨後便收回了血線,往着牀上躺去,拍了拍身旁的空處,
“上來。”
“唉......”
生活不易,夏冰嘆氣。
隨後是一夜無話,再次來到了第二天的早上。
猩紅之月號還是如同昨日一樣,行駛在一片水霧瀰漫的海上,
今天的霧更大了。
可見度不超過十米,站在船沿,吹着散發着腥味的海風,視線被白茫茫的一片所佔據。
“已經第三天了...完全不清楚這艘船會駛向哪裏...而且這艘船究竟是靠什麼來確認方向的?”
寧軒看着手中已經失靈到處亂轉的指南針,不解地問,
“這種天氣...也看不到海上有什麼標誌性的島嶼之類的...不會已經迷航了吧。”
“真是奇怪...這艘船一直在原地打轉嗎?”
在水霧瀰漫的另一邊傳來一位少年那毫無生氣的聲音。
“嗯?”
寧軒皺着眉頭,這種時候除了他們這些有實力的半鬼,那些玩家們不應該都在扮演嗎?
湊近了聲音的來源,
發現了一個有着死魚眼的男高中生正喝着一瓶可樂,一飲而盡後將易拉罐捏扁,猛地扔入了海中。
“我去...怎麼有人啊?亂丟垃圾是不好的習慣,我錯了我會改的。”
男高中生看寧軒腰間的那詭祕調查局特有的標識,識相的說。
“滄海市第一實驗中學的學生?”
寧軒眉頭一挑,總感覺似乎在哪裏見過這個男生,應該是給他留了很深的印象纔對。
“嘖......”
男高中生不動聲色的咂了咂嘴。
“算了,你剛剛說了什麼對吧?是不是說了這艘船的位置沒有改變過?”
“不是沒有改變過...是原地打轉,而且我爲什麼要告訴你...我有什麼好處嗎?”
“五百鬼幣,能的話扣1,不能扣你眼珠子。”
“真的嗎?1111!!”
男高再次識相的說,鬼幣不鬼幣倒是無所謂其實,畢竟那個鬼族富婆給他的其實也不少,
主要是他真的怕這個半鬼給他眼珠子扣了,早就知道半鬼的心理都不太正常了,
現在還忘不了上個副本最後那個白毛少女喪心病狂的模樣。
“你看那個。”
男高一邊說着一邊指着船下一具漂浮着的屍體。
屍體此時由於被水浸泡,圓潤且腫脹,嘴裏面還在向外噴吐着綠色的液體。
“我兩天前就看到他了,那時候他還沒這麼大。”
男高比劃着說。
“有沒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他隨着水流跟着船漂流到現在呢?”
寧軒質問。
“不會,因爲這水根本就不會流動。”
男高搖了搖手。
“嗯...?”
“這水是死的。”
寧軒聽着這句話若有所思,將視線投到了海面上。
發現確實如他所說,
這海面完全就沒有波涌的趨勢,平靜的讓人感覺詭異。
“我們打個賭吧,明天我們還能看到他。”
男高指着在下方已經遠去的屍體,笑着說。
“是嗎......”
寧軒突然想到了什麼,急忙拉住了想要遠去的男高。
“我記起你小子是誰了...聽說你在第一個副本林中樹屋給你的兩個隊員全部坑慘了是吧?只是因爲你的個人喜好?”
“當時還上新聞了,我說的沒錯吧?鄭毅?”
“嗯...吾即是正義。”
男高點了點頭,確信的說。
“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走了,我也不指望你真的和我打賭...但這艘船確實迷路了,而且......”
“我們所剩的時間或許已經不多了?”
“如果明天早上你還能在這裏的話,我就再跟你說點東西,畢竟那是我犧牲了很大......才換來的。”
男高剛說完,一名碧眼的貴族女鬼小姐便湊了上來,拉過了他的身體。
“小哈尼,我找你找的好苦啊,你怎麼一個人躲到這裏來了?走,我們回房間,繼續玩遊戲。”
說着,還晃了晃手中的皮鞭。
“所剩的時間不多了?這句話又是什麼意思?”
寧軒看着已經被拖拽走的男高,淡淡的自問着。
“而且...這艘船行駛的目的地究竟是什麼?任務目標只有一個生存......完全沒有任何思路啊......”
就在他沉思着的時候,
一聲尖叫聲傳來,劃破了整座遊輪的寂靜。
順着尖叫聲的方向看去。
只見一個身材壯碩的鬼物......
不......
應該用一坨身材壯碩的鬼物此時正以一種詭異的手段吊在第一層內圈的甲板上,而身下便是如同萬丈深淵般的高空。
此時他的狀態與第一天的陳女士相同,全身都被猩紅的肉質包裹着。
一陣風吹過,
他的身體微微搖晃着,隨後手臂處斷裂開來,向着下方掉去。
最後掉落在了最下層甲板的主題公園的一棵樹上,撞成了粉碎。
肉塊散落的到處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