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板上的衆人很快散去,各自忙着各自的事情了。
今天一天似乎也沒發生些什麼,就是中途還有幾隻鬼物鬧事,然後唐夏冰稍微收了億點點的小費罷了。
現在已經有整整30000的鬼幣了,雖然還沒太搞懂這種貨幣在市場中的價值,但如果按照服務員一個月80鬼幣的工資去換算的話......
應該是一筆鉅款吧?
“不過嘛...嘿嘿嘿,看來這次驚悚遊戲結束以後要回陰魂公司還有黑石修道院一趟了,得好好利用一下這兩塊地皮纔是。”
“鬼幣只出不進的話,遲早還是會用完的。”
“天色不早了,該走了。”
江蟬拉開了辦公室的窗門,看着外面漆黑的夜空輕聲的說。
“好噠好噠。”
唐夏冰乖巧的點頭。
這不是慫,這叫從心。
這幾天就乖乖的順從人家好了,順帶抱一下別人的大腿,到時候再想個辦法開潤。
回到房間後,唐夏冰拎了一堆衣服進了衛生間,然後慢慢的將門鎖好。
“你要洗多久。”
門外傳來了江蟬那淡漠的聲音。
“你...你要幹嘛?!”
唐夏冰懵了,這姐姐搞什麼?這也要問一下?
“沒什麼,你快點......”
搖了搖頭,唐夏冰深呼吸了一口氣,隨後將雙手撐在盈洗臺,看着鏡中的自己。
“影鬼。”
身後黑影浮現,與她相同樣貌的少女赫然出現在了一旁。
“主......”
“噓~”
唐夏冰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門外,急忙捂住了影鬼的嘴,
萬一給門外的江蟬聽到裏面有什麼奇怪的動靜那可太恐怖了。
影鬼的眼角緩緩下垂,
隨着唐夏冰接入了影鬼的意識以後,一道黑影猛然從衛生間門下的縫隙中鑽出,向着外邊的走廊上衝去。
影鬼...不,應該說是唐夏冰看了一眼一片漆黑的廊道,微眯了眯眼:
“電力裝置是被人爲關閉了?”
“白瞳鬼。”
隨着左眼的亮起,唐夏冰這才發現周圍的環境似乎與白天時見到的不一樣了......
之前的過道口應該是在左邊的纔對,而現在卻出現在了右邊。
回頭看了一眼房間號。
“真是奇怪...爲什麼房間的位置沒變。”
就在此時,一段悽慘但卻異常美妙動聽的歌聲從前方轉角口中響起。
“是它們嗎?”
內心中再次升起了那種莫名的恐懼感,身體竟然開始不停的顫抖了起來。
“唔......”
唐夏冰咬了咬牙,她很確定這種恐懼感並不是因爲自己真的恐懼了,更像是某種程序強加在她的身上運行一般。
隨着歌聲越來越近,這種恐懼也隨之越來越大。
白瞳鬼竟然是不自主的被收了回去,隨着左眼光芒的消失,
濃郁的黑暗迅速包裹了上來,讓她再次回想起了不久前在那個下水道經歷過的事情。
什麼東西爬行的聲音逐漸的接近,而且這麼一聽...似乎馬上就要到腳下了。
“不行,就連影鬼也不行嗎......”
唐夏冰喃喃的說着,只能收回了影鬼......隨後視角瘋狂變換,一道黑影鑽回了房間之中,
再次睜開眼,
又回到了衛生間之中,發現自己正躺在光滑的地板上,掙扎的坐了起來後:
“看來是規則性的鬼物?”
隨後簡單的做了個洗漱便離開了衛生間。
“我洗好了。”
隨着江蟬走進了衛生間之後,唐夏冰躺在牀上整理着思緒,
沒過一會兒,一陣睏意便席捲了上來,讓她不得不感嘆自己真的不適合在舒適的環境下思考。
半睡半醒之間,衛生間中水流拍打在地面的聲音慢慢的減弱,最後直至消失。
“能幫我拿一下衣服嗎?”
江蟬那淡漠的聲音從衛生間中傳來。
唐夏冰坐起了身,看着牀旁的衣物:
“嗯...?她沒拿衣服嗎?”
她有些懵了,因爲她隱隱約約記得剛纔江蟬似乎是拿了衣服進去纔對啊。
搖了搖頭,
或許是自己記錯了吧,自己這幾天神經也太大條了點。
拿着衣服走到了衛生間的門口,就在摁動門把手的前一瞬。
一陣冷汗席捲了她的全身,睏意瞬間消失全無,瞳孔瘋狂放大。
“不對!!”
她急忙後退了一步,再一次觀察起了周圍的環境。
“臥槽...臥槽差點中招...差點小命玩完。”
不出意外的話,在她的印象中,整個房間的佈局是衛生間在左邊,而門是在右邊的。
而此時卻完全顛倒了過來。
也就是說,
如果她剛剛摁動了“衛生間”的門把手,就會直接打開房間的門。
這是那種生物營造的幻覺!!
突然,她想起來了白天在船頭甲板上看到的肉團,與操控影鬼偷聽寧軒他們說過的話。
陳女士似乎在遇害不久前還在和她的丈夫親熱,但在那之後便突然的消失並變成了船頭的那坨肉團。
而且房間內沒有拖拽打鬥的痕跡,門把鎖也是完好的!!
就像是她自己走出去的一般!
衛生間中江蟬的聲音突然變得嘶啞扭曲了起來,大喊着唐夏冰聽不懂的語言。
她的視角再次不停的變化了起來,這一次房間重新恢復了正常。
左邊還傳來了少女淋浴發出的聲響。
手上哪裏還有什麼衣物,根本就是牀的被單。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原來它們是這樣子行動的嗎......”
唐夏冰摸着下巴,突然感覺到一陣毛骨悚然。
現在的房間真的就是真實的嗎?
“嘖...這種虛幻與現實交雜的感覺,我最討厭了啊......”
隨着淋浴聲的緩緩消失,江蟬穿着一件寬鬆的短袖便打開了衛生間的門,修長白嫩的雙腿明晃晃的。
手上還拿着一條浴巾不停揉搓着頭髮。
“你怎麼了......”
看着微微滯在門口的唐夏冰,皺着眉頭輕聲問着。
“不...沒什麼,你剛剛有沒有察覺到什麼異樣。”
“異樣?”
“沒有。”
江蟬想了想後明確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