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的羞澀令江秋漁有些無措,她鬆開林驚微的脖子,“我也想讓你做我老婆,可我未婚妻還在醫院裏躺着呢。”
聽她提起褚嵐,林驚微的眸色瞬間冷了下來,“她都跟別人無媒苟合了,你還想跟她在一起嗎?”
江秋漁:“我倒是想解除婚約,但這事兒還得我爸媽出面。”
林驚微:我又懂了。
“雖然褚嵐有錯在先,不過她要是咬死了不肯鬆口,江家也不好徹底撕破臉皮。”
江秋漁似乎在暗示些什麼,她的話音剛落,林驚微就語氣肯定地道:“她不會的。”
江秋漁明瞭了,林驚微使用某種方法控制了褚嵐,所以褚嵐不會生事。
事實也確實如此,林驚微將褚嵐的意識困在了她的身體裏,褚嵐只能清醒地看着自己作出一系列蠢事。
上一世的江秋漁被劇情控制,做了很多違背本心的事情,她努力地掙扎過了,最後還是死在了劇情裏。
所以這一次,林驚微要讓那幾個人也得到同樣的懲罰。
她要讓她們也體會一遍那種被操縱,被控制的無力感。
江秋漁莫名讀懂了林驚微的意思,她清了清嗓子,心想,給林驚微摸一摸自己的耳朵也不是不行。
她可不是想賄賂林驚微,只是看林驚微太可憐了而已。
因爲發現未婚妻出軌而“傷心過度”,江秋漁直接請了一週的假,跟林驚微窩在公寓裏談戀愛。
她天天晚上做夢都會變成狐狸,跟林驚微一起苦練劍術,幾天下來,江秋漁的面色都紅潤了不少,整個人散發着一種別樣的幸福感。
江秋漁的確很幸福,不管是重生前還是重生後,她都從來沒有這麼輕鬆自在過。
不用維持自己優雅的形象,不用爲了成爲一個更好的繼承人而不停學習,江秋漁頭一次體會到了廢物的快樂,她只需要癱在那裏,什麼都不用做,因爲林驚微會安排好一切。
這幾天有很多人聯繫她,江秋漁一個都沒回,錯誤不在她,她越是沉默,大家只會越覺得她可憐。
江秋漁過的幸福快樂,外面卻已經鬧翻天了。
林驚微在第二天就解除了對褚家父母的控制,褚父褚母清醒過後,差點兒承受不住打擊,雙雙住進醫院裏。
他們不會是見鬼了吧?!
然而現在說什麼都晚了,網上照片和視頻傳的到處都是,褚嵐跟洛婷婷被罵了個狗血淋頭,不等褚父褚母聯繫人壓熱搜,另外一則消息又被傳了出去。
原來是邢鬱趕到醫院,要強行帶走洛婷婷。
褚嵐爲了洛婷婷,跟邢鬱正面對上,結果又傷上加傷,左手也斷了。
褚家大小姐爲了小三身受重傷,三個人的狗血修羅場引得衆人又是刺激,又覺得噁心。
慘被戴綠帽的江秋漁獲得了無數的心疼和同情,至於她爲什麼一直沒有露面,肯定是太過憤怒難受,不想再搭理渣女小三唄!
江父江母也是這麼想的。
所以,當他們打開公寓的大門,看見江秋漁窩在一個陌生女人的懷裏,兩人親密地看在沙發上,正一邊看電視一邊喫水果時,江父江母同時露出了茫然的神色。
“小漁,你這是……”江母卡殼了,不知道該說什麼。
江父則是立馬關上了大門,確保此事再沒有第五個人知曉,至少在現在這個關頭,這件事情絕對不能被爆出去。
江秋漁轉頭滿臉驚訝地看着父母,“爸媽,你們怎麼來了?”
江母:“你一直沒回消息,我和你爸爸很擔心,所以過來看看。”
還好,女兒沒有像他們想的那樣頹喪難過。
但是誰能告訴他們,這個抱着他們的女兒,正熾熱迷戀地親吻她的臉頰的女人,是誰?!
林驚微也是頭一次經歷見家長這種事情,江秋漁做魔尊的時候父母雙亡,唯一能稱得上她的長輩的,只有一個苗以蘇。
但苗以蘇對江秋漁的母親心有愧疚,根本不敢在江秋漁面前擺長輩的譜,林驚微自然也就沒有經歷過這種緊張時刻。
雖然眼前的一男一女只是普通人,但林驚微卻有種慌亂無措的感覺,她張了張嘴,又自己似乎不應該出聲。
江秋漁拍了拍她的手背以示安撫,而後纔對江父江母道:“爸爸媽媽,是我不好,讓你們擔心了。”
“我不喜歡褚嵐,她出軌我也不傷心,只覺得噁心,所以你們不用擔心我會爲她犯傻。”
江母:“那就好。”
江母來之前就想好了該怎麼安慰江秋漁的,可現在這些話都用不上了。
她本想在江秋漁面前指責褚嵐的不是,可看着江秋漁覆在林驚微手背上的手,江母又將這些話默默嚥了回去。
她現在好像也沒什麼理由指責褚嵐了。
畢竟阿漁也給褚嵐戴了綠帽。
這可真是……
江父跟江母在一旁坐下,江秋漁拉着林驚微的手,“爸媽,你們來的正好,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林驚微,她是我的……”
江秋漁說到這裏,忽然不知道該怎麼介紹林驚微的身份,她們自然而然地談起了戀愛,卻從來沒有說破過。
硬要說起來,林驚微應該算是她請的女傭?
江秋漁被自己的這個想法給逗笑了,林驚微見她好久都不繼續往下說,於是輕聲補充道:“我是她老婆。”
江父一口熱茶還沒來得及嚥下去,嗆得連連咳嗽,江母趕緊拍着他的後背,“這麼激動做什麼?”
江父:……
他那是激動嗎?!
分明是被嚇的!
這人長着一副矜持守禮的樣子,說話卻半點兒都不委婉,還老婆呢,就算小漁遲早都要跟褚嵐解除婚約,可現在不是還沒解除嗎?
江父不說話,江秋漁稍稍斂了笑意,“驚微,可能是茶有些涼了,你去重新泡一壺,再切點兒水果。”
林驚微知道她有話想跟父母說,於是衝江父江母微微點頭之後,便起身離開了客廳。
等林驚微走後,江秋漁才坐直身體,看向對面的父母,“爸媽,我有件事要跟你們坦白。”
“這件事情不能怪驚微,她跟我在一起的時候,並不知道我有未婚
妻,她是我用盡手段留下來的。”
江父臉色青青白白,江母的表情也有些複雜,“小漁,什麼叫做你用盡手段留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