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月頹然地癱坐在了地上。 她到底做錯了什麼,爲什麼得罪了這麼多人 她不過是愛上了一個曾許諾過自己的人而已,爲何要付出如此慘痛的代價 一個個,每一句話,都想置她於死地 一個個,這般絕狠,連個三歲的孩童都不放過 即便問心無愧又有何用 在這處處危機四伏流言蜚語四起的皇宮內,一個被皇上懷疑過的皇子,又豈會不被人嘲笑 呵。 南宮月的脣角,只剩下決絕的悽然。 很快,三歲的蕭逸佑被嬤嬤帶了過來。 向帝王行禮之後,蕭逸佑快步奔向南宮月的身邊,“母妃兒臣好久沒見母妃了母妃,您眼睛上爲何蒙着紗” 孩子稚嫩的童聲響起,小手觸了過來,南宮月連忙拿開他的小手,張開雙臂緊緊將佑兒擁進懷裏,心痛得難以呼吸。 她不敢讓佑兒看到她血肉模糊的雙眼,太殘忍 “佑兒乖,母妃沒事我們玩個勇敢的遊戲,讓李公公從你的小指頭上取點血可好”南宮月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緒,生怕自己的崩潰會嚇壞了佑兒。 蕭逸佑乖巧地點頭,直接將小指頭伸出,向李長青走去,“來吧佑兒很勇敢” 蕭逸軒瞧着孩子小臉上的勇氣,眉宇間滑上一抹不忍。 但,很快那不忍全都變成了殘忍。 一想到自己養了三年,寵了三年的愛子有可能是一個奴才的孩子,他就恨得咬牙切齒 李長青取了蕭逸佑的指血滴入清水之後,又取了蕭遙的血,滴了進去。 除了看不見的南宮月,殿上的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待結果。 須臾,那兩滴本相隔甚遠的血,竟一點點靠近,最後融在了一起 “南宮月”蕭逸軒忽地起身,一陣風地走下去,來到南宮月身邊,一把捏住了她的脖子,“你有種竟敢讓朕爲你養野種” 男人的雙眸被震怒染紅,除了憤怒,還有隱隱的羞恥。 “不不可能”南宮月滿臉震驚,慌亂到不知所措。 佑兒是誰的孩子,她最清楚不過,又怎會和蕭遙的血液融爲一體 風初月嫵媚的眸子裏,滑過濃重的陰冷毒辣。 南宮月,你的死期終於到了 南宮月短暫的震驚之後,很快反應過來,在蕭逸軒還未掐死她之前,艱難地說,“皇上明鑑,水,水一定有問題佑兒,佑兒” 蕭逸佑被眼前的情景嚇得“哇”放聲大哭,“母妃,父皇,你放了母妃” 李長青連忙控制住他,“殿下莫哭,殿下莫哭” 聽到孩子的哭聲,盛怒的蕭逸軒手上一鬆,放開了南宮月,“再拿一碗清水來” “咳”南宮月大口喘氣,在地上爬着摸索着找孩子,“佑兒不怕,母妃沒事” 很快,宮女又端上來一碗清水。 蕭逸軒親自接過來,擡手狠狠一咬,便從食指上放出一滴血來滴進了碗中,“李長青,帶佑兒過來” 衆人驚愕,皇上竟然取了龍血驗親 李長青連忙帶着蕭逸佑過去,又在孩子的手指上紮了一針。 兩滴血融入水中,不僅沒有靠近,竟還像排斥一般,相隔得越來越遠 “姦夫淫婦”蕭逸軒怒不可遏,“倏”地抽出旁邊侍衛的佩劍,一個用力,便甩了出去,“朕殺了你們這一家三口” 只見那把劍疾速穿過大殿,直直地刺入了蕭遙的心臟處 一劍穿心 “噗”蕭遙一口鮮血吐了出來,嘴角上卻涌起一抹解脫的笑來,艱難地轉身看向南宮月,“對不起” 剛說完,“噗通”一聲,倒地而亡 蕭逸佑早已嚇得小身子不住顫慄,趁李長青錯愕的時候,掙脫開他,跑過去撲進了南宮月的懷裏,“母妃,佑兒怕” “乖,佑兒,不怕,母妃在”南宮月用力將孩子護在懷裏,渾身卻止不住地顫慄。 蕭逸軒殺紅了眼,疾步走過去,用力抽出蕭遙身上的劍,殘忍冷冽地對南宮月說,“賤婦朕讓你先嚐嘗骨肉分離的痛苦,再殺你” 言落,手裏的劍便向南宮月懷裏的蕭逸佑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