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清脆歡快的電話鈴聲,不合時宜的在這陰冷瘮人的走廊裏響了起來,劉隊長看了我一眼,說是他們場長打來的。
我示意讓他接聽,但不要搞什麼鬼,劉隊長點了點頭,“喂,場長,什麼那位貴賓不來了,那那這楊玲華好的,我這就放回去,然後幫您準備好。”
等劉隊長撂下了電話,我連忙問他怎麼回事,他說那個來玩的會員不來了,場長讓他把楊玲華的屍體收好。
“什麼,不來了,那好你把你們犯罪的事實都交代了吧,不是有個戀屍俱樂部的微信羣嗎,你們的聊天記錄都在吧”我氣急敗壞的說。
“唉,胡大仙,我只是個打雜的,哪有資格加那個羣裏啊,您先彆着急,雖說那個貴賓不來了,但是一會場長要來,每逢週三她都來這享受。”劉隊長衝我神祕兮兮的一笑。
我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只是沒有想到這火葬場的女場長也有這個癖好,我便好奇的問:“那她讓你準備好什麼貨色”
“咱們場長的癖好有點特別,不是年輕的男性,而是喜歡小孩的屍體,我一會就去另一間太平間把屍體找出來,然後胡大仙你可以先進入暗室,找個隱蔽的地方躲起來。”劉隊長說。
我點了點頭,既然計劃有變,就讓楊玲華先去於一洋那躲一躲,然後我走到了走廊的盡頭,打算先進入暗室埋伏好。
這暗室的大門看起來和走廊的牆壁一樣,發動機關纔可以開啓這隱藏門。我進入密室後,伸手打開了燈的開關,只見這個空間很大,還劃分出了幾個房間,每個房間裏都有一張牀,除此之外就沒有其他的擺設和裝飾了。
暗室裏頭瀰漫着一股嗆人的福爾馬林味兒,彷彿是在掩蓋屍臭,我四處尋找着能夠隱藏我的地方,終於在角落裏發現了一個大衣櫃。
可一打開衣櫃,卻發現裏面掛着的都是一件件鮮紅大綠的壽衣
這時,暗室外面傳來了推車的聲音,是劉隊長把一具男孩的屍體推了過來,我好奇的走過來一看,這個小男孩的屍體很完整,臉色雖然有點鐵青,但長得卻眉清目秀的。
我靈機一動,在小男孩的後背貼了一張鎮邪符,而這時劉隊長示意我趕快躲好,說是那個女場長要來了。
我連忙躲進了衣櫃,稍微打開了一角,方便手機進行錄像。沒過多久,果然就聽到走廊裏傳來了高跟鞋噠噠噠的聲音,在我的眼前很快就出現了於一洋曾經敬佩的“慈祥”的火葬場場長。
我仔細一瞅,這六十多歲的女場長戴着副眼鏡,瞅着和善的面孔還真是慈眉善目,如果不是我瞭解到這些情況,還真會被她這外表迷惑。
劉隊長跟她打了個招呼就走了出去把暗室的門關上了,接下來這個慈祥大媽做出來的事情可一點不慈祥。
只見她摘下了金絲眼鏡,看着面前小男孩的屍體露出了變態又瘋狂的表情,抱着小男孩的臉又親又啃。
我胃裏頭一陣噁心,
目睹着眼前這獵奇的一幕,還真是晃瞎了我這雙陰陽眼,沒想到戀屍、戀童這兩種結合在一起的邪惡癖好,帶來的衝擊感如此驚人。
差不多十多分鐘過去了,這前戲做完了,馬上就要到了重頭戲,我眼看着女場長就要寬衣解帶露出一聲肥肉了,我這回真的忍無可忍,要是換成楊玲華也就算了。
我立刻發動了鎮邪符,那小男孩的屍體一下子就坐了起來,臉正好貼在了女場長的額頭上。
“啊”女場長大叫了一聲,嚇得倒退了幾步,轉頭就想往外跑,而我趁她不注意的時候,飛出了紅線纏繞住了小男孩的四肢,操縱着他走到了女場長的身後。
我們出馬弟子的紅繩除了用來驅魔以外,也可以像湘西趕屍那樣,控制屍體,但需要將修煉的靈氣注入紅繩之內,才能操控。
小男孩的屍體成功被我控制了,我便連忙捏着嗓子奶聲奶氣的說了句,“媽媽,別跑啊,陪我玩。”
女場長嚇得魂不附體癱坐在地上,雙手推開了小男孩的屍體,驚叫着說:“二二寶子,你別嚇唬媽媽,媽媽給你養這麼大不容易,當初要不是我收養你,你早被凍死在外面了。”
我心裏頭一驚,沒想到我隨口這麼一說,卻套出了一個祕密,這個小男孩竟然是女場長撫養的孤兒,那麼那麼難道說小男孩是她殺害了的嗎
看來這女場長的身上還隱藏着更多駭人聽聞的祕密啊,我一定要好好記錄下來,將這些證據公諸於衆。
我操控着小男孩朝女場長撲了過來,她本想奪門而逃,但這隱藏門早已被策反了的劉隊長鎖上了,她想跑也跑不出去。
女場長驚慌失措的叫道:“二寶子,你你是不是變成厲鬼來找媽媽復仇了,不,不可能,那個收池人明明已經把你們的魂魄收走了。”
收池人我對這三個字並不陌生,收池是東北失傳已久的祕術,收池人終生和屍骨鬼魂打交道,有點像是我們出馬弟子供奉鬼仙,不過收池人在對付鬼魂的門道和方法要比我們弟馬高明很多。
但是因爲種種的原因現在的收池人幾乎絕跡了,我和師傅行走江湖這麼多年來也沒聽說過收池人出現。
可剛纔女場長說什麼收池人把他們的魂魄收走了,他們指的是誰難道是那些被侵犯的屍體鬼魂
我之前就想爲啥這些惡人對屍體做出那麼惡劣的事情,死者的鬼魂卻沒有報復,原來是被收池人控制住了。
我繼續學着小孩的聲音逼問着女場長,“說,那個收池人在什麼地方,我要討回自己的魂魄。”
可我這句話說完,女場長的臉色一變,她好像看出了破綻,拽了拽小男孩身體後的紅繩,大聲的叫道:“你你不是二寶子,是什麼人裝神弄鬼。”
她既然已經識破了,我也不必再躲着了,反正所有的惡性都已經錄了下來,我便大搖大擺的走了出來,冷笑着對她說:“說吧,那個收池人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