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他們都是誰,一共有三個人,一個壯漢,一個乾瘦的中年人,還有一個看着有些慈眉善目的五六十歲的女人。”楊玲華回憶說。
還沒等我繼續再問,一旁的於一洋驚訝的叫了出來,“那個女人是什麼樣子,是不是帶着眼鏡,有點胖,身高差不多一米六左右。”
楊玲華點了點頭,於一洋一下子就懵了,我猜想這個女人的身份就是他一直很尊敬的火葬場場長。
我所說的知人知面不知心,沒想到一語成箴了,這個場長不但知情,而且很可能還是罪魁禍首。
我安慰了於一洋幾句,讓楊玲華在形容一下剩下那兩個人的長相,於一洋聽了描述後,他肯定的說:“那個乾瘦的中年人絕對是副場長,而那個壯漢臉上有一道疤,那很可能就是保安隊的劉隊長。”
於一洋的話音剛落,不曾想說曹操曹操到,門外響起了敲門聲,一個男人的聲音說:“一洋啊,門怎麼鎖上了,我是劉隊長,過來看看。”
於一洋嚇得差點叫了出來,幸好我及時捂住了他的嘴,但此刻我也很慌張,我看了看屋裏,只有窗戶能逃跑,可窗戶離門太近,我估計一跳下去就會被劉隊長髮現。
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了一陣手機鈴聲,劉隊長似乎接了個電話,他的聲音很小,我隱約聽到了好像在說一會有個貴賓要來這玩,點名想要楊玲華
我聽到這裏的時候,腦子裏忽然蹦出來了一個點子,便輕聲的對於一洋說:“你一會把劉隊長放進來,我自有妙計,快去吧,裝作什麼也沒發生的樣子。”
於一洋瞅了我一眼,有點猶豫,我瞪了他一下,讓他快去,他這才哆哆嗦嗦的來到門口,把門打開,“劉隊長,這麼晚你怎麼來了。”
“你以爲我想來啊,還不是又有買賣了,對了,你鎖什麼門啊,是不是幹啥見不得人的事了,偷看蒼老師,小澤瑪利亞了”劉隊長笑了兩聲走了進來,可他沒有料到門後藏着的我。
我一指點中了劉隊長腦門的神庭穴,將他的返魂鎖關閉,霎時間他兩眼一翻,暈頭轉向的就倒在了地上。
“胡胡大仙你你殺人啦”於一洋喫驚的叫道。
我笑着說:“我只是把他弄暈過去了而已,一會他就醒了。”
這是我死纏爛打磨着師叔交給我的八把半鎖唯一一招,返魂鎖。其實返魂鎖有兩把,但我只學會了位於神庭穴的一把,而且我靈氣也不夠強大,巧勁也運用不好,所以這招威力真正發揮出來的還不到一成。
不過就算如此對付這個普通人綽綽有餘,這招最妙的地方就是折磨人,把這返魂鎖鎖上之後,人的腦部血液流通會變得遲緩,使人頭暈腦脹苦不堪言,比曹操的腦袋犯了中風還厲害。
“你們先仔細聽我說,時間不多了,我有個計劃,但要委屈楊姐姐一下了,恐怕還得讓你再當幾個小時的女屍。”我對楊玲華說。
“你什麼意思”楊玲華不解的問。
我把我的想法對他說了出來,因爲現在最重要的任務就是蒐集罪證,正好一會有個俱樂部的會員要來,而且點名要楊玲華的屍體
,我便打算將計就計,讓她充當女屍,我趁機用手機錄下證據,在關鍵時讓楊玲華詐屍嚇唬對方,逼迫對方說出火葬場場長等人的關係以及一系列背地裏的交易。
楊玲華聽完了我的計劃點了點頭,“好,我會全力配合你,只要能讓這羣禽獸和惡人得到報應。”
“好,楊姐姐,你放心我絕不會再讓壞人欺負到”我正說着,劉隊長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當他看到楊玲華,就像是見了鬼一樣哇哇直叫。
“你你怎麼又活過來了,明明把你鎖進停屍櫃裏了,你”劉隊長不可思議的叫道,雙腿一個勁地亂蹬,雙手捂着腦袋疼的滿地打滾。
“劉隊長,你是不是頭疼欲裂,滿眼冒金星啊。”我嘴角一撇笑着說。
“你你是什麼人你怎麼知道”
我冷冷的一笑,“我是個出馬弟子,姓胡,你腦門的返魂鎖被我鎖住了,如果二十四個小時之內我沒給你解開,你就會腦漿迸裂、血管堵塞而死,而且死的過程十分漫長也十分折磨,我估計你會熬不到五分鐘就會選擇自殺。”
其實我在瞎編,反而是我學藝不精道行尚淺,這招使出來頂多讓他頭疼一天的時間,二十四個小時之後,他返魂鎖就會自行解開。
“我不相信,你這毛頭小子會有這本事。”劉隊長哼了一聲懷疑我的實力。
我暗自冷笑,又是一個以貌取人的傢伙,難道非得等我變成老頭了,他們才肯相信
“好,我讓你見識下小爺的真本領。”我說着便口唸請仙調,把常三太爺常天罡請到了身上,讓他用蠻力將面前的暖氣管子抓了下來揉成了一個鐵球。
緊接着我就讓常天罡歸位了,因爲我的靈氣有限,留着點在危急關頭用。
常天罡一走,鐵球實在太沉,我就索性丟在了地上,我這一手技驚四座,不光是劉隊長,就連於一洋和楊玲華也看呆了。
這下劉隊長客氣了不少,差點就跪地下磕頭叫爹了,“胡大仙,剛纔多有冒犯,您只要能繞我一命,讓我幹啥都行。”
我便把大致的想法對他說了,主要是想讓他配合我拿到確鑿的證據。
但他一聽是這事,臉上就有點猶豫了,顯然是不願意去幹,怕火葬場一曝光,自己也會被抓進去。
“劉隊長,看來你的腦袋還是不夠疼啊。”我把手搭在了他的神庭穴上,嚇唬嚇唬他。
劉隊長嚇得連忙說:“胡大仙,手下留情,我願意配合,只要您到時候幫我解開這什麼鎖。”
“放心。”我微微一笑滿意的點了點頭。
之後,我讓於一洋留在外面接應觀察,我們三個來到了太平間,他找來一個醫療移動擔架,讓楊玲華躺在了上面,用白布單子蓋住了身體,裝作是一具屍體。
我問他特殊的服務不會就在太平間進行吧,劉隊長說不是,是在走廊盡頭的一間暗室。
可不料我們剛來到暗室前的時候,劉隊長的電話又響了,也就是這一個電話毀掉了我的所有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