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薄無雩頓了頓,“當年不是唐琳不要孩子的,是陸蔚然不想要孩子,逼着她流產,她這才離開。”
江晚安錯愕不已。
這跟陸蔚然口中所說的完全是相反的。
“好了,別想了,不告訴你就是因爲已經過去了,過去的都不重要,只有眼前的感受最重要。”
“嗯。”
薄無雩將江晚安攬入懷中,倆人站在別墅的走廊下,望着月色與雪色,交相輝映,皎潔的宛如另一個世界。
“安安,寶寶的名字我想好了。”
頭頂傳來男人磁沉的聲音。
說到這個江晚安就來氣,白眼一翻,“你終於想好了?不着急,反正等你想好了才能給孩子上戶口,你慢慢想。”
自打她知道自己懷孕開始,就催着薄無雩把孩子的名字給起了,男孩女孩各起兩個,這樣一出生任何性別都好對號入座。
誰知道薄大總裁日理萬機,她生孩子當天都還在國外跟海盜搏鬥呢,更別提回來之後重整山河,忙的腳不沾地了。
如今孩子都百日了,還沒個正經名字,戶口也沒上。
薄無雩被懟的無言以對,只能承認是自己的過失,哄了好半天也沒給老婆哄好。
哪壺不開提哪壺,只能怪他自己。
等江晚安冷嘲熱諷夠了,他才咳嗽了幾聲以掩飾自己的尷尬,然後立馬說出了自己想好的兩個名字,“皎皎月色,凜凜寒夜,女兒就叫皎皎,兒子叫凜寒吧。”
“聽着雖然清冷了點兒,但還行。”
江晚安細細琢磨了一遍兩個名字,滿意道,“那就這樣吧。”
她對兩個名字沒什麼敏感度,最重要的事,她已經不指望薄無雩能再起什麼好名字來了,趕緊給兩個孩子把戶口上了纔是正事兒,不然那不成了黑戶了麼?
不過隔了很久之後,時天林無意間發現薄家這三個孩子名字裏的共通點。
薄家家裏三個親生的孩子,兩個女兒都是以月爲名,合起來就是皎皎月色,兒子以夜爲名,無論是月還是夜都是在晚上,而這個世界上有一句話只有在晚上才能說,別的時候都不能。
那句話只有兩個字,“晚安。”
雪下得越來越大,江晚安看到薄無雩頭上和肩膀上的雪花,立馬伸出給他撣撣,奈何他太高了,自己這會兒穿着平底鞋,需要踮腳才能夠到。
薄無雩一把扶住站不穩的她,跌撞間,鼻息交錯。
此時,二人在雪夜寂靜無聲的洗禮中四目相對,兩個的眼神中是平淡而溫暖的愛意,歷久彌新,綿綿無盡,熾熱得彷彿能將這一夜的寒冷都驅散。
江晚安紅了臉,想推開薄無雩,卻反被拉住。
某人俯身下來,吻住了她的嘴脣。
“唔——”
江晚安瞪圓了眼睛,心砰砰直跳,她忽然想到不知是在那本書裏看到的,初雪的夜晚接吻會有好事發生,許的願望也會成真,她這才閉上眼。
許願,以後的日子平安喜樂。
纏綿的吻彷彿要融化這個冰雪的世界,雪花滿頭,已是白首。